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盘地,盘地四周是各种古怪的石头,没有什么植被,入目是一片土黄的颜色。偶尔,可以看见几株生长得无比怪异的植物,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长出,孤零零地斜斜插在那里,像在垂死挣扎。
偶尔,会有三两只虫子,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在这植物上面转了几圈,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便又拍着翅膀飞走,只留下一阵甲壳翅膀拍打的声音。
盘地的一个入口处的石头后面,此时冒出了一个脑袋,这是一名女孩,年约20开外,但绝对不会超过22岁,顶多21岁出头。
这女孩染着一头棕红色的长发,没有盘起,就这样随意地批在背后。她的头上,套着一个精致的金属圆环,作为固定发型的作用,而无比晶莹的耳垂下扣着一个大大的圆形耳环,给人一种热情奔放的感觉。
她上身只套了一件迷彩抹胸,下身更是只穿了一条小迷彩短裤,所以迷人的腰肢以及诱人的大腿,全都暴露在空气中,也不知道她冷是不冷。
这时她谨慎而快速地瞄了一眼里面的盘地,双眼在快速地观察里面的情况。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情况,空荡荡的鬼影都没有一只。
但是,看见这种情况,这女孩不但没有松了口气,反而锁起了眉头,也不知道她在担忧些什么。
“什么情况?艳芳。”同样是女性的声音从这女孩身后传来,这女性的穿着和这女孩一模一样,只是头发却是盘了起来,倒另有一种风情。
艳芳姓黄,是这西南部的本地人,所以外貌有着一点混血的美感,眼睛很深邃,也很明亮,就像天幕上的星星,端的无比迷人。听见自己伙伴的声音,她右手向后虚压了一下,同时小声地说:“看不见那些玩意,但是许泽怡,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已经有几支小队折在这边了!”
“这么可怕?”许泽怡小声惊呼了一下,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又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向后面打了一连串的手势。手势的意思:小心,安静,危险……
在她身后一小段距离的石头后面,藏着数十个身影,这些是她们这支狩猎队的成员,人数在30个,清一色的女性,而且着装都很统一。这么一群妙龄少女聚在一起,端的是无比引人瞩目,不过在这个地方,在这个环境之中,却多少有点顾影自怜的味道。
这支队伍,有着一个很美的队名:蝶恋。这也是身为队长的的歌名,没有之一。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个队名,这些队员也都很满意,蝶恋,多好的名字。
看见许泽怡的手势,后面的队员放轻了脚步,然后放缓动作慢慢地开始靠近。
这时的盘地里面,除了碣黄色的沙质地面,便没有别的什么东西。看上去,却不像会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所以许泽怡挑了挑眉头:“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军团长下发如此优厚回报的任务?”
“谁知道呢?如果不是我对这里有印象,很可能就和别的小队那般直奔西区去了。”黄艳芳说着神色变得凝重,这时她压低了声音:“本来我也认为是西区的,但是当我看见老狗和土豹子这两队人直奔这边的时候,我才发现军团长说的东西,或许应该在这里。”
“那老狗他们人呢?!”许泽怡有点慌乱地东张西望,这两个小队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而且更重要的是,对方随意一个队伍都比自己现在的队伍要强大不少。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要是和对方遇上,这感觉怎么想怎么不自在。
“人?”黄艳芳露出一抹冷笑,她压低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小心翼翼地指着盘地的一个位置:“你看那边,看看能看出什么来不。”
“那边?”许泽怡小嘴厥了起来,在她眼内,入目的不过只是一片沙土地面,这有什么好看的?:“艳芳,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那边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堆沙子?”
说着,许泽怡稍微顿了一下,有风掠过,吹起她额前的发丝,这时她眼内带着一点漫不经心:“不就是看上去颜色深色那么一点吗?”
颜色深了一点?这话说出之后,许泽怡愣了片刻,眼内多了一抹惊疑。是啊,为什么这颜色会深了那么一点?凭什么那一块的沙土颜色要和四周不一般?所以她噌口乍舌,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者应该说,她不敢往那个答案去想,因为那实在太可怕!黄艳芳说了,那两个小队可能已经团灭,团灭,多可怕的字眼!而那些深色的沙土,那分明是血迹在逐渐消退!
没有一丝战斗的痕迹,没有一点死者的遗物,再看着那逐渐褪色的沙土,就好像这一块盘地直接把人给吞噬。
风再起时,许泽怡只感觉一股寒意自背后涌起,她娇嫩的背部,显然已经湿透。再被这感受不到温度的风一吹,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以至于她的声线也变得带了一丝颤抖:“真死了?!”
是无法相信的疑惑,还是那突然惊觉的茫然?许泽怡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是怎样的感觉,所以唯有紧紧地捏住了拳头,身体难以抑制地缩了一缩,也不知道在逃避些什么。
“真死了!”黄艳芳突然伸出右手,洁白的手掌之中明显摆着一小块金属勋章,上面有着半个残缺的狼头,血迹未干。
看见这半块残缺的勋章,许泽怡的双眼便徒然瞪大,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以至于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而她的声音比她身体的颤抖幅度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