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哥哥!小芽儿求你不要放弃沁儿。她温柔,漂亮,智慧,真的和你很般配。”窦芽儿止步欲哭道,“你快要逼死妹妹了!知道那事儿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妹妹不明白,此事于为兄事关之重大,可与生命相提并论。它不仅关系到寨子将来,也关系到齐悦未来。小芽儿,要是你坚决不告诉我,为兄不再奢望。只要我不放弃,从其他人口里也可以得知的,那时候,你我迎面而来,可能就只剩下兄妹之间普通礼仪了。”
被逼无奈,窦芽儿警惕道:“走!我们去教场那边慢慢聊。”
······
于院落菜地旁,周梦渊下马,将缰绳搭在马鞍上。
“大青,食草去吧。不要走太远。”
躺于周梦渊炕上的灵芝和老太婆窑洞的毛蛋同时听见。
灵芝急起,笼络着一头乱发跳下炕。
毛蛋也高兴得急着大声道:“祖奶奶,我叔叔回来了。”
“回来就好!快喊你叔叔来,祖奶奶要见他。”
“叔叔!梦渊叔叔!祖奶奶叫你呢!”
“少爷!回来了。”灵芝拖着棉鞋欲出房门。
见其一副懒散模样,心事重重的周梦渊不愿理睬,鼻孔里哼了一声,去了老太婆那里。
明知灵芝在自己炕上休息却无任何反应,可见,他们在一起已经是家常便饭、不用再担心老太婆反对了。
“孙儿给奶奶请安!”
“快起快起。”老太婆伸手,
摸着将脑袋伸过去的周梦渊的脸,“这么凉!是从远方才回来吧?”
灵芝过来,站于门外看他们讲话。
“没有。奶奶,孙儿原想出趟远门的,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便一直待在山上。”
“世道混乱。只身在外更是危机四伏。随时保持高度警惕,学会用第三只眼睛、第二颗心去发现去思考。”
“叔叔。”毛蛋从后炕爬过来,压着了老太婆腿。
“哎呦!压疼我了。这孩子,从来都是毛毛糙糙的,不安静一会儿。”
周梦渊抱起毛蛋,亲昵的拧了一下脸蛋,“你都快成大小伙了,以后,要学着替祖奶奶做事情。”
“嗯!可是,沁儿姑姑每天给我们砍柴,毛蛋过去搭手帮忙,她不让。”
周梦渊恍然大悟,转脸看了一眼灵芝,“是吗?那可辛苦沁儿姑姑了。叔叔以后定会加倍补偿她的。”
老太婆数着佛珠感慨道:“这个沁儿呀,真是太懂事了,是你父辈们仁义善良修来之福啊!”
灵芝垂着眼皮回了周梦渊窑洞,一屁股坐在炕檐上,撒气的踢掉鞋子,露出两只几天未洗的薄片大脚。
一口气,两人疾步来到教场之外的一棵树下。
练兵人数不多,大概是部分人上山狩猎砍柴去了。
负责操练的教官是另一位。
史玉清就坐于高台椅子上观阵。
并非观练功之阵,眼珠子一直转向不远处站着的三位娘娘。
三位娘娘其中有魏春娥。
大冷天的既然来了,不多看一眼练功壮士,却围在一起闲聊,内容不清楚,笑声却传得很远。
已经有好几夜,魏春娥未给史玉清留门了,原因是魏春娥得知齐横行重病,要求趁虚而入弑之,史玉清却以君子不乘人之危为由拒绝。魏春娥大怒,一口否决了史玉清一片爱心,骂他是个贪色胆小的伪君子。
寒风中,史玉清悻悻而去,大丈夫之气节高昂犹存。
今突见朝思暮想之人前来,仅凭那不时便悦得前仰后合之举动,史玉清心里自问,是一种理解包容之后的信号吗?那扇紧关的门还会虚掩吗?
“怎么了?这么久了还不开口?”
见窦芽儿东瞧西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齐悦敦促。
“什、么怎么了?”窦芽儿卖萌起来,“实话告诉你,只要悦哥哥稍加努力,沁儿一定是你的。袁兄那个懦弱的样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对手。悦哥哥····”
渴望的内容被肆意篡改,齐悦顿时怒不可遏。
“少来这套!小芽儿,你的狡猾伎俩瞒得了天下,休想瞒住我齐悦达!”
齐悦脸色凝重,口吻强硬,迫使窦芽儿惊恐之中抽泣起来。
“假面具!”齐悦依然不愿罢休,“既然你能带我到此,说明你已经心里承认了知道,却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软硬兼施,又温和道,“小芽儿啊,这么多兄弟姐妹之中,我们俩走得最近,谈得最投机,你还不了解为兄的为人吗?放心吧,即使五马分尸掉脑袋,男子汉大丈夫也不会出卖一个姑娘家的。”
窦芽儿觉得已经无有退路,继续沉默只会对自己不利。擦把泪,又环视了一圈教场,确信自己判断正确后,说:“这样吧。悦哥哥,你可不可以在今夜天黑之前借两匹马来?”
“你想带我去何处?”
“小芽儿不明确去何处。但是,可以给你一个具体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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