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张母看张明又不知神游哪去了:“明明,又想啥呢?大过年的就乐乐呵呵过个年,再想啥事现在也办不了啊。”她以为张明想着离婚那事呢。

话音刚落张义就回来了,都快八点了,人还没看到声音先传过来了:“哎呀太可惜,妈,三姐!你们没看到太可惜了,”

“说啥呢太可惜了,今天吃这么多好菜,一会儿还看晚会,有啥可惜的!”张母嫌自己儿子大惊小怪的。

:“我这是太想让你们也看到,今天镇上烟花厂放烟花,那太漂亮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挤人的咱们屯子老多人在那看,早知道说啥也得带你们去看。”

:“不用可惜小弟,只要明年咱俩努力挣钱,等过年的时候咱们就能上烟花厂买回来,自己在家放,怎么样。”张明看着张义,想激励他一下。

张义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三观又比较正,知道想要什么都得努力付出才会有回报,想起他姐带他出去那次,眼睛也亮了起来:“好,我都听你的姐!"

:“你还指上你姐了,快去搬桌子去吧,干活。”张母拍了张义一下,支使他干活去

张明一听搬桌子就知道要包饺子了,依然是芹菜肉馅的,给冬冬拿了个饺子皮不让她捣乱,张义看着她,八点春节晚会开始。

开场那稚嫩的童音吸引了冬冬“正月里,正月正,打花巴掌点花灯,什么灯,鲤鱼灯。”好奇的指着电视里的小姐姐招呼舅舅看,还扭来扭曲学着人家跳舞,逗得几个人大笑,人虽少过年的热闹气氛不比别人家少。

张老大回到家看到两人都快包完饺子了,就直接去抱柴火烧水,分工也明确。

薛勇这边正跟人家推牌呢,他不好这个也不会,架不住别人两句热乎话就把他给定在那了,输了一些了已经,看看时间放些手里的牌:“这都快十点了,再不走家里的该急眼了。”说着就去拿衣服,人家还拽着不让走呢。

薛勇回来正煮饺子呢,自己还舔着笑脸说:“回来的正是时候啊!”看没人搭理他也没当回事,朝着薛冬去伸手要抱她,薛冬有些困了坐那闹小脾气呢,对她来说薛勇虽然熟悉了几天可还是陌生人,这时候来抱她自然不干,薛勇什么也看不出来,孩子到他怀里哇哇的哭,他心里暗道‘这什么玩意,抱抱你就哭,不知道抱你的是谁啊张义看节目没注意他伸手,这下听到哭了一把夺过来,悠着哄着才好。

年夜饭简单吃过都有些困了,晚会还没播完,平时这时候早都睡了,张明去西屋想把自己的被拿过来今晚还在东屋睡,薛勇看她过去连忙也悄没声跟过去了,张明正半跪在炕上够着枕头的时候被薛勇一把搂住,嘴里还贱兮兮:“你不想我啊媳妇?”

张明吓了一跳,接着就感觉自己被滔天的怒火烧了个里外通透,想也没想使劲儿一脚蹬出去,本来就在坑边上的薛勇一点防备也没有,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这一脚被蹬的地方疼,摔着的地方更疼。接踵而来的就是愤怒:“你他吗有病啊!跟谁俩甩脸呢,一甩甩一天!谁他妈惯的你!碰你咋的啦,你人都是我的,我他妈碰哪不行!”

张明星拽过枕头直接砸他身上

:“给我滚!垃圾!看你就恶心!”短短的几个字加上鄙视厌恶的眼神,让薛勇觉得张明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自己,瞬间更生气了,拿着枕头直接砸了回去,男人再瘦弱力量也比女人大,砸的张明直接倒在炕上。

:“不想过你就直说!别他妈大过年的作!真是给你脸了是吧!”

俩人大吵的声音早就惊动东屋的人,张义最先过来一把扯开门,看见张明倒在炕上,头发散乱,以为薛勇动手了呢,伸过拳头朝薛勇砸去:“你敢打我姐!我打不死你!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在我家还敢跟我姐动手!”

薛勇能打过张明,却躲不过张义的拳头,挨了好几下才被赶过来的张老大拦下了。

:“有话好好说!薛勇,你这是在外边长了多大的本事啊,回来冲我姑娘动手,我们家,我闺女哪点对不起你,你说给爸听听,我自己动手教育,不用你行不行啊?”

说的薛勇又怒又气:“你问你那好闺女,谁先动的手,大过年的是谁找不痛快!”

几个人都看向张明,张明刚才气的浑身发抖,她生完孩子身体就亏损没养好,怒及伤身,现下缓过点,恨恨的瞪着薛勇:“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谁不好好过?你自己照过镜子吗,你也配叫一个男人!家家你不养,孩子你不管,整天不务正业,交些狐朋狗友比对自己老婆还好,我嫁给你了难道我全家都嫁给你当牛做马了!带着老婆孩子在这白吃白住,你也有脸!离婚吗?当然得离,跟你这样的废物一分钟都过不下去!”

张明几乎是吼出这段话,嗓子都有些破音,却像出了一口恶气一样,痛快不少。拔腿就去了东屋,鞋都没穿。

“离就离,甩脸子给谁看呢”。

张义在一边没好气的说:“那就说好了,明天你俩就去离。”说完扭头就走。剩下张老大也顺水推舟:“你俩都想好了就行,我们扪心自问也没啥对不起你的,你好好想想吧。”走的时候戴上了门,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发傻。

干啥就说好了离婚啊,那就是生气时候随口一说,哪对夫妻不打仗,咋就明天去离婚了呢。薛勇一个人坐下来,也没去看张明。他不想离婚,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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