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
天元宗,伫立于东荒北部区域的蛮兽山脉之上一处巨大的盆地之中。周围数十座山峰环绕,如同匍匐着的巨兽。山峰与山峰之间连接着一栋厚厚的城墙,严严的护住了里面存在的巨大宗门。
从高处看,宗门之内一座座房屋井然有序,呈半圆弧形状依次排列,一直延伸到中部区域,有以半圆弧的形状依次向后方延伸。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结构。而中部区域则是伫立着一座高塔,俯视整个宗门。
现在已是深夜,而为处于群山之内的庞大宗门依然是灯火通明,依稀可以听到宗门之内传来阵阵的喧闹声。仿佛是在准备着什么。
而次刻,天元宗山门之下可容纳万人的广场之上,豁然又是另外一副场景,密密麻麻的人影占据了整个广场。或蹲,或卧,姿态不一,余上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广场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寂静而寒冷的夜晚,裹不住某些人躁动而火热的心。所有人都静静的望向一个方向,那是天元宗城门。那宛如铜铸般的城墙,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幽幽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而此刻,在广场边缘一处角落里,一名少年低着头盘坐在那里。一身满是补丁的单薄衣服,因为寒冷,少年整个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身体忍不住的有些颤抖。即使这样,少年依旧是坐在那里,眼角的余光死死的盯着那大门紧闭的城门。
少年名叫叶枫,是个孤儿。姑且算是孤儿的,捡他回来的老人在前不久嗝屁了。老人一生云游,所见所闻之多,在他临死前,老人告诉了叶枫天元宗的位置,以及天元宗招收弟子的时间,让叶枫前来试试,看能不能被天元宗收入门下。
老人死后,叶枫不远万里,翻山越岭,吃尽了苦头才在两天前赶到这里。
明天,或许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可对有些人来说不是,比如叶枫。明天,天元宗将公开向外招收弟子,在这广场之上的人们无一不是冲着这个来的,而一些被招收进宗门的优秀人才,可谓是鲤鱼跃龙门,草鸡变凤凰。从此一飞冲天,光宗耀祖。
“哎,你这个臭乞丐离我远点,”寂静的夜里,突然出现的一道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宁静,犹如一颗石子落在水面上,溅起了一层层涟漪。
人们纷纷转头努视,甚是已经有人想要起身准备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可是当他们看到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歇了气。
“怎么是他啊,还是离远点吧,小心倒霉。”
叶枫正盯着那巨大的城门,并没有意识到有人会和自己说话,而且自己也不是乞丐,想着应该不是说自己,便没有理会,仍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大门紧闭的城门。
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少年有些气不过,便上前推了叶枫一把,“跟你说话呢,听不懂吗,离我远点,”叶枫正盯着那城门看,措不及防的被推了一把,一下就摔到在地,露出了一张平凡稚嫩的脸。
叶枫吃痛,回过神来,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少年,只见少年一身衣服光鲜亮丽,腰间别着一枚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正一脸厌恶的看着自己。同时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只手不停的扇动着。那副嘴脸,一看就是知道是尖酸刻薄的主。
“看,看什么看,一个臭乞丐,也学人家来天元宗拜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赶紧的,离我远点。”说这话的时候,少年的声音提高了许些。而他的这番动静使广场之上剩余的人也纷纷为之注视过来。
叶枫看着他,没有说话,脸色异常的平静,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眼中的锐利让与之对视的人有些心慌的感觉。
“滚”低沉而冰冷的语气从叶枫口中吐出。
“滚,”男子反复重复着这句话,不由得笑出声来,好久没人和自己这么说话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余天龙,我爸是余应天,我是余家家主的儿子,你叫我滚,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余天龙嚣张跋扈的说道,那副样子,就好像是他老子天下第一一样。寂静无比的夜里,余天龙的这句话被人们听的一清二楚。都是齐刷刷的转过头观望。
人群有些骚动,余天龙的话对他们有些震撼,余应天,北部地区有名的地主老财,家财万贯,生意遍布各处,虽说他所住的地方有些偏远,但并不妨碍他的名气。他常说的一句话,用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可想而知,家里是有多富有了。而他唯一的儿子余天龙,完美的继承了他做事的风格。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这就是余应天的儿子啊,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
“余天龙在这里,那余应天应该也在吧。”
...………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余天龙不免有些得意,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名气的。
“臭乞丐,听到了吧,”余天龙得意的对叶枫说道,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那副样子,让人看着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滚”又是一道冰冷的语气。
“我去你大爷。”余天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角的笑容也嘎然而止,脸色涨的通红,上前走了两步,同时一只脚作势就要踢过去,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对自己出言不恭的家伙。
叶枫起身躲开,“想打架吗?”一道不带有感qíng_sè彩的语气从叶枫嘴里吐出。
“打你妹”看到叶枫躲开了,余天龙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