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你们都在这里?!”
矽尘咳着血,满脸的错愕与惊悸,看着将自己围困的三人。
呲啦!
突然一阵凛冽寒风袭来,冰霜漫天飘舞,冰皇披寒冰战甲他冰梯而至,感受的出其气息仍虚弱如抽丝,且胸口致命的伤势并愈合,而是被她直接冰封,简单粗暴。
这先后出现的四人皆是顶级强者中身处巅峰,虽无怒无喜,但那真切存在如山岳崩塌般的压力让矽尘绝望。
他欲挣扎起身,刚有微微动作,便被冰皇随手一挥冰封住了四肢,“确认无误,这道士的确是不属于这个世代正统的修真者!”
闻言,矽尘眼瞳紧缩,猛然抬头丹田处金光大盛,内丹的轮廓竟透过血骨挥发出极具毁灭的可怕气息,将封住自己四肢的寒冰震裂,气息也在突起的飓风中暴增,可就在这时,便见老人轻轻伸手,一巴掌便招呼了过来。
咚!
伴随着一声闷响,矽尘身形不动,却猛地大口呕血,体内更的劈啪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炸裂,与此同时冰皇两肩的冰龙窜出,分别咬穿了矽尘两端琵琶骨,并且释放致命寒气,如同对待极刑死囚将其彻底锁死,冻结经络隔断气血,再动用不得一丝力量!
嘴角挂着惨笑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冰皇,这种场景矽尘做梦都想象不到,一个冰皇几乎就要让他用尽浑身解数才得以勉强应付,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居然还来了三个同级别的巅峰强者,甚至更强……
他又问出了那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们为什都在这里?”因为在时空另一端,他用了近乎同样的方式将当世数千余异能者引至阿罗地宫,以数千强者性命与灵魂为代价,只为完成一己私欲!
只是,那时矽尘谋划多年即将要得到的东西却成为了他人嫁衣!
那怕知晓改变现有命数的希望有多么渺茫,但矽尘仍没有犹豫,不惜付出折损寿元修为的代价选择横渡时空,要将这一切再来一遍,他不甘心,哪怕弄清楚那个憎恨之人的究竟是谁!
“凭什么?!罪孽由我来背,道果却由那鼠辈来享!”矽尘死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神色逐渐疯狂,“凭什么?凭什么!我坑杀数千性命,不惜被业火焚烧,天雷轰顶,为的便是找到昔日那些将我抛弃之人,只是为了问他们一句为什么?”
“凭什么到头来我付出的一切却成就了别人,我不甘!”
咔嚓!
见其即将时空,本就紊乱的气息变得狂暴,感受到危机的冰皇眼神一狠,挑眉间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矽尘整条被冰封的左臂好似枯木般断裂,在地上摔的粉碎!
刹那间一片死寂,跟着便是暴怒的吼叫,矽尘并没有感受到恐惧,只是无比的狂怒,脸上在没有先前的不羁,更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疯狂到扭曲。
“为什么,你们三人明明不该在这里!”
“我筹备多年,每一个步骤都该是天衣无缝,这阿罗地宫所谓的机缘根本引不起你们的兴趣,但为什么这一次你们要像条狗一样跟过来!?”
“果然这些年散播那荒谬传言的人就是你。”老人不由眯起了眼睛,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的愤怒的情绪,一把将矽尘提起,将他的头强行扭转看向几乎全部异变成怪物的异能者,“坑杀了这么多人,小鬼你是真该死啊!”
“小鬼?”矽尘冷笑,一口血沫险些啐到老人脸上,拧着眼睛讥嘲道:“老小子,和爷爷这么说话,可是会折寿的!”
“你果然不是这个世代之人!”老者对其言语和举动却不恼怒,反而收敛了情绪神色变得凝重无比。
“若非我折损了太多修为,你们几个小鬼本道单手就能捏死!”
“前辈,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很怪。”始终沉默的帝君突然开口,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矽尘的眼睛,在其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错乱感,“我见过太多人死前的举止与模样,何等荒谬从容的表现都有,但这家伙的疯狂与不甘还有更多隐藏的东西都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表现。”
“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在一旁观察的风主也点了点头,“几年前在听到那些传言的第一时间我便觉得有些奇怪,近年来异能者世界少有大事发生,各方势力面上也都是相安无事,虽然暗中也在搞着一些小动作,但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帝君表情亦是认可,附和道:“阿罗地宫的传言无论真假,但那些传言都超出了我们熟知的异能者世界,我也是从一开始便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这才决定亲自前来一探究竟。”
至于冰皇,无论是时空的另一端还是当下都有她的身影,原因无他,顶级强者间无论是何立场都会达成一个默契,哪怕座下没有任何势力,也会各自划分领地,管辖领地中所所有异能者。
冰皇孤高,对世俗之事更是漠淡,所以她当初就将自己要管辖的领地定在了这片自己早年间在无意中发现的无人区域中,为的就是图个清净……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谁能想到,这无人区中竟突然冒出来一个阿罗地宫!
一直以来,冰皇都懒得理会无人区的事情,但在她心中却仍由两条底线。
其一,在自己的领地上决不能出现异能者伤及普通人的事情,否则不论其身份就地格杀!当然这一条也算是整个修真界达成的共识,约定俗成要遵守的铁律,时至今日除去一些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