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施家真的有产业有房产的话,那施琅为什么还要留在京城呢?家中有那么多的产业,为何不变卖一处,还要进方府当个看家护卫赚钱养老母亲呢?
施琅的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是怎么随『性』怎么来!若是方兰心有疑『惑』,那糖衣炮弹便上去,“轰”她个外焦里嫩,也就没心思去想那些话的不对了。
这施琅,可是外头有名气的男官儿呢,一身好皮囊,一嘴甜言蜜语,还有一手好活计,总是做一些见不得人不为外人说的辛密之事!
这男人可以上青楼『妓』馆找女人消遣,有一些大宅门里头的贵『妇』,春闺寂寞,也总得有个好去处不是!
施琅的床上功夫,可是让人欲仙欲死,成了亲的『妇』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
这施琅,以前伺候的可都是一些半老徐娘,难得,这回还能见着一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可是赚发了!
黄如是这样想着,心中激动的就跟过年三十守岁样,恨不得放上一挂鞭炮,点上两桶烟花庆祝庆祝才好:“老爷,儿女大了,也不由咱们做家长的了,兰心已经情根深种,况且也是别人的人了,若是那施琅是个好孩子,咱们便也成全了他们罢,这世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若是那施琅真的如兰心说的那般的好,咱们便成了这一桩好姻缘吧!”
方兰心没想到黄如是竟然会为自己求情,有些诧异,不过之后,便是深深的感激:“谢谢母亲大人,我和琅哥哥一见钟情,情根深种,这一辈子,兰心非他不嫁,所以才会破釜沉舟,只求爹能够成全我们!”
方正行总觉得哪里不多劲,可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黄如是一脸慈母的爱意,方兰心苦苦的哀求,方正行总觉得这不正常,不正常!
怎么好端端的,他的一个好女儿,就这么没了清白呢?
正这样想着,就从外头传来个惊恐的声音:“老爷,老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方正行心中一紧:“出什么事了?”
“府里头这回新招进来的两个看家护卫,都不见了!”管家不敢进来,在外头喊道。
“什么?不见了?谁不见了?”
“一个叫施琅的,还有一个叫幸跃的!不见了,不见了,跟着他们一起的说,说……”那管家欲言又止,方正行听了恨不得上前掐死他:“说什么?”
“那其余的两个护卫说,他们晚间巡逻,等巡到二小姐院子时,少了一个,等巡到三小姐的院子时,又少了一个!两个人,都不见了!”
“什么?”犹如晴空一阵炸雷,方正行被炸的摇晃了两下,只觉得眼睛一黑,脑子里头像是有一团浓稠的浆糊,搅的他什么都听不清了!
巡到二小姐的院子时,少了一个,那少的一个,要了他女儿的清白。
那另外一个呢?
方正行想到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方竹韵的身上,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一样,连站的勇气都没了。
“三小姐那边怎么样了?”方正行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要汹涌而出的怒意。
管家在外头没说话,一旁的小丫鬟喃喃地开了口:“管家怕三小姐出事,命奴婢去看……奴婢去看……看了,三小姐她……她……”
那丫鬟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全了,方正行不用听,似乎都能知道那小丫鬟接下来会说什么!
可是黄如是却好像是不明白一般,嗔怒道:“有话快说,三小姐到底怎么了?”
方正行偏头,用尽了全身力气去看了一眼黄如是!
黄如是不知道方正行正在看她,面上满是担忧,可是那眸子里头,却似乎有着……一抹隐藏的极好、极深的欣喜!
欣喜!
“回……回老爷夫人的话,三小姐,浑身**躺在床上,身上满是淤痕,奴婢上前看时,三小姐的身下的床铺上头,还有丝丝血迹……”
那小丫鬟不说不得了,一说,便是清楚的让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方竹韵发生了啥事了!
方竹韵浑身**,身上青紫,身下还落红了……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方正行喃喃地瘫倒在地,一切他设想的铺就的美好未来,全都成了泡影,什么都没了!
黄如是见状,忙上前心疼地说道:“老爷,老爷,您别吓如是啊,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方兰心听到施琅不见了,心中是不信的,她像是疯了似的上前就去抓扯方正行:“你把琅哥哥藏哪里去了?你把琅哥哥藏到哪里去了?”
方兰心去抓方正行,那狰狞的模样,让人看着害怕。
黄如是紧紧地将方正行搂在怀里,躲过方兰心的抓扯:“兰心,你干嘛?这是你爹啊!你不要『乱』来!”
“把我琅哥哥还给我,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琅哥哥,还我的琅哥哥给我,还给我!”方兰心刚才经历男欢女爱,自是一片真心对待施琅,哪里知道,施琅不见了,方兰心是不信的,只说是被方正行藏了起来。
方兰心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黄如是心中一喜,便说道:“兰心,施琅不见了,那个幸跃的,也不见了,你爹正在找他们,不是我们藏起来的!说不定,那个施琅就是个骗子,花言巧语骗了你的身子,然后就逃之夭夭了!”
“胡说,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我要撕烂你的嘴,我要撕烂你的嘴!”方兰心彻底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