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五斗一听石柱子的话顿时着急了,这个大石头还没有用尽全力自己已经屈居下风了,他如果用尽全力自己岂不是早就落败了?而且,对方如果继续采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自己也必输无疑,如果是平时切磋落败也就落败了,但是今天这场比武自己可不能落败,仙子可是交代过了只许胜不许败的,怎么才能打败这家伙呢?硬碰硬自己稍差一筹,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石柱子看米五斗战在哪儿也不动手了,就不耐烦地道:“喂,小米,我说你磨磨蹭蹭怎么像个娘们,都说了赶快打完俺要撒尿,尿憋得慌俺这浑身就不自在。”他说着就好像浑身发痒似的扭来扭去地不自在。
米五斗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忽然间有了主意,鬼鬼祟祟地问道:“大石头,你怕痒痒不?”
石柱子眨巴着眼睛道:“你怎么知道的?小时候俺猴子兄弟跟俺抢吃的,他抢不过就咯吱俺胳膊窝,一咯吱俺就没力气了,吃的东西就被他抢跑了。”
这时,台下的人不耐烦了,有人大声喊道:“你们两个是比武还是聊天?还打不打了?想要聊天赶紧下来。”
“来吧,大石头,咱们再打。”
石柱子也不搭话,挥起拳头就是一招黑虎掏心,拳风凌厉锐不可当,这时候他尿急了只想着一拳把对方打趴下。
米五斗一看这一拳威猛无匹哪里敢接,急忙躲闪,石柱子第二拳又到了,这一招是横扫千军,米五斗同样不敢接,接下来石柱子一拳接一拳,虽然是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米五斗也被逼的狼狈不堪,气急败坏地骂道:“大石头。你他妈的这么拼命干嘛,擂台上不是写着友谊第一比武第二吗?再说了打死了老子哪个请你喝酒吃肉?”
石柱子愣了一下,拳头也缓了下来,米五斗趁势扑近了一把抱住了石柱子施展了一个摔法想要把他摔倒。但是石柱子果然如石柱子一样生根在地,眼看着石柱子就要发力他急忙伸手在石柱子胳膊窝咯吱起来,“嘻嘻”,石柱子顿时笑出了声,攒足的力气一下子泄了,米五斗趁机发力将石柱子摔在地上。
石柱子一骨碌爬了起来,:“你一咯吱俺就没劲了,来,再打,这回肯定不让你咯吱俺了。”按照比武规则先倒地为输。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米五斗为了完成云朵儿的命令才不得已试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赢了,心中十分不安,又害怕石柱子不依不饶地继续打,急忙道:“大石头,哥哥摔了你一交。实在是对不起你,你赶快去撒尿吧,回头哥哥请你喝酒吃肉,完了再找一个姑娘,咱们吃喝玩一条龙怎么样?”
“哦,那好吧,你等着俺。一会儿咱们再打。”石柱子跳下擂台腾腾就去撒尿去了。
因为擂台上并没有什么裁判,下面的人也没有几人看到米五斗的小动作,前面两排坐着的是各个山寨的当家老大,不过距离擂台两三丈远,对二人的谈话并没有听那么清楚,但是不少人也隐约猜到石柱子明明占了上风却输了这场比武只怕是有些古怪。但是,众当家的这时候跟白云寨怎么也算是同一阵营,自然不会站出来质疑。
赵翰青却是把二人的谈话听了个十之七八,就连米五斗的小动作他也看得一清二楚的,他对此事已经了然于胸。石柱子这个憨货中了人家的道了。不过,他也没有如何生气,今天的比武虽然不是生死搏斗,但是事关山寨命运对方用什么手段也无可非议。
站在赵翰青身后的陈四喜低声道:“师叔祖,这场比武不公,对方耍诈。”他功夫不弱能而且站得靠前能看出来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赵翰青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四喜,此事不要再提了,我们又没有归定比武时什么手段可以用,什么手段不可以用。”他不打算揭穿此事,就是揭穿了又如何?没得让人小瞧了,这些山寨老大只看比武的结果,没人去管比武的过程。
陈四喜不甘心地巴咂了一下嘴没有再说什么,赵翰青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心里不忿罢了。
云朵儿看到米五斗已经处于下风原本以为这场比武多半要输了,她已经近乎绝望了,没想到米五斗反败为胜,虽然也猜到米五斗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但是,她丝毫没有觉得愧疚不安。她对赵翰青生出怨恨之心,一门心思想要了赢了比武,现在三场的第一场比武就赢了让白云寨占得了先机,也可以说胜利的天平已经向白云寨倾斜了,让她心情大好,扭过头去看坐在另一边的赵翰青,却发现对方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没有发现对方有丝毫的不快,一看到这笑容她的好心情忽地一下子就没有了,心中忿然道:你就装吧,等白云寨胜了你抗日同盟军我看你还能笑出来。
双方第二场比的是射击,凡是在教导队中待过的弟兄的枪法都不错,都可以称作是神枪手,不过枪法最好的还是田瓜,田瓜是全军中除赵翰青之外枪法最好的人,本来赵翰青不想让田瓜这个王牌狙击手出场的,狙击手只有不暴露身份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发挥更大的威力。但是,石柱子已经输了一场,接下来的两场射击比赛全赢了抗日同盟军才能翻盘,所以,这第二场至关重要,如果再输了那么第三场既不用比了,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一场,于是只好让田瓜出场了。
不过,田瓜把帽子压得很低,嘴上戴着从刘罗锅那里借来的白口罩,整个脸上只露出一双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