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荷愣住,隐隐约约中察觉到什么,同时又对若崖的钦佩之意油然而生,“你不怕吃亏吗?”
绝色女子依旧淡笑,眼神望向床后,“那幕帘之后应该有个暗室吧?”如果她没猜测,平时进入房间的男子都会被毓荷迷倒,醒后浑身乏力,她自己则回暗室休憩,待药效结束之时再出来。大都督庇护的人,即使察觉到,他们也不会声张。
毓荷答是,后面的事想必不用解释奚若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自嘲道,话中苦涩,“您二位先出去吧,我和这位娘子再说几句。大都督放心,今日之事以后断不会发生,还请将我的话遗忘。”李琦默默看了她一眼,徒步而出,李环倒有些不乐意,闷声看着若崖,好一会儿才走出去。
“刚刚发生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吧。”关上门,毓荷在若崖面前坐下。
“为何?”既然做了决定,怎么又轻易放弃呢?
“以前心有不甘,现在心甘情愿。”
“你现在心甘情愿留在这?”
“是。”
若崖看着她笃定的眼神,不明白她的转变。“为什么?”若崖原本想顺利出盛王府,这样可以获得人生自由,赚取适当的金钱后独自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可那二货偏偏阻挠。
“因为我清楚的了解到一件事,”她顿住,“其实你刚刚说的话都没错,只有一点,我有喜欢之人,只是他根本不在意我,我又能打扮给谁看?”她喜欢他,喜欢了整整十年,每日每夜,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照办,只要能见到他,她便心满意足。可渐渐的,一切都变了,她觉得累了,甚至无法忍受见不到他的时候,对于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男人她也不想再继续面对下去。所以她想用自己的离开换来他一点点的关注,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样,他甚至不曾挽留她,也不问她想去哪里。这一刻,她明白了,是自己配不上,是自己想太多,是自己要攀高枝,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能配上他的女子也要绝无仅有。
而那个女子,确实很完美,就连同为女人的自己也挑不出她的半点毛病。
现在,她心甘情愿,不再有任何期待与妄想,守住自己的初心。
......
回去的路上,若崖盯着李琦的背影皱眉,她喜欢的人莫非是他?
第二天,她又被李琦限了自由。说实在的,挺无语。
“若崖姐姐,你昨日去怡馨苑了?”白玢端了盘点心进来,她也刚从外面回来。
“恩。”
“见到了毓荷?”
同属三十六天罡,又都在扬州,白玢和毓荷自然是认识的,“是的。”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若崖察觉到气氛中一丝丝异样,抬头问道,“白玢,你在想什么?”
她尴尬一笑,“今天在街上听到他们说大都督弃了毓荷,看上一位绝色女子。”
若崖闻言,指了下自己的鼻子,“我?”
“呵呵,人们往往只说自己看到的,却从不问原因。我和毓荷只是发生了点事,和王爷并没关系。”这妮子,似乎也喜欢李琦呢,若崖笑看着她,帅又多金,二十一世纪的钻石王老五,确实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好对象。
白玢怔住,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明明告诉自己不该在意,可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心,“若崖姐姐,你不要误会。”
“恩..我理解,你放心。”心间,突然有些抑郁,若崖打开窗户,依在窗边看向庭院内的假山,不期然的一张俊脸在她眼前放大,若崖嫌弃的推开他,“济王,好雅致。”这家伙真是清闲,另两个王爷忙的不见踪影,他倒好,吃喝玩乐一个不落。
“你在这,我的雅致自然好。”他回,听不出真假。
白玢作揖,眼神有些异样的看了下若崖,若崖淡笑,“你要走了?”白玢点点头,她叹息,“好吧。”望着白玢离去的背影,心里的结更大,有些事她只是假装不想知道,刚刚白玢的样子她已经很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揉了下眉心,对上李环清澈的凤眸,倒映着自己的样子逐渐深幽。
“济王能带我出去?”
见若崖突然转变,他拧眉,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问道,“干嘛去?”
“出去后告诉你。”她笑,挡不住的美丽。
热闹繁华的街道某处酒楼,酒客们三三两两聚集,在她踏入此地第一步,有些酒意甚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门帘内,有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琴声袅袅在厅中回荡,可所谓古人云,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李环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酒几样小菜。
小二拿着盘子端上来,还时不时将目光留在女子清丽出尘的脸上,忙不迭的斟酒,李环不乐意的按下他手中酒壶,示意赶紧下去。
“怎么突然想到这来?”
若崖端过杯盏浅尝一口,秀眉紧蹙,白皙的脸上霎时布满红晕,这酒,比想象中的难喝多了,
“只是看看这酒是不是真能让人忘怀烦恼。”
李环定定望着她,思量着难不成是因昨日的事,叹道,“怡馨苑太过危险,你万万不能去。”
“恩…危险?”对清白女子来说,确实很危险,但总比过寄人篱下,还要被利用的好,于她而言,李琦更危险,不是性命,而是心,一颗不受她控制的跳动的心,“对我来说,我更看中的,是平淡。”
李环有些不理解,在怡馨苑又如何能得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