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跟克雷恩的相遇相爱,是一场意外。听克雷恩说,我当时被人绑架,他刚巧路过,从歹徒手里救下了我。不过,因为头部受伤,脑袋里有淤血,所以导致了我暂时性的失忆。”
“医生说,动手术的风险太大,手术成功率太低,所以克雷恩不许我做手术。好在医生还有别的方案,他说如果能跟以前熟悉的亲人多接触,或许对我恢复记忆有帮助。”
feicia比较纯粹,她是真心跟梁静她们交朋友,因而觉得,既然她们有心帮自己,自己就不该瞒着她们。
仇姗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夹起一块熟透的肥牛,蘸了蘸酱汁,满足地放进嘴里。
“那姓甚名谁,你也还想不起来吗”
如果连对方的身份都确定不了,那真跟大海捞针没分别。
feicia用力摇摇头,但脸上倒没露出什么失望神色,可能他们找了这么久,没绝望就很不错了。
梁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暖心地安慰她道“别气馁,天无绝人之路,feicia你这么可爱,老天才不舍得让你一直不完整呢”
“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我之前脑袋里,有一闪而过的画面。我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背,上面不知是纹身还是胎记,像一只鸟。”
“鸟”
相比胎记长成鸟的样子,她们更愿意相信,她是在背上纹了一只鸟。
“什么样子的鸟,你有跟布莱先生提起过吗”
“说过了呀,不过克雷恩老纠正我,说那不是普通的鸟,是凰,凤凰的凰。”
仇姗和梁静异口同声地喊出声来:“凰”
“对啊,听说凤是男的,凰是女的,所以那个女孩在背上纹凰,也没什么问题。”
“咳咳咳,feicia,那个,我也得给你科普一下,形容动物的话,应该用雌雄。凤是雄的,凰”
“哎呀呀,梁静,我们在吃饭呢你就不要再跟我较真了,反正你们懂我的意思就好。”
其实,是feicia在家已经听够克雷恩的说教了,才会在接到梁静的邀约电话后,二话不说地立刻答应下来。
原本feicia还想喝酒,但被梁静和仇姗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因为她俩一致认为她们三个女人在外面喝酒不安全。
尽管feicia反驳说她带了保镖,不会出事,但少数服从多数的前提下,feicia孤军奋战失败,只好认命地喝饮料。
跳过这个小插曲后,她们三姐妹的聚餐气氛格外美好,以至于梁静直接给助理打电话,说她下午不回去了,让她把会议什么的,往后挪。
然后,兴致勃勃地陪着另外俩人吃到撑,离开的时候,差点走不动道儿。
幸亏她们三人相互扶持,相互借力,才勉强走出火锅店。
目送feicia离开后,仇姗就缠着梁静,说她这几天酒店住腻了,想跟她去沈家住一段时间。
梁静犹豫着要不要跟沈擎傲报备一声,可仇姗秉着一哭二闹三耍赖的原则,愣挽着梁静的胳膊不放,大有一副你不带我回家,我就不让你离开的架势。
虽说大晚上的,马路边人不多,但继续跟仇姗死磕耗着,明天她还要不要去上班了
推搡过后,以梁静投降妥协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拉锯战。
她暂时满足了小妮子仇姗的要求,带她回沈家,等傲回来,再交给他定夺。
回到沈家,梁静原本打算给仇姗安排一间客套,毕竟,沈家别墅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间。
可仇姗不肯,说什么都要跟她一个房间,为此,还特意早早地洗完澡,去掉身上一股子浓重的火锅味儿,然后就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占据了地利,不肯下来。
梁静无奈地苦笑一声,又给沈擎傲发了条短信,便也钻进了被窝。
半夜,怕吵醒梁静,打扰她休息,沈擎傲特意不开灯,小心翼翼地来到二楼。
轻车熟路地推开主卧的门,来到床边,微微弯腰,刚想给睡梦中的媳妇一记深情热吻,就在他借着月光看清他要亲吻的对象时,吓得一个踉跄,不小心触碰到床头灯的开关按钮。
一道刺眼的灯光,打搅了床上人儿的美梦。
某人的脾气格外冲
“干嘛啊,不知道人家在睡觉吗还不赶紧把灯关了”
一边大声碎碎念抱怨,一边抬手挡在自己的眼睛前面,尽管如此,她依然固执地不睁眼。
“仇姗”
从被惊吓到,但看清床上的人儿,彻底收敛一亲芳泽的冲动,沈大总裁只用了短短一分钟。
低沉中夹杂着一丝怒意,毫不客气地冲着床上“鸠占鹊巢”的某仇姓人,恶狠狠地警告着。
“干嘛啦别妨碍老娘睡觉否则要你好看”
嘴里叫嚣不断,她的手也没闲着。
被拿来挡住刺眼光线的手不能放下,那另一只手,就被她用来摸索灯源开关,试图灭掉打搅自己睡美容觉的灯光。
当然,放在平时,就算借仇姗俩胆,她也不敢在沈擎傲面前太过放肆。
哪怕在合理范围内的胡闹,她也会认怂,搬出沈家奶奶做护盾才敢造次。
可如今,她睡得稀里糊涂,在梦里哪儿管得了这么多,还不能无法无天任我行
余光瞥见另一侧被窝一耸一耸的,好像有动静,他放弃跟睡迷糊的仇姗讲道理,索性转移阵地,来到大床的另一边。
这回,他没留情面,一把掀开被窝,果然,梁静极力憋笑的那张脸,稳稳地落入沈大总裁的视线中。
“看戏很好玩”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