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该睡觉了。”奶奶提醒了一句,翻了个身子。
“知道了。奶奶,我和梦渊叙叙旧,计划一下有些事情 。”
灵芝说时,已出了窑洞。
奶奶没有多说,呻-吟着,闭上了眼睛。
灵芝回坐于周梦渊身旁时,直接放弃了距离。
伸手抱住周梦渊,发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肩头,喘息着,嘴里喃喃道:“知道吗?你上次给我的那个乌发灵药是兴奋药,服了,就再也无法自抑。我一直保留着,知道总有一天会用上的。自那次后,一次也没让他碰过,将干净的身子给你留着。”
周梦渊一怔,难怪郎中给药时,眼神有点诡秘。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心中欲-火瞬间被点燃了的周梦渊,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双手和冲动,违心的说:“那种药,不可长期服用。丢了吧。”
“我就不!”灵芝如同姑娘家一般撒娇、忸怩着,“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时用,让少爷开心。少爷,我今晚已经服过了。”
“真是胡来!”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周梦渊道,“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毛蛋刚才还哭呢。”
灵芝依然不肯放手,丝毫没有离开之意。
周梦渊轻轻推开,起来回自己的窑洞了。
灵芝坐着、坐着,一下子勇敢的往那只窑洞去了。
门,是虚掩着的,虚掩就是默许。
轻轻推开进去,灵芝喜悦的悄声道:“乖!我就知道你会等着我。”
说时,已经脱掉鞋子上炕了。
“轻点儿。别让奶奶听见了。”
······
“哐当!”
正在热火朝天之时,房门被猛力推开了。
“谁!”
两个人同时被吓了一大跳。
凭借着由门框洒进来的一点月光之色,周梦渊跳下炕,躲在了窑洞角落。
灵芝则将被子遮住身体,溜在了后炕。
门开了,却无人进来,也无人做声。
甚觉奇怪!
“别怕。我出去看看。”
周梦渊只穿了内裤和鞋子,赤着上半身,随时准备发力的端起铁锹出去了。
月光下,院子里,人影鬼影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
轻风不会将门那样子吹开的。
三更半夜的,不会是闹鬼吧!
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一声未吭,很快回
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沁儿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小布兜。
正在扫院子的灵芝主动和她打招呼。
沁儿不予理睬,直接去了老太婆那里,拉起手问候之后,又祝福了几句。
老太婆乐得连连夸赞,还说,等梦渊盖了新房,一定让娶沁儿为妻。
沁儿不语,只是玩弄着小布兜带子,觉得继续坐下去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了,起身告辞,“奶奶,沁儿要走了,相信灵芝姐一定会照顾好您,您自己也要多保重,无论是上下炕还是走路,都要格外当心,千万不要着急啊!”
将小布兜放在过去周梦渊睡觉的那头,“奶奶,沁儿说走就走了,我给梦渊哥带了一点东西,回来后记住给说一声。”
“好好!沁儿的事就是奶奶的事。”老太婆嫣然开玩笑说,“请未来之孙媳妇放心,老妪一定遵命照办。”
听了此话,沁儿没有害羞脸红,也没有了往日的急促心跳,仿佛听了一句“诸如你好吗,吃饭了没有”之类司空见惯的客套话。
出门去,正好遇见了挑着水、身后跟着毛蛋的周梦渊。
“沁儿来了。怎么不屋里坐?”
沁儿低头不语,站在那里等候。
灵芝已经扫完了院落,蹲在菜地里拔草,故意高声嚷嚷道:“这叫什么菜地呀,草都快要将菜苗吃完了,也没人看得见。”
“沁儿!沁儿!问你话呢,怎么像没听见似的。”
过去,周梦渊以这种口吻讲话,沁儿一定会甜甜的及时回答。
今天,却不同了。
沁儿不是来聊天干活,而是为了告别。
等周梦渊来到跟前时,沁儿说:“少爷!我把您曾经送给我的一些东西还给您了,就放在奶奶炕上您睡觉的那头。香粉只用过两次,别人还能用。就这事儿,告辞了。”
说罢便走。
从小到大,一直将周梦渊称作“梦渊哥”沁儿,突然间改变了称呼,令周梦渊费解同时,也觉得有所不妙。
灵芝无心拔草,伸着耳朵偷听。
沁儿声音太小了,什么也未听到。
“少爷,快过来。挑着水站在那里不觉得累吗?”
放下挑子,周梦渊追将过去,“沁儿,你先别走,得把话说清楚。”
周梦渊说时,便伸手去拉。
“别碰我!我······”
沁儿未将“嫌你脏”三个字说出口来,流着泪水,疾步跑走了。
周梦渊不拦住沁儿问个明白绝不回头,最终,于河堤半坡路上拦住了。
“沁儿,你必须清清楚楚实话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要问你自己才对。”沁儿哭道:“灵芝她是个妖精!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恬不知耻!”
“一派胡言!沁儿,你要明白,她是咱们的姐姐。”
“为有这样子的姐姐,我感到羞耻!”
沁儿一反常态的愤怒和激动的表白,使周梦渊隐约感觉到,昨夜推开门的人就是她。
“这么说,你昨夜来到过这里?”
“不仅仅是来了,还在外面听见了那令人恶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