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思本以为徐至会站在自己的一边,支持他去擂台比武,哪知道徐至完全偏向薛阿檀,很是意外,但他也说不出反驳徐至的理由,只好扔下抹布,堵气不愿干活。
徐至见两人都暗自生气,不愿继续打扫,只好独自一人干活,将藏经阁各个角落仔细打扫了一遍。
转眼到了下午,徐至三人做完了监寺交待的功课,见了因领着几位师弟去千佛殿练功去了,三人无所事事,只好在柴房内休息。
徐至见寺内闷热,暑气未消,很是无聊,提议去上午取水的瀑布处看看风景。
安敬思埋怨道:“徐大哥,不是少你的兴!我们哥三个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了,刚安顿下来,又是取水,又是打扫,忙碌了半天,没有半刻休息!唉!这少林寺的生活太清苦了。小弟我想好好睡上一觉,哪也不想去!”
薛阿檀早已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懒得动弹,笑道:“徐大哥,多多恕罪!小弟这回听安大哥的!”
徐至摇了摇头道:“好!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心中烦闷,出去洗一个澡就回来!”
安、薛两人躺在草席上,紧闭双眼,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徐至出了少林寺,沿着原路,又来到瀑布前的水潭旁,只见四周花草繁茂,树木葱郁,山石鳞次,一条巨大的水流伴着巨响从头顶奔泻而下,如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徐至见潭水清凉可人,解了衣裳,跳入水中,如鱼戏水,在浪花中时隐时现,很是自在。
徐至洗完澡,穿好衣裳,见瀑布下有一块大的岩石,那岩石在水流的冲刷下,早已圆润平滑,徐至在岩石上兀自坐下,隐隐约约听见山涧深处传来阵阵箫声,一时听不真切,只好转身离开了瀑布,走向山林深处,那箫声时而如鸟鸣切切,时而如溪水叮咚。
徐至见那箫声婉转有余,刚劲不足,隐隐感到是一名女子在吹奏。徐至突然想起他和何梦娇汝州离别时的约定:下次相见通过箫声来传递信息,如果箫声清脆高亢则表示平安,如果箫声低沉婉转则表示情况有变。
徐至见那箫声渐渐低迷,吹奏之人似乎十分惆怅。心中暗想:难道是何姑娘回来了?
徐至怕何梦娇在附近发生什么意外,取出身边的短笛,呜呜吹奏起来,那箫声和笛声相互缠绕,相互共鸣,在山谷内久久回荡。
徐至吹完了曲子,情不自禁,叫道:“何姑娘!是否就在附近?”,徐至语音未落,只见树林深处走出一位秀丽少女,身着黄色衣裙,手持洞箫,迎风而立,正是长蛟帮的何梦娇。
何梦娇笑盈盈地说道:“徐大哥,你们在少林寺可安好?”
徐至见何梦娇平安归来,竟然激动地词不达意道:“好!都好!你回来就好!”
徐至久久地望着何梦娇,见她面容憔悴,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两人分别时间不长,竟然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徐至先开了口:“何姑娘!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真是有缘!”
何梦娇微微笑道:“是啊!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小妹自汝州一别,一直牵挂着徐大哥,薛大哥和小敬思!其实小妹早就瞧见大哥了,只是在远处看不仔细,故而用箫声来识别,没有想到真是大哥!就如做梦一般!”
徐至见何梦娇有些疲惫,两人又回到大瀑布下,在水潭边的大岩石上并肩坐下。何梦娇弯下身去,用双手捧了一抔溪水,洗了洗面颊,捋了捋面前的秀发,叹道:“这太室山的溪水真是清澈凉快啊!对了,徐大哥,你们来少林寺顺利吗?少林住持没有为难你们吧?”
徐至见何梦娇连连发问,似乎有很多话要和他说,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将自己如何来少林寺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何梦娇听了,惊讶地叫出声来:“徐大哥,没有想到朝廷和猛虎帮暗自勾结,险些害了大哥的性命,真没有想到江湖如此凶险!”
原来何梦娇虽然出身长蛟帮,但江乘风一直将她留在身边,很少让她涉足江湖恩怨,所以长蛟帮在荆湖一带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何梦娇却知之甚少,宛如深闺少女一样懵懂单纯。
徐至见何梦娇与自己并肩而坐,就像在梦境中一样,他情不自禁去拉何梦娇的小手,关心地问道:“何姑娘此次回长蛟帮是否顺利?江乘风没有为难你吧!”
何梦娇见徐至猛地握住自己的小手,很是害羞,但也不忍心将手抽出,扭捏地回道:“徐大哥,都说你料事如神,你不妨猜上一猜?”
徐至笑道:“我又不是诸葛孔明,哪能猜到?”
何梦娇见徐至很是关心自己,心中暗暗欢喜,撒娇道:“徐大哥,那就让本姑娘仔细讲给你听吧!”
原来,何梦娇从汝州返回岳州长蛟帮总舵的途中,女扮男装,小心翼翼,一路上总算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麻烦。
何梦娇孤身一人回来,倒是令江乘风很是惊讶,正如何梦娇所预料的那样:江乘风虽然冷酷无情,但是在帮众的面前,对她却非常的客气,并专程为她设宴接风洗尘,称赞她此次汝州之行,为长蛟帮立了头功。
何梦娇不知道江乘风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一时不知道如何应付。
江乘风又当着众人的面,要收何梦娇为义女,并赏银千两。又说什么父女同心,其利断金,全教齐心,可图霸业。
众属下见帮主雄心勃勃,都齐声叫道:“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