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的掌柜见了,赶紧面带笑容,迎了上来,小声说道:“朱存朱将军,今天是什么风把您迎到我们小店来了,此次来鄙店有何公干?”
朱存高声叫道:“本将军奉黄王和城防朱温朱将军之命,例行巡查蔡州各处的酒坊茶楼,看看你们这些黑心商人是不是暗藏了朝廷的奸细?”
掌柜连忙说道:“在下小本经营,怎敢勾结朝廷奸细,难道不想在黄王和朱将军手下做生意了?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窝藏嫌犯啊!”
朱存喝了一声:“我看未必,你们做生意的,无商不奸,什么事情都是敢做出来的。”,说完就要指挥士兵上前搜查。掌柜的见了,赶紧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偷偷地递给朱存,朱存数了数手中的银票,才挥手让士兵停住,不要惊动了酒楼的客人。
掌柜和众人见朱存收了钱,都松了一句气,哪知道朱存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向卖唱的爷孙俩,满脸坏笑地说道:“小姑娘长的真是水灵,快唱首小曲,给本将军解解乏!”,说完竟然伸出手去,就要搂抱那个姑娘,那个程姑娘一时惊慌失措,赶紧转身躲闪。
朱存满脸淫笑道:“怎么给本将军唱支曲,你还不愿意?我看你倒像个女奸细,来人那,将这爷孙俩给我抓了,带回我府中,我要好好审问他们!”
众客人见了,都是敢怒不敢言,眼看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要将爷孙俩抓走,那爷爷赶紧拦在朱存和士兵的面前,用手中的二胡砸向朱存,急忙叫道:“莺莺快跑,不要管爷爷!”
朱存大怒,拿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向程爷爷,程爷爷被打得遍体鳞伤,可是程爷爷始终抱住将军的裤腿,不肯松手。朱存无奈之下,只好抽出佩刀,刀起头落,竟将程爷爷砍成两段。
程莺莺见爷爷惨死在朱存手中,无助地呜呜大哭起来,发狂地呼叫:“爷爷,爷爷,你们还我爷爷命来。”
朱存狞笑道:“好啊,小姑娘你过来,我赔你爷爷的性命!”,说完又向程姑娘扑了过来。
这时,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吴俊大哥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叫道:“这世道还让人怎么活?到处都没了王法,连黄王的地盘也是这样,小姑娘你不用害怕,跑到大哥这边来,大哥为你做主。”
那姑娘听了,颤巍巍地跑到吴俊的身旁,朱存持刀也追了过来,叫道:“我看谁敢阻了本将军的好事?”,说完抡起腰刀就劈向吴俊。
那吴俊虽然是一个生意人,但也会些武艺,转身躲过迎面的一刀,不等朱存反应过来,用他的铁头撞向朱存的胸口,并将他顶了一个趔趄。朱存站立不稳,跌了一个四脚朝天,迎来众人的一片哄笑。
朱存赶紧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叫道:“你们这群刁民,真想造反了,来人啊,将所有的人都拿了,如遇反抗者格杀勿论!”
朱存说完,就命令身后的士兵拿起弓箭,射杀吴俊。吴俊无处躲闪,被乱箭穿心而死。可怜这位吴俊大哥一介商贩,因为一时打抱不平,见义勇为,竟然惨死在蔡州烟雨楼中。
慧风见朱存如此qín_shòu不如,再也无法忍受,挥手将一个酒坛掷向朱存,朱存没有提防,竟然被砸的头破血流,晕头转向。慧风一跃而起,从天而降,众人一片惊呼,看的是目瞪口呆,慧风落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夺了朱存手中的兵刃,右手用鹰爪功锁住他的后颈,让他动弹不得。
慧风叫道:“狗官!快快放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否则让你当场毙命!”说完一边挟持了朱存,一边让众人赶紧离开。而众人都被眼前的变故吓呆了,竟然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慧风只好挟持了朱存,退出烟雨楼,那些士兵眼看自己的将军被抓,谁也不敢冒然上前,只好尾随其后,慢慢退出烟雨楼。
慧风也怕身后遭人暗算,将朱存挟持到烟雨楼前的一个空地上,这时众人才晃过神来,四处逃散。只有程莺莺和吴俊的几个兄弟还在烟雨楼内抚尸痛哭,久久不愿离开。
慧风喝了很多酒,心中又比较激动,酒劲上来,感觉两眼朦胧,渐渐地有些支持不住,这时从不远处射来一支暗镖,正中朱存的后颈,朱存没有吱声就倒在慧风的怀中,一命呜呼了。慧都弄不明白,只好借着自己还算清醒,苦苦支撑着身体。
那些士兵见朱存死在慧风面前,叫嚷着:“杀了这个狂徒,为朱将军报仇!”。那个叫嚷着:“不要跑了凶手,赶紧回去给城防将军朱大人报信!”,但都忌惮慧风的武艺,谁也不敢上前,只是虚张声势,将慧风团团围住。
朱温得到了消息,大吃一惊。原来朱存是他的二哥,兄弟俩自从砀山参加义军以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亲密无间,没有想到今天中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兄弟俩竟然阴阳两隔。
原来,这朱存虽然和朱温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两兄弟在性格上却截然不同,朱存虽然年长,但是性格张扬,喜欢争强斗狠,毫无心机。而朱温却恰恰相反,为人非常谦恭狡猾,带兵打仗也特别有手段,因此黄巢对他是非常信任,让他做了义军的开路先锋和蔡州的城防将军。
朱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