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把格瑞斯摆弄得欲仙欲死的菲利普,或者被格瑞斯摆弄得欲仙欲死的菲利普,十五公里外的一座关隘里,一处威武霸气的宅邸中,一声声惨叫增从其中传出。
“大人,饶命啊!啊!”
墙壁上挂满刀剑的大厅中,一个被扒去盔甲的士兵光着脊背躺在地上,屁股上已经是血肉模糊,血水顺着身体流得满地都是,可是一支支坚固有力的棍子依旧不停地打在士兵身上,发出如同敲在水里的声音。
突然,随着一棍落下,士兵全身反弓着剧烈颤抖,一股有一股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手艰难地伸向前方的一个魁梧大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这个姿势没有维持多久,士兵的头无力地低下,手脚全都低垂,整个人一动不动。
行刑的士兵地下身子,在他鼻子下一探,然后向魁梧大汉报告道:“大人,他已经死了。”
魁梧大汉走到死去士兵的面前,轻蔑地对地上的尸体吐了口唾沫,然后奋起一脚,用带着银白色斗气的脚尖踢倒士兵的头颅上。
头颅就像一个破了的西瓜爆裂开,白色脑浆和红色血液飞溅出来,飙射到大汉和行刑士兵的身上。
行刑士兵低下头,不敢表现出自己同情的目光,生怕被自己的上司看到,落到和地上士兵一样的下场。
“带走,找野狗喂了或者扔到乱葬岗。”壮汉擦了擦杂乱的眉毛上一点恶心的白色,转身不去看地上的尸体。
两名行刑士兵听到壮汉说了这句话。如蒙大赦一样抓起尸体的两只脚,倒拖着无头的士兵离开。
“有这个必要吗,不就是被骂了两句,至于别人随便碰了一下你墙壁上的剑就活活打死吗?”
一个阴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壮汉看了眼发出声音的单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怒容,但又咬牙忍下,
“要不是你不让我出战,我至于会回来发火吗?老子心里的气不发出来就是不爽!”
单薄男子皱起眉头,“敌人是明显要诱你出城。这么明显的圈套康奈尔你还要往里面钻?”
“怕什么!加上你们曼达尔人。现在洛维萨有一万多人,害怕打不过他们吗,我早就想一刀砍下那个叫菲利普那小子的头颅!”
康奈尔的脸上闪过一丝残忍的笑容,伸出舌头把指尖上沾染的脑浆放进口中。用力地吮吸着。
单薄男子看着大厅外。似乎能够透过房屋和城墙看到十多公里外的征讨军大营。面色严肃地说道:“只要你不冲动,慢慢跟他们耗,你的愿望迟早会实现的。”
“这么说。现在洛维萨里面不止有叛军,而且有曼达尔人?”
高坐在帅帐主位上,菲利普手中拿着一个魔晶石,翻来覆去的把弄着,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内心在想什么。
身为一名主帅要沉得住气,高兴和愤怒不能轻易表现出来,必要给人以沉稳大气的感觉,菲利普正在努力朝这个方向进步。
单膝跪在帅帐中的探子还穿着在洛维萨城中打探消息的商人服饰,红色丝绸衣服上还有个镶嵌宝石的腰带,他恭敬地继续说道:“是的,而且,曼达尔人似乎还不少,我因为给城中一个小军官送了他家急需的一种草药,从他那里得知消息,除了瓜亚坎和普雷斯顿,其他四座城市撤离的曼达尔人全都到了洛维萨,现在洛维萨的总兵力不下于一万。”
“这么多?”帅帐中一起来听探子汇报的阿比盖尔皱眉说道:“你和洛维萨的小军官拉近了关系,有没有可能对他们进行策反?”
“大人,这个恐怕很难,”探子回道:“康奈尔对下极为严苛,稍有违反军令立即杖毙,同时还有无孔不入的军法官在监视他们,洛维萨的士兵非常害怕,根本不敢做出任何违背康奈尔的行为,据说前两天还有人因为一点小事触犯了康奈尔,被军法官活生生杖毙,头颅都被康奈尔踢爆了,现在的洛维萨士兵根本就不敢讨论康奈尔]”
“这是害怕到骨子里啊!”菲利普挥挥手,让探子退下,该汇报的都汇报完了,接下来是军官们讨论如何作战了。
“大家都说说该怎么办吧?”
“绝对不能强攻。”阿比盖尔首先说道:“洛维萨有完整的防御体系,主城墙外还有三道城墙形成多重防御体系,城墙上还有箭塔,加上城墙本身的地势比外高,我们的远程打击力量不可能再像在瓜亚坎一样,通过对城墙上的敌人压制,再派兵进攻。”
“不强攻,我们就得绕道,绕过这里起码要一个月,而且在最终进攻倍提卡首府布兰卡的时候,我们背后随时会有一支一万人的军队扑上来。”肖恩说道,抡起倍提卡的地理环境,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后勤也是个大麻烦,”马伦也说话了,“绕道就意味着我们的补给线延长,越长的补给线对一支军队就越是个麻烦,补给线长了,容易被敌人袭击的地方就多了,一旦补给中断,我们前面获得的成果就不得不放弃了。”
前面的成果放弃就意味着这次平叛失败,征讨军甚至有可能撤出倍提卡,如果没有平息叛乱就撤军,在座的原叛军军官们很可能就会被人拉出来做替罪羊,毕竟对外宣传的时候。
总不能真的说平叛失败了,现在这个时候,为了威慑随时可能恢复元气的曼达尔,还有国内不死心的总督们,无论胜败,帝国中央都要把这次征讨说成大声,作为战利品,这些人很可能就会立即从军官变成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