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徐至等人方知洪涛由于交不出刺客和兵符,已被高季兴斩首。高季兴从长蛟帮鄂州分舵中搜查出兵符后,更是大怒,下令在鄂岳范围内取缔长蛟帮,地方州县如果发现有潜伏的长蛟帮弟子,不论男女老幼,即刻抓捕处死。
高季兴自从上元节受了刺客的惊吓后,深居简出,更也不敢独自会客,并宣布鄂州城戒严一个月。
一个月后已是春回大地的时节,徐至见鄂州的守卫渐渐宽松起来,决定带领周沅芷、何梦娇等人登上渡船,顺江而下,前往江州庐山。
一路上春雨连绵,徐至望着昏暗的江面,不时有一两只江鸥从船边掠过,发出呀呀的叫声,不由地想起:当年自己被周宸猛虎拳所伤,凌空与慧风朝夕相伴,一路乘船西行的情形,不过数年后,江水依旧,可是凌大哥、慧师弟却不能与自己同行,徐至想着想着,禁不住泪流满面。
周沅芷见徐至忧伤,知道他想起与慧风一路同行的往事,陪在他身边说了很多话,徐至方才好些。
何梦娇见徐、周两人相依而坐,虽然面带忧伤,但言语间却情意绵绵。何梦娇不忍打扰徐、周两人,带着黯然的心情,独自一人冒着细雨,站立船头,她放眼望去,只见初春的江景,就像少女的情怀一样,懵懂躁动,禁不住拿出玉箫,吹奏起那首《春江花月夜》的古曲,顿时箫声响彻四周,与江水的轰鸣声,相得益彰,很是合拍,引来船上客商的驻足聆听。
李存孝、薛阿檀、了嗔、了痴四人却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江船,很是兴奋。薛阿檀感叹道:“这江船真大真气派,要是我娘还活着,让她老人家也坐上一回,那她老人家一定会说:“这是龙王爷的官船吧!真是罪过,阿牛,还是快扶娘下去吧!”薛阿檀说完,引来众人的一片哄笑声。
了嗔羡慕道:“薛大哥,了嗔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江船,我真希望这一辈子都能在这船上渡过,永远都不要上岸!”
了痴也道:“是啊,了嗔师兄,我突然明白了佛家所说的渡人和渡船是一个道理,人生就像这船在江水中漂泊一样,既要顺其自然,又要逆水而行,方能修成正果!”
薛阿檀说完,引来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了痴说道:“薛大哥,了痴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江船,我真希望这一辈子都能在这船上渡过,永远都不要上岸!”
了嗔也羡慕道:“是啊,了痴师弟,我突然明白了佛家所说的渡人和渡船是一个道理,人生就像这船在江水中漂泊一样,要顺其自然,方能修成正果!”
李存孝听了几人的议论,埋怨道:“船大有什么用?比汝河中的船慢多了,还不知要几柱香的功夫才能到江州?天天闷在这船上都有些腻了!”
薛阿檀见李存孝有些不悦,忙道:“李大哥说的极是,天天待在船上,屁股都痒痒了,不知江州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说完用眼睛扫了一遍众人。
李存孝骂道;“薛阿牛,你只知道吃喝,我们到了江州,可不能耽误了徐大哥的正事!”,众人听了,都纷纷点了点头。
在众人的期盼下,江船终于停靠在江州的码头,此时已临近清明,周沅芷见整个江州沉浸在一片桃红柳绿,莺歌燕舞之中,心情十分愉悦,又见行囊中还有一些金箔,提议大家去江州的浔阳楼一游,徐至等人听了,都点头称好。
众人登上浔阳楼,刚要找一个空座坐下,就听见里间有一道一僧在说话,只见那道人说道:“大师,我们总要想一个法子阻止这次庐山的英雄大会!”
那僧人叹道:“难啊!如今少林破落,武当又置身世外,就凭你我,还有江南的几个同道的朋友,就能阻止他们的阴谋,老衲看就是难以上天!”
徐至见这两个声音非常熟悉,走近前一看,却是少林寺的至信禅师和武当派的凌空道人,他们身边还坐着神龙教的朱富、少林寺的大弟子了尘。
徐至兴奋道:“至信大师、凌大哥、朱教主,大师兄,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们!”,说完就向四人鞠躬行礼。周沅芷、何梦娇等人也跟着徐至向四人行了礼。
凌空见徐至带领这么多英雄,从天而降,很是高兴,连忙招呼徐至等人坐下,朝至信得意地笑道:“大师,贫道刚才说什么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我们这边又多了这么多的英雄好汉,还怕什么云飞扬、蒋王神、江乘风三人的联手?就是再加上蒋神庙、长蛟帮的数千弟子,我们也不惧他!”
至信见徐至突然到来,也宽慰了不少,笑道:“道长,依老衲看,还是要从长计议!此次事关江湖的安危,武林的脸面,千万不可大意!”
徐至悄声问了身边的朱富和了尘,方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云飞扬、江乘风、蒋超回到江南后,就写信如今天下年年征战,政令不通,武林同道之间,门户政见纷争,越演越烈,实非武林之福。云飞扬斗胆邀请天下武林同道,清明节在江西江州庐山,相聚盛会,泯灭恩怨,评选盟主,号令武林,造福天下百姓。
徐至问道:“至信大师、凌大哥,如今武林同道对此次推选盟主的盛会有何高见?”
凌空答道:“如今天下武林对此次英雄大会的态度不外有三:一种态度就是公开支持云飞扬的、主要是蒋州蒋神庙、岳州长蛟帮、赣州的朱雀门、云贵的苗寨,他们都希望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