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见阵前的官军被十名头戴斗笠的汉子一一截住,不能再前进一步,只好又下令使用军中的战车冲击众僧。每辆战车由4匹马牵引,装载甲士3名,按左、中、右排列。左方甲士持弓,主射,是一车之首,称“车左”,又称“甲首”;右方甲士执戈(或矛),主击刺,并有为战车排除障碍之责,称“车右”,又称“参乘”;居中的是驾驭战车的御者,只随身佩带卫体的兵器短剑。
至德禅师见官军的几辆战车轰隆隆朝自己这边撞来,连忙吩咐众弟子先避其锋芒,再摆下罗汉棍阵迎敌。众弟子得令后,迅速后撤,叠成数层罗汉,形成了一个高高的人墙。这罗汉棍阵相传是昙宗所创,攻防兼备,有十几种变化。
这罗汉棍阵的起招和收招阵式就是叠罗汉,分为3层,最底层防御,中间层主要是变换阵型,最上层负责进攻。徐至三人虽然第一次和众僧并肩作战,他们在众僧的点拨和调度下,很快领悟了少林罗汉棍阵的奥秘。
众僧摆下阵势后,了然问至德道:“大师,官军的战车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我们该如何应付?”
了嗔也叹道:“愿佛祖助弟子破敌!否则弟子们的血肉之躯如何能止住这铁甲之物?”
薛阿檀则骂道:“这些贼官兵,真是可恨,平常欺男霸女,依我老薛的主意,我们即使不能取胜,也要摧毁他最前面的几辆战车!徐大哥和安大哥,你们有何主意?”
安敬思摇了摇头,无可奈何道:“要不是这些战车的速度太快,我早就发石子打瞎马和御者的双眼了!岂能让他们如此猖狂!”
了名因为上次擂台比武的事情,对安敬思很是忌惮,他想趁这个机会让安敬思在众僧面前威风扫地,因此冷笑了几声道:“安敬思,你不是在寺内到处宣扬:你手中的石子能百发百中。没想到今天你也有不能的时候?”
安敬思见了名话中有暗讽之意,“呸”了一声,怒道:“至少我安敬思敢于承认自己的不足,不像有些人没有什么能耐,反而到处乱嚷嚷!”
徐至见了名对安敬思很没礼貌,高声道:“了名师兄,你难道不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世间万物均有长短,你用小敬思的短处去挖苦他,真是无礼!”
薛阿檀也道:“徐大哥说的好,安大哥你也不必和这样的小人计较!”
至德听了众僧的议论,也站在安敬思一边,叫道:“了名休得无礼,各位弟子,如今大敌当前,大家不可逞口舌之快,还是要团结退敌!”
了名受了至德的责备,低头咕哝了几声,不再说话。众弟子也不敢再分心,都应了一声:“谨遵大师教诲!”
叠罗汉最底层的徐至仔细观察前方的隆隆战车,他对最上层的了因和了尘叫道:“薛阿檀说的没错!官军的战车虽然具有速度快,冲击力大的优点,但是如此笨重的战车,他的刹车和调转方向肯定不够灵活。两位大师兄,你们只要设法止住最前面的两辆战车,就可以止住后面的战车!”
了尘顿时领悟了徐至的意图,他见最前面的一个战车离自己只有十几步之遥,一招“大鹏展翅”,借助高高的人墙,扑向最前面的那辆战车。战车上的甲士抬头看见空中有人像鹰隼一样扑向自己,连忙朝他射箭。
了尘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躲过一支支飞箭,正好落在一匹马的马背上,他顺手抓住马脖子上的鬃毛,又借力从马背上跃起,双手持木棍,接着下坠之力,将四匹马拉动的车辕绞断,顿时那辆战车首尾分离,很快就解体了。
了因见了尘得手,他也不甘示弱,从空中跃下,一招“仙人指路”,一棍正中战车中御者的心口,那名御夫来不及停住战马,就口吐鲜血,不一会就断了气。那辆战车少了驾驭者,很快就失去了控制,偏离了方向,冲向众僧身后的柳树林中去了。后面的战车来不及刹车和调转方向,纷纷撞上前面的战车,随着一声声的轰鸣声,这些战车纷纷被撞的人仰马翻,不再具有战斗力。
至德见了因一棍击死御夫,开了杀戒,双目紧闭,仰天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望佛祖宽恕弟子以血还血、以暴除暴!”
黄将军见自己军中的铁甲战车也不能突破十一名汉子的罗汉阵,心中气愤,他又见至德等人又变了一种阵型,所结的阵列就像“北斗七星”,门户大开,心想:就凭这十几个人哪能阻挡自己的千军万马,禁不住大笑了几声,身先士卒,纵马冲进棍阵。原来这罗汉棍阵是少林寺对付强敌的利器,就如两军对垒时的布阵,故意留有缺口,引敌深入;然后首尾和合,形成内外两阵,既能让敌深陷其中,又能御敌于外。
黄将军见少林僧人摆了一个“一字长蛇阵”,心中毫无畏惧,他挥动手中的狼牙棒东冲西突,企图冲散这个棍阵,但他攻击阵首,阵首退却,阵尾前来相救;他袭击阵中,则首尾众僧都抡棍相救。黄将军只好步步后退,那阵型却越缩越小,就如“众星拱月”一样,将他团团围住,黄将军这时才知道自己太过轻敌,他见众僧将自己围在一个圈中,而阵势却不停变化。而自己的救兵却被阵外的徐至、安敬思、薛阿檀、了闻四人挡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黄将军几次突围都没有成功,方寸大乱,他见西北角的了颠还是一个孩童,欺负他年幼,放开战马,抡起狼牙棒,朝了颠的头顶猛砸了过来。了痴见了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