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芷笑道:“还是慧师父实诚,徐师父你一表人才,岂能淹没在平庸之中,你不去争做驸马,岂不是太可惜了!”
徐至笑道:“慧师弟,周姑娘,你们也太高看我了,徐至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岂能不知天高地厚,贪图无妄的富贵,再说黄王的公主又岂能看上我这样的平庸之辈?”
周沅芷笑道:“徐师父,你太多虑了,说不定黄王的义女就喜欢你这样的真英雄呢!对了,徐师父,你还记得那本奇书的故事吗?其中有一首诗‘天下纷争数千年,奇书残卷天下剑,射蛇首兴成霸业,紫气东来入云间?’。你还记得吗?”
徐至奇怪道:“沅芷,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周沅芷继续道:“徐师父,你先不要问为什么?这本奇书关系天下苍生,哪个英雄不想得到它呢?说不定明天黄王就会问你这个问题呢。”
徐至问道:“沅芷,你对此书是怎么看的?”
“奇书固然重要,但是民心更为重要,自古英雄得民心者得天下,徐大哥,你说是不是啊!”周沅芷侃侃而谈,连徐至和慧风都被她的话惊呆了。
慧风也劝道:“徐大哥,你看沅芷这么苦口婆心地为你着想,你可不能辜负她的一片苦心。再说黄巢邀请你,是邀请你去赴宴选婿的,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你怕他什么?要不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黄王府!”
徐至见慧风和周沅芷两人说的有理,也决定趁此机会,拜访一下与朝廷分庭抗礼、天下义军的总首领黄巢,于是答应了明日去黄王府赴会。
周沅芷见徐至终于点头同意了,小嘴一抿,显得格外的高兴。
第二天清晨,周沅芷提了两份精美的礼品,递到徐至和慧风两人手中,叹道:“两位师父,沅芷今天有急事要单独去办,不能和你们一起去拜见黄王了,送给黄王的礼物已经事先给你们准备好了!两位师父要见机行事,万事小心。”
徐、慧两人见周沅芷神神秘秘的,心中有疑问又不便当面问她,只好点头让她去了。
徐至和慧风提着周沅芷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按照请柬上的地址,来到位于蔡州城南的黄王府。这黄王府是黄巢义军夺下蔡州城后,在原来蔡州州衙的基础上扩建而成的,格外宽敞气派。徐、慧二人来到黄王府的正门前,见大门前竖立着两座镏金的石狮子,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台阶下早已站立了几个管家模样的司仪,后面是一队身穿银色战甲的虎贲卫士。
徐至见前面几位宾客进入黄府大门,先是递上红红的请柬,那为首的司仪收了,赶紧躬身行礼,满面笑容地将其迎入挂满红灯笼的府院内。徐至和慧风也是第一次被正式邀请,也依样画葫芦,向门前的司仪递上了请柬。
那为首的司仪正是黄王府的管家黄鹤,长的三五短小身材,大腹便便,极像乡下一个本分的土员外。黄鹤和黄巢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兄弟,自从黄巢起义以来,黄巢对他这个堂弟也是一路关照,只是黄鹤为人谨慎,廖无战功。因此黄巢也不便当着众将领的面直接提拔他。只好让他做了自己府内的总管,平时有什么国事,家事,烦心事也常与这位堂弟商议,黄鹤凭着自己的特殊身份,在黄巢面前也是说一不二。
黄鹤双手接过徐至的请柬,收了礼物,满脸堆笑,躬身施礼道:“原来是徐至、慧风两位英雄侠士,久仰久仰,快快请进!”
徐至和慧风也向黄鹤躬身行了礼,道了声:“有劳黄管家了。”,说完就跨步进了大门。
徐至见黄王府高墙重壁,庭院深深,门开九重,都挂了大红的灯笼,燃起几尺高的香烛。只见黄巢脱了戎装,换了一身长衫,手持折扇,带着几个幕僚雅士,早已站立在第二道门口,恭迎来自五湖四海的文人雅士、青年俊达。庭院里的气氛和烟雨楼的一片血腥截然不同,各位文人雅士都身披青衫,手持折扇,谈诗论画,博古通今,谈笑风生。
徐至和慧风进了二门,先与黄巢施了礼,道了一声:“谢谢黄王盛情相邀,晚辈拜见黄王!”
黄巢连忙躬身相迎,极为客气,回了声:“两位能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在下荣欣之至!”,说完连忙牵了两人的手,一一介绍给身后的幕僚们认识。
徐、慧二人赶紧又与众人拱了拱手,相互礼让谦虚了一番。徐至见大多数宾客都是上次在比武擂台上见过的、各门派的候选人,彼此话不投机,闲谈了几句,就拉了慧风避开众人,独自走到庭院的角落边,欣赏一株正在含苞欲放的腊梅花。那淡黄色的腊梅花,含芳吐蕊,迎风待放,在那个百花凋零,寒风刺骨的季节里显得格外的坚强。
过了一会,只见黄鹤和几个管家走了过来,邀请大家在黄府内的招贤厅一叙,徐至和慧风只好跟随黄鹤和众人,来到招贤厅。只见这招贤厅的正中墙上挂一块大的匾额,上面直书了“招贤纳士”四个大字,匾额下方挂了一幅古画,却是东晋顾恺之的真迹《竹林七贤》图,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古圣贤的诗句,其中有一幅魏武帝曹操的《短歌行》格外引人注目。徐至一边欣赏,禁不住默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周公吐哺,天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