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火火?谁是耿火火?”丁嘉怡果然被岔开了心思。
丁一虎却是机灵,笑嘻嘻道:“炎字不是一上一下两个火吗?妙啊,耿火火,我看他凭着一首《侠客行》要不多久就会火遍整个江湖的,啧啧,文武全才的江湖俊彦啊。”
丁嘉扑哧一下子笑起来,然后又一皱眉头道:“耿师伯怎么会生出那么个不着调的儿子,把李白的诗当成自己写的了,还一副洋洋自得目空一切的样子,真够无耻的。”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是陆师兄把李白的诗当成他写的了,他如果出来辩解岂不是让陆师兄难看?”
丁嘉怡嗔道:“他那样瞧不起你,你反而替他说起话来。”
“我不是替他辩解,我是奇怪陆师兄能诗能文怎么会没读过李白的《侠客行》呢?这事也忒奇怪了,莫非陆师兄是故意张冠李戴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陆师叔故意把李白的诗当作耿火火——”说到这里讪讪一笑,自己怎么也叫起耿火火了,接着道:“或许是陆师叔不记得这首诗了。”
“不记得整首诗还能记不住三两句?我看陆师兄不是疏忽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他想起来陆冠画的那幅画上有题诗才更是肯定了这一点,那首诗不是什么名家名作多半是陆冠自己写的,会做诗的人没道理没念过李白的诗。
丁嘉怡也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爹以前收到过的师叔师伯们的信唯有陆师叔写得文采飞扬,我爹总会笑称陆师叔是个酸丁,他肯定知道《侠客行》是李白的诗,可是他为什么要故意把李白的诗当成耿炎的呢?那你说说陆师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你不是神仙你是妖孽啊,什么事请你不是都未卜先知嘛。”
赵翰青心虚地嘟囔道:“我怎么成妖孽了。”
丁一虎突然插言道:“陆师叔祖和耿师伯祖交好,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抬举耿火火呢?”
“或许是另有隐情吧。”赵翰青突然觉得无趣起来,“算啦,不说这了,爱怎么火就怎么火吧,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找个书坊才是正事。”
丁嘉怡奇怪地道:“找书坊?你要买书?”
丁一虎也道:“师叔祖都已经下笔如神出口成章了还要读书啊。”
赵翰青淡淡一笑道:“是印书,我想把师父编写的那本内家拳谱多印上一些,送给师兄们人手一册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