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胡老鼠夜入丁家镖局本来想浑水摸鱼捞上一把却没想到丁家库房正在连夜清点财物,他反倒没有了下手的机会,但是空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贼不空手而归,于是他就摸到了书房,弄开房门偷了两件东西,离开时却暴露了行迹,他的江湖诨号就叫钻天鼠,自然是擅长轻功,在黑夜里要脱身并不难,这也是他之所以敢到丁家摸老虎屁股的原因,至于是有人正好做了他替罪羊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以为是有人也想浑水摸鱼呢,有了赵翰青在那儿吸引丁家的注意力他轻松地就逃出了丁家镖局。
陈老黑知道胡老鼠还是偷偷去丁家镖局干了一票,也只是臭骂了一顿,反正事情已经干了。但是,陈老黑可不敢大意,他实在是知道丁家的厉害了,立刻就派人去打探消息,知道昨晚上丁家镖局闹出的动静不小,连jing察局的侦缉队长也出动了,深感事情闹大发了,本来哥几个还想再完成的温柔乡里好好乐一乐,得到消息却不敢久留了,第二天就匆匆离开了南都城。.
土匪们进城贺寿自然不敢携带枪支弹药,往往是将手下弟兄留在了城外,鲤鱼垛的土匪也是如此。出了城跟接应的弟兄汇合在一起,十几条人枪,算上一股不小的武装,就是寻常的保安团之流也不敢招惹。却依旧小心戒备,前有探路的前哨,后有jing戒断后的,让缀在后面的赵翰青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甚至不敢靠的太近。
陈老黑一伙来的时候走的是水路,虽然安逸,却不安全,因为水道只有一条,如果被堵在船上就等于是瓮中捉鳖,回程的时候就不敢坐船了,显然是害怕丁家追上。所以,回去的时候就改走陆路,十来个人坐了两挂马车,行走的速度自然不慢。赵翰青为了不暴露形迹,时而扮作乞丐,时而扮作商贩,一路上不停改装易容,他虽然初出江湖,但是有了近百年后那些狗血影视剧有助于他成为天生的易容跟踪高手,所以,一路上倒也没有暴露,让他禁不住感叹那些编剧和导演都是天才啊,五花八门的江湖门径无师自通,他们如果去混江湖别人还有得混吗?那江湖肯定是他们的。
离开南都城的第三i就到了玉州城。或许是离开南都城远了,再加上这一路上规规矩矩没敢搞事也憋闷坏了,一到玉州,陈老黑一伙就直奔玉州最大的酒楼醉仙楼去了。
赵翰青在这玉州国立初级中学读了两年书,对这玉州最是熟悉不过,找地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戴上鸭舌帽就成了一个有些洋味的英俊小生,不过,鸭舌帽压得很低,差不多遮着了眉眼,再戴上墨镜根本不用担心有人能认出他,然后大摇大摆进了醉仙楼。
陈老黑等人却不在醉仙楼的大堂里,想来是在楼上的雅间里。赵翰青这些天餐风露宿的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于是,在大堂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要了一只烧鸡,几个小菜,一边吃,一边等机会。
等到陈老黑等人离开醉仙楼赵翰青也没有等到机会,因为这时候不是饭时,食客寥寥无几,赵翰青自然无法趁乱下手,甚至连靠近的机会也没有。
陈老黑一行离开醉仙楼后直奔玉州最大的ji院怡chun阁,看样子是晚上要宿在这里了。赵翰青知道怡chun阁就是他追了一路的唯一一次机会了,因为玉州到鲤鱼垛只有一百多里路,不足两天的路程,只要胡老鼠一回到山寨就更没有机会了。
等到晚上,赵翰青仍旧扮作一个寻花问柳的富家公子进了怡chun阁,早有妈妈迎了上来,“这位爷贵姓?”
赵翰青犹豫了一下道:“我、我姓顾。”这不算改名换姓吧。
“顾少爷,快快里面请,姑娘们接客了——”那热情劲儿真像是新姑爷上门一样,当然是看在赵翰青的那身鲜亮的行头上了。
一阵香风袭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窝蜂地迎了过来,一看见赵翰青眼睛直冒光,就像是看着一个肥肥嫩嫩的小公鸡。赵翰青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唐僧进了盘丝洞了。
那妈妈笑道:“这位爷,你看你人缘多好啊,我这几个女儿们都喜欢你,你就挑一个吧,要不两个也行。”
赵翰青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好胡乱指了一个,“就这位小姐吧。”说是胡乱指,其实也是看着比较顺眼的一个,眉清目秀的脸上的脂粉涂抹得也比较薄。
被他挑中的那个姑娘乐得眉开眼笑的,虽然同样是接客,但是谁不希望自己的一夜郎是一个年轻英俊的?那姑娘早扑上来抱紧了他的胳膊,生怕到嘴的小嫩鸡再被旁边虎视眈眈的姐妹抢走了。
“爷,奴家叫翠屏,爷就叫我屏儿就行,我可没有那小姐命,如果是小姐能在这儿接客吗?”她的声音娇滴滴地像她的胸脯一样柔软。
赵翰青这才想起来顾南那个时代像这种风月场中厮混的女子都叫小姐,而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什么女子都能算作小姐的,只有身份高贵的豪门大户家的姑娘才配称作小姐。翠屏的胸脯挤压得赵翰青虽然受用,他却不耐烦,想要抽出胳膊来,陷入柔软中拔不出来。
翠屏挽着他的胳膊在别的姑娘的嫉妒的目光中上楼,她的闺房在二楼上。
一进门翠屏先就突然凑上来亲了赵翰青一下,看着赵翰青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直往后躲,她就知道自己遇到的即便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童子鸡,也是风月新人,还长得还那么好看,这可真是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