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在朦胧的月光下,看到安敬思那狰狞的雷公模样,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很不情愿地支吾道:“好汉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们混入粮仓!”
这时,一名随从趁着徐至三人不注意,挣扎着身体,翻了几个身,想趁机跳进小河逃脱,不料被安敬思发现,安敬思来不及思考,双手弹出两粒石子,将其双目打瞎,那人痛苦地扭转着身体,发出“嗷嗷”的惨叫声。
徐至冷笑道:“那你们是怎么自由进去粮仓的,难道守将就不担心敌方的奸细混入吗?如果你们再不说,那名随从就是你们二人的榜样!”,说完指了指那名躺在地上嚎叫的随从。
那将领见被徐至一语道破,不敢再隐瞒,只好无奈地从腰间拿出一块金牌,说道:“好汉,我们再也不敢不说实话了,我们是凭借这块金牌自由出入粮仓的!”
徐至一把从那将领的手中抢过金牌,见上面镌刻着“洛口仓”三个字,笑道:“先委屈三位了,如果一切顺利自然会放了你们,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说完就和安、薛两人换上官军的衣服,并将三名将领堵住嘴巴,捆绑在密林深处的三颗大树上。
徐至三人牵着那三匹受伤的战马,又折返回粮仓大营的南门,那守门的将领撑着昏昏欲睡的双眼,核对了徐至递过去的令牌,打着哈欠,问道:“你们三人怎么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
安、薛两人见那守将上下打量着自己,都暗暗低下头形不妙,只待徐至一声令下,就冲杀进去。
哪知徐至低着头回道:“我们奉命去登封去请救兵,但走不多远,这该死的畜生途经密林的时候,不如受了什么惊吓,前腿受了伤,竟将我们三人掀翻在地,这不我们要请示一下陈将军,是否换三匹战马,再行出发!”
那守将不耐烦道:“你们三人真是晦气,你们快去吧,去晚了,将军就要休息了!”
徐至三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粮仓大营,整个营寨的布防正如那名将领所说,粮仓内守备森严,要想洗劫大营,绝无可能。
徐至三人趁着夜色正浓,低着头,先将受伤的马牵到西南角,见那边果然有一个很大的马厩,有很多各色的战马在长嘶鸣叫,三人大着胆子将受伤的马交给管理马厩的一名士卒,幸运的是那士卒见他们穿着官军的战袍铠甲,并没有产生怀疑。
徐至三人决定去见何梦娇商量对策,但是三人见外层密密麻麻布满了帐篷,三人不知道何梦娇会住在哪个帐篷内,又担心被巡夜的士兵觉察,三人一时没有了主意,又不能一个一个帐篷辨认。
安敬思小声对徐至说道:“我记得何姐姐会吹奏玉箫,徐大哥你为什么不用笛声和她联系?”
薛阿檀道:“这个方法虽好,但也太危险了,如果有士兵警觉,过来盘查,我们三人不但见不了何姑娘,而且会暴露身份!”
徐至见安、薛两人的话都有些道理,但身处险境,他也不敢冒险一试,只好另想办法。
徐至沉思了一会,突然心中有了主意,他小声地说道:“何姑娘奉了秀云公主的旨意来洛口粮仓巡视,那守营的主将必然要设宴迎接,因此我们只要找到主将的中军大帐,或许就能见到何姑娘了!”
薛阿檀又傻傻地问道:“徐大哥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们又如何能找主将的中军营帐呢?”
安敬思道:“既然是中军大帐,必然是最里面的中间了!不知道是东南西北哪个方位的中间?”
徐至道:“敬思,你现在思考问题大有长进,如果你说的对,那徐大哥猜应该是南门营盘的中央?”
安敬思不解道:“为什么徐大哥这么肯定呢?”
徐至笑道:“难道你们都忘记了,这南面为尊啊,作为一营的主帅,必然地位最尊贵,他的住所必然是南门的中军营帐?”
安、薛两人都称赞道:“徐大哥好细致的判断力!”
安敬思和薛阿檀两人按照徐至的判断,直奔南门中营而去,徐至紧跟其后,果然一个营帐外站立了两名带刀的侍卫,帐篷内灯火通明,人声喧哗,觥筹交错。
安敬思和薛阿檀绕到两名侍卫的背后,猛击他们的后脑,将他们击晕拖到不远处的草丛中,然后两人替换了两名侍卫站立在门口。
徐至见安、薛两人处事十分机警,向他们点头微笑,他见中军大帐后有一颗茂密的大柳树,他无声无息地跳上柳树,用双脚盘住树枝,一个金钟倒挂,将耳朵贴近帐篷,屏住呼吸,全神贯注,运用武当千里辩音的内功,倾听帐内的说话。
一个主将的声音道:“何将军今天来到我们这里,传达公主的问候,我们龙门仓所有将领深怀感激。何将军,说来惭愧,我们虽然粮多将广,却没有珍馐佳肴款待钦差,只有水酒一杯,还请将军海涵!”
何梦娇笑道:“陈将军,您太客气了。大家都是袍泽兄弟,何必如此见外呢?现如今这中原大地民不聊生,饿殍满地,将军坐拥巨资,却还要哭穷?”
主将笑道:“何将军有所不知,没有朝廷的圣旨,哪怕一担米粮也不能赈灾,所以今天属下不得不阻止将军继续赈灾,还请何将军明白在下的难处!”
何梦娇笑道:“本钦差没有怪罪陈将军的意思,不过在下也带来了公主的懿旨,命令洛口和龙门仓各调十万担粮草,分别运至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