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林安排好座位没有为众人多做介绍又匆匆去招呼其他客人了,他哪里知道这样的安排又惹下了麻烦。
包括刘元德在内的几个人的一看赵翰青坐了首位脸se都变了,他们以为留下的上座应该是给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的,没想到落座的竟然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心中的不忿可想而知了。
能留在三楼的宾客自然都是有身份的人,除了几位富商,在座的还有一位是张啸林早年苏州青帮中的把兄弟,他在上海滩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活阎王”闫老三在苏州道上却也有些分量,绝对是个跺跺脚苏州城颤三颤的人物。
活阎王看到张啸林把赵翰青让到了首位脸se一下子就yin沉下来了,让他坐在刘元德下首已经觉得很委屈了,看在刘元德是张啸林结拜大哥的份上就忍了,现在又让一位u臭味干的小子坐了头把交椅心中如何忍耐得住。他没有责怪张啸林做出的这样安排,反而怪起赵翰青来,在他心目中赵翰青肯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当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当下就冷哼了一声瞪着赵翰青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山中还有老虎,猴子就想称大王了。”
赵翰青没想到自己会受这无妄之灾,尤其是几个人的目光像看山里的猴子一样看着自己让他很不舒服,更让他郁闷的是偏偏还不能自我介绍,总不能说自己在少林派中辈分极高。还是中原英雄会出席今天观礼仪式的代表吧。
丁嘉英也愣了一下,按照常理张啸林离开之后刘元德应该先向这些人介绍自己三人的身份,想不到就出了这么个事情。他看了刘元德一眼,发现对方正低声和相邻的那个客人说话。好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场上的情况。一个练武之人的反应不应该如此迟钝啊,丁嘉英立刻就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了,刘元德这是成心想要看笑话了。刘元德不介绍,只能他自己介绍了,丁嘉英咳了一声道:“在下是少林英豪武馆的丁嘉英,这位是——”他刚要介绍赵翰青的身份却被打断了——
“丁馆主?哈哈,失敬,失敬。在下苏州快活林的闫老三。”活阎王立刻又变了一副脸se,他虽然不认识丁嘉英,但是,丁嘉英最近在江南道上声威大震他又怎么能没听过?他充其量也就是苏州城的地头蛇。而丁嘉英在江湖的声望远不是他一个地头蛇能够比的,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在丁嘉英面前摆谱。
丁嘉英在江湖上交际不广,但是,苏州的快活林还是听说过。那是苏州城有名的一处青楼,只是这阎乐典其人他就不知道了,如果闫老三说出自己的绰号丁嘉英倒还听说过,因为活阎王这绰号江湖上还真没有几个。不过。丁嘉英依然客气地道:“原来是闫老板,久仰。久仰。”
闫老三并没有听出丁嘉英话里的客套之意,这江湖上的人多半都有自大的毛病。活阎王听了丁嘉英的话就真的以为自己在江湖上很有名,要不然能让丁嘉英久仰?他沾沾自喜的同时更想着跟丁嘉英套近乎,再看坐在上座的赵翰青越发地不顺眼,突然板起阎王爷一样的冷脸道:“这位小兄弟真没眼se,有丁馆主在这首座哪里有你坐的份?想要坐这上座也要有这个本事,来,我敬你一杯。”说着,抓过酒壶斟满了一盅端起来送到了赵翰青的面前。
赵翰青哭笑不得,这都是座位惹的祸啊。他见丁嘉英想要开口就微微摇头,这杯酒如果不喝岂不是弱了名头,他就笑嘻嘻道:“多谢闫老板。”说着就伸手去接。
貌似一直和身边的人闲聊的刘元德其实一直在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因为一开始他也把赵翰青当做了那家的豪门少爷,赵翰青毫不推辞地坐了首位流露出来的神情分明就是理所应当的从容让他心里有些不快,所以,闫老三跳出来闹事他就装聋卖哑,其实是存心看笑话,这时见赵翰青浑不在意地伸手去接不由得嘴角就露出了一丝讥笑,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杯酒其实那么容易喝的。
赵翰青拇指和食指二指已经捏着了酒杯,但是那酒杯就像是被铁钳钳着一样,就知道闫老三这时存心想要他出丑,自己如果用力夺杯子杯里的酒势必要溅出来,到那时候丢面子的可是自己。不过,他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这闫老三功夫如何虽然一眼看不出来,但是,绝对不会太高,真正的高手断然不会这般浮躁孟浪,赵翰青两只捏紧酒杯,突然伸出小拇指在闫老三合谷穴一弹,闫老三手指一麻就松开了酒杯,赵翰青哈哈一笑道:“多谢闫老板的酒。”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闫老三开了看自己的手指郁闷不解自己手指何以突然一麻,看着赵翰青笑嘻嘻喝酒的模样更是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喝道:“小子,你瞎了狗眼,老子——”
丁嘉英虽然看不惯闫老三的嚣张,但是也不想这时候把事情要闹大了,就站起来喝道:“闫老板,且慢。”
闫老三怒气冲冲道:“丁馆主,这小子太不识相了,有你在,这首座哪里是他坐的位子——”
“闫老板误会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盛氏商行的盛总经理,这位是——”
且说刘元德正眼巴巴等着看笑话呢,却没有料到赵翰青轻松就拿过酒杯喝下了酒,不过,赵翰青手指上的动作他自然没有看清,正在纳闷,却听到丁嘉英说出了误会,他毕竟是年老成jing的老江湖,电光石火间就觉出了不对劲了,立刻省悟这赵翰青的身份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