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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果仕途一帆风顺难免会志得意满,这是人之常情,邓铭文也不例外。
他在蒋委员长身边默默无闻十来年,说是蛰伏也好,说是坚韧也好,一旦遇风扶摇直上十万里,短短的数月间功成名就身居高位,纵然他是久经风雨的老江湖也做不到心如止水,不知不觉心态上就有了变化,心态的变化往往会不知不觉影响到言行,这种变化或许是正常的,那是身份与职位变化之后必然的变化。
但是,赵翰青感觉到邓铭文的变化中多少有一种傲气,这可不是好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是邓铭文自己也感觉不到,赵翰青感觉到了,他不希望自己费尽心机扶持的邓铭文今后的仕途会出现挫折,所以,他才借助何总参谋长等人前来滋事的机会提到了恃功骄纵。
邓铭文听了赵翰青的话倏然一惊,三人成虎,只要说的人多了传到蒋委员长耳朵里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如果真的让蒋委员长认为自己骄纵,自己很快就会失去兵权,因为,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喜欢骄纵的属下。
“师叔说怎么办?”
赵翰青将邓铭文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知道他已经受到了触动,微微颔首,孺子可教已,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这个师侄论年纪足可以当自己爹了。论地位已经是堂堂的上将军长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草寇。对他说孺子可教可就有些托大了。他沉吟了一下道:“嗯,这事还得蒋委员长出面解决才行,蒋委员长最看重的就是对他的忠心,只要让他觉得你对他忠心耿耿,教导军是他的嫡系,他就会无条件地支持你。”
邓铭文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都忘了,论起对委座的了解我还不如师叔。”
说到对蒋委员长xing格的了解赵翰青的记忆里虽然有后世对这位历史人物的细致入微的评介。但是,他仍然觉得更了解,只不过是对蒋委员长的了解掺杂了感情,有了十年的感情丑的东西也会变美,难以看透事物的本质了。
幸好,邓铭文有自知之明,他叹了口气道:“或许是位高权重了就失去了应有的小心谨慎。”
“只要能永远保持一颗平常心。铭文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二人又密议了一番,邓铭文又重新拾回了信心,然后他立刻去觐见蒋委员长。
蒋介石一看到邓铭文,他的那张苦瓜一样的脸笑得跟菊花一样灿烂,“铭文啊,坐。快坐。”就是因为南京保卫战最后jing彩的收尾之战让本来是一场惨败的南京保卫战变成了体面地战略撤退,不但zfu可以向民众交待,连那些一贯喜欢对zinzhu人士和他蒋某人的政敌们也无话可说了,更让他长脸的是在国际上美、英、法等国也对中国的军事实力和他蒋某人的军事才能也刮目相看,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学生带来的。邓铭文可真是他的福将啊。
邓铭文却没有坐下,而是越发站得笔直。恭恭敬敬道:“在校长面前,学生没资格坐。”
邓铭文恭敬的态度让蒋介石越发满意,站起来拍了拍邓铭文的肩膀道:“铭文啊,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你没资格做谁有资格坐?我现在命令你坐下来。”
邓铭文一挺腰身大声道:“是。”然后等蒋委员长坐下之后他才欠身坐下了,却是半个屁股悬空。
蒋委员长一看心里越发地高兴,邓铭文不居功自傲,识大体对自己又忠心,而且,邓铭文是真有能耐,他带出的兵英勇善战,跟i军作战也从不吃亏,如果**都有这样的战斗力还怕i本人?还用跟**妥协?他xing格虽然多疑心胸也不够宽广,但是,还是希望自己手下有jing兵强将,这样腰杆也能挺直,睡觉也能踏实。
“校长,我看我还是回到你身边吧。”邓铭文在蒋委员长身边时间久了知道越是被他当成了亲信就越不能在他面前绕弯弯,直来直去管用。
“铭文何出此言?你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要把教导军打造成我手里的一把利剑,现在怎么又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说吧,遇上了什么事请?”蒋委员长脸上的笑容不减。
邓铭文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气呼呼道:“校长亲自下令补充给教导军的军需物资被何总参谋长以种种借口扣押拒不拨付,而且他撺掇其他人到教导军讨要我收编的那些散兵溃卒,我当下就召集全军,让他们自行挑选自己的兵,但是他们挑选的士兵并不承认是他们旧部,也不愿跟他们走,我本来想要与他们好好协商解决此时,但是,何总参谋长却又带着一帮仗着资格老喜欢跟校长唱对台戏的老顽固到教导军横挑鼻子竖挑眼,不但对我横加指责,还讥讽校长。我看不过才与他们理论——”
他说到这里偷看了蒋委员长一眼,只见蒋委员长脸se已经yin沉如水,知道自己已经激起了蒋委员长的怒火,又继续道:“难道我在南京冒着被i军歼灭的危险亲自率领教导军掩护全军撤退拯救那些散兵溃卒做错了吗?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让他们自生自灭了,何总参谋长这样做如果是针对学生不满倒也罢了,但是,他打击教导军全军的士气就让人不明白了,如今全军上下怨声载道,连正常的训练也无法进行了,照这样看还不如将教导军解散了好。”他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言。这是赵翰青教他的,煽风点火就要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