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丁嘉怡和丁一虎在陈大年的护送下顺利返回伏牛山。
丁嘉怡受的枪伤已经无碍了,不过,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眼睛红肿一看就知道痛哭过。她一见到赵翰青眼圈一红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哽咽着道了一声:“翰青——”就一头扑了过来,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娘亲和大嫂去世的消息,人在悲痛的时候总是找最亲近的人的怀抱依靠,在她的心目中赵翰青早已经成了她最亲近的人。
赵翰青心疼的不得了,却又觉得十分尴尬,众目睽睽之下师叔抱住师侄女显然不合适;但是,她正悲痛欲绝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依靠自己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将之推出去?
幸好有凌寒梅在旁边,她是一个伶俐人,知道表妹和赵翰青之间暧昧之情,自然也知道赵翰青此时的尴尬,所以立刻叫了一声:“表妹——”就扑了过去。
赵翰青趁机来了个“移形换位”,巧妙地将怀里的丁嘉怡让到了凌寒梅的怀里。于是,姐妹俩就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幸好这场面太过悲情,基本上没有人在意师叔和师侄女的暧昧一抱,就连丁一虎也没觉得姑姑扑倒师叔祖怀里痛哭没有什么不妥的,二人关系本就亲近嘛,就是有人觉得不妥又有谁敢敢非议?
赵翰青从丁一虎嘴里得知丁家人都受到了严刑拷打,不过,现在已经开始派医生为他们疗伤了,显然是害怕丁家人遍体鳞伤的换人的时候无法交代。丁一虎说着撩起衣服。露出了各种的伤痕,长长的鞭痕如蜈蚣,焦黑色的是烙痕,红色的是刀伤,这些伤痕纵横交错几乎布满了全身。赵翰青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是心疼,更多的是愤怒,小鬼子太他娘的毒辣了。
“虎子,你受苦了。”
“师叔祖——”丁一虎也是眼泪汪汪的。
“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的。”
这话被旁边的黄飞虎听到了就记在了心里。他和丁一虎小哥俩原本就认识,丁一虎年长半岁是虎兄,黄飞虎是虎弟。赵翰青又老早就为二人确定了“少林双虎”的名号,所以哥俩一见面就亲热得不得了。虎弟一看虎兄被鬼子严刑拷打哪里忍下这口气,立刻带着丁一虎找川崎老鬼子报仇去了。
不过,为了不让赵翰青知道,二人用了比较文明的手段。之所以说文明是用的手段不会留下什么伤痕,比如把川崎的脑袋侵在尿桶里把他灌了个半饱,然后又用缠了棉花的铁棍把川崎毒打了一顿,用这玩意打人筋骨疼痛欲折,身上却不清不红不肿。然后还把宫中端北交给小泉一郎和石原二郎好好折磨了一通。这一次宫中端北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小泉一郎和石原二郎都服用了超量的劣质春药,直接把宫中端北抽得翻白眼——爽晕过去了。结果连路也不会走了,拉屎的时候惨叫得跟杀猪似的。
转眼间就到了八月十四日。也就是走马换将的日子。按照约定,双方在鲤鱼垛和宛北城之间的一棵树渡kǒu_jiāo换人质。
一棵树渡口就在一片旷野之中,距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二三里。一棵高大的柳树孤零零地耸立在渡口边,这棵树虽然有水桶粗细未必,但是就是渡口建立之初的那棵树,但是一棵树渡口从建立到现在几百年了这里一直就长着一棵树。柳树下有一座孤零零的茅屋住着摆渡人,树上就系住一条孤零零的木船。白河在这里不足半里宽,隔着河大声说话对岸就可以听见。对岸有人要渡河只需大叫一声:“摆渡了——”摆渡人听到之后就会划船过去。
双方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因为四周都是空旷的田野,根本无法埋伏大队人马。而且隔着一条河流双方都无法突然发动袭击。
今天一向冷清的一棵树渡口却热闹起来,多了十几个人。也多了几条木船。河对岸还没有人,显然鬼子还没有来。
虽然是侦察员早已经遍布在方圆十几里可以确保第一时间发现鬼子的大队人马,最近几天南都的鬼子也没有调动大部队的迹象,但是,赵翰青还是亲自爬到树上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对岸的情况,一望数里,田野里没有耕作的农人,也没有牛羊,只有鹰从天空踅过,一切显得很平静。他稍稍放了心,看来鬼子并没有打算利用这次走马换将搞事,毕竟还有记者在场进行着监督,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搞小动作。
忽然,原野的尽头出现了几个黑点,很快就看到是几辆汽车向这边开来,前面是一辆装甲车,后面的是两辆汽车,不过车队并没有开到河边来,而是在距离几里外就停下了,很可能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然后车上下来数十人步行往河边来了。
按照协议,双方出动的人数不能超过二十人,不过,因为鬼子那边多了数十名抗日志士,就显得河南岸多了不少人。赵翰青已经在人群中发现了丁开山、丁嘉英、丁嘉豪……还有许许多多抗日义士们,虽然他们看起来都很虚弱,不过人人都显得很兴奋,能够死里逃生肯定是件高兴的事情。
但是没有在鬼子中并没有发现柳川枫让赵翰青有些失望,对于柳川枫这条毒蛇他恨之入骨又十分忌惮,在保证顺利交换人质之后他不介意干掉对方,而他已经安排了田瓜准备伺机刺杀,至于会不会被人指责他倒不在乎,因为协议上明确的是保证人质的安全,而柳川枫是丁家也是抗日同盟军的仇人,他要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看来自己安排的狙击手派不上用场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