战天涯默了会子,嚅了嚅唇,看了眼舒狂,那无言的模样不知为何,让舒狂心里酸了下。
“呃,呵……一个荷包而己嘛,人都是将军的,又何必在乎一个荷包?将军若是喜欢,让她给你做十七八个。”
战天涯第一次觉得头疼,一手撑着脑侧闭上了眼,挥了挥手。舒狂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阮桑晚去见了母亲,发现内室已经坐满了女眷,而阮瑾媗因身份不同,现在与阮家主母上座。
阮桑晚上前行了礼,眸光带着一丝恨意瞥过阮瑾媗,优雅端庄的坐到了母亲萧氏身边,萧氏心疼的拉过女儿的手。
“自上次一别,这次回门,你又清减了些许。”
“劳烦母亲挂念,桑晚很好。”
萧芸夕打量着阮桑晚,曾说她是大元第一美人,现在这个第一美人也不足为俱了。
她是要做大元国母的人,而阮桑晚连做她对手都不再配!
“我听说瑾媗妹妹冲得一壶好茶,也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尝到?”萧芸夕挑衅的盯着阮瑾媗,纵然她现在贵为太子妃,庶出就是庶出,也改变不了她的卑贱。
阮嫤媗向来单纯,萧芸夕说要尝她冲的茶,她也未多想,便起身随贴身婢女一道去冲茶了。
婢女帮忙冲着茶,鼓着腮帮子,虽然她也没有把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过,但她跟着这种没用的太子妃身边也受牵累。
于是婢女发了脾气,将手里的玉瓷茶罐子重重搁到了桌案上:“我的娘娘,你就看不出来那个萧家大小姐只是想羞辱你么?”
阮嫤媗眸光动了动,扯着嘴角笑笑,径自端过了茶托:“我去便是了,你和小喜儿她们一道去前厅热闹热闹去。”
婢女珠儿作势行了行礼,欢天喜地的跑了。阮嫤媗端了茶去了内室,端起了小茶壶。
萧芸夕素手执过茶杯,不怀好意的递到了她的跟前,待滚烫的茶倒上七分满,萧芸夕手上一松,那滚热的茶水不偏不倚的全倒在了阮嫤媗的手背上。
阮嫤媗烫得叫了声收回了手,萧芸夕装腔作势的娇嗔道:“真是烫死人家了。”
阮桑晚眸光沉了沉,不着痕迹的将冷冽的眸光从萧芸夕身上收回,颔首轻啜了口茶。
妾室三娘瞧见,心疼的上前拉过女儿的手查看,白皙的手背上都红了一大片,焦急道:“你们愣着作甚?还不拿烫伤膏来!这可是太子妃娘娘!”
“呵呵呵……”萧芸夕掩嘴笑出声来:“我想太子妃娘娘不会怪罪的吧?若不然,我亲自去太子跟前谢个罪?”
三姨娘悄悄咽下喉间的苦涩,她们明摆着就是欺负嫤媗不受宠,这个太子妃有名无实。
阮嫤媗连连摆手:“不,不用跟太子殿下说的……他很繁忙,这是小事。”
阮桑晚轻轻放下了茶盏,慢条斯理的起身道:“坐久了也乏味儿,我许久未归,家里又新修了假山庭院,姐妹们一道去瞧瞧赏赏景。”
“甚好,我坐着也乏了。”萧芸夕破天荒的头一回亲昵的挽过了阮桑晚的手臂:“好姐姐,我们可得好好说说话。”
阮桑晚浅笑:“那是自然的。”
俩人挽着走了两步,又回头瞧了眼阮嫤媗,萧芸夕讶然问:“嫤媗妹妹不一道儿来么?还是你现在是太子妃了,不屑跟咱们姐妹亲热?”
“没,没有的事,我嘴拙,怕跟去扫了兴。”阮瑾媗埋下了头很是为难。
阮桑晚艳红的樱唇,轻飘飘的说了句:“那就跟上来罢。”
于是阮嫤媗默默的跟在了阮桑晚身后,这样子又让阮嫤媗想到了小时候那般,家里只有姊妹俩,兄长们又有自个儿的事。
虽然嫡姐不答理她,答理她时态度也不甚好,但时常也会赏些小玩意儿给她。
阮萧两家姐妹一道儿去了新修的庭院,庭院种了好些梅花,已经含苞待放。小姐妹走累了,在凉亭里坐下了。
只有阮萧两家嫡女一前一后的朝小湖边走去,湖面的风撩起青丝披帛,远远看着,宛如飞仙。
“你现在在将军府可好?”萧芸夕假意关怀的问。
阮桑晚又怎不知她的意图,开门见山道:“你一心想当太子妃,却让我这个庶妹捷足先登,想必是极不甘心的罢?”
“你不也一样?可惜你现在没机会了,你若是跟我联手,待我当上一国之母,我定然也不会亏待了你。”
阮桑晚长叹了声:“阮嫤媗确实可恨!我有一个主意,妹妹且附耳过来。”
待萧芸夕凑耳过去,阮桑晚妖魅一笑,朱唇轻启:“我的主意就是……”
话未说完,阮桑晚一把将萧芸夕推进了冰冷的湖水里,看着萧芸夕狼狈挣扎的模样,阮桑晚掩嘴笑出声来。
“妹妹你怎的这么不小心?呵呵呵呵……”
“阮桑晚!!你这个……咕噜……你这个贱人!!救命!救……救命!!”
听到呼救声,在凉亭里歇息的小姐妹们纷纷跑上前来,跟着大呼救命。
阮桑晚一把拽过正要赶去的阮嫤媗,冷声道:“你去凑何热闹?那是萧家的姐妹,淹死冻死,与我们何干?”
“嫡姐……”
阮桑晚冷笑了声,没好气的甩开了阮嫤媗的手,扬着下巴径自往前走去:“这天儿太冷了,我可没闲情逸志游园。”
“可是萧家的人……”
阮桑晚愤愤的转身,扣过了阮瑾媗的下巴:“我看到你这般软弱无能就来气儿!你凭什么当太子妃?凭什么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