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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听到陈太元的介绍之后,也当即愣住了。
师伯?这老家伙竟然是军国盟的副盟主?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老头也姓陈,名叫陈世钊。当然这个“也”字或许不太恰当,因为这未必是巧合。陈太元一直怀疑自己身为一个无名无姓的孤儿,师父给取了个陈太元的名字,特别是取了这个“陈”字为姓,就是因为师伯这个老家伙。
这简直是一定的,毕竟师父是个出家女子,给捡来的弟子取名字能用谁的姓氏?不是自己的,就是自己师父或师兄的。所以说,陈太元和眼前这老家伙的渊源简直有点父子意味。
其实陈太元也知道,玄真门之中应该还有别的师伯师叔,有的只闻其名、有的干脆连名字都不知道。至于这个二师伯陈世钊,是陈太元和剑舞童年时期唯一见过的老家伙。甚至后来老家伙擅自离开之后,师父只说过一句“再不认可此人为玄真门之人”。由于师父占据祖庭犹如掌门,故而陈太元也基本上不把陈世钊当成玄真门内之人来看待了。
总之现在见到了这个老家伙,而且发现这老家伙竟然就是什么副盟主,陈太元的心情当然非常复杂。
“而且你个老东西丢下我师父,就是为了抱着个尸体罐子自娱自乐?你丫变态吧!”陈太元怒道。
他师父虽然不算是个大美女,但模样人品都是挺好的,性格其实也挺温柔。早年间就一直替师父感到不值,只是嘴上不敢说,因为说起这事肯定被师父骂。
那时候陈太元和剑舞也都觉得,师伯陈世钊这个老混蛋之所以单独离开,估计是为了一个更漂亮、更厉害、更有吸引力的女人。没想到,这老东西宁肯抱着一个尸体罐子,也不回去寻找师父。
“你懂个蛋!”这是陈世钊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很亲切,因为陈太元小时候被这句骂过好多次。“她只是沉睡,是沉睡!老夫要想尽一切办法唤醒她!”
陈太元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老家伙的一切所作所为,比如制造这么大规模的人道灾难,付出了毁灭一国的代价,竟然都只是为了这个女人?!
“不错!”听到陈太元的疑问,陈世钊忽然带着些沉醉迷离的目光,以温柔到令陈太元想揍人的态度盯着那个大罐子。“都是为了她的复活!不仅仅是复活,而是永生不死!”
永生不死,这可是人类数千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也一直被视为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也一直有人为此孜孜不倦的追寻,哪怕倾尽一生之力却毫无所得。
不过陈世钊的这个目的,也确实和始祖所要创造“不死者”的目的所契合,所以两人也都在这个世界上掀起了同样恐怖的黑暗战争。只不过始祖的战争波及面广,而陈世钊的战争在固定区域内更加暴烈、彻底。
陈太元摇了摇头:“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复活。”
但是说完之后就觉得有点错了,毕竟李秀妍和信长这样的,不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复活吗?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中间的时间只是在沉睡,类似于医学上的封冻,而现在只是醒来。
“不,你们根本就不懂。”陈世钊摘掉了面具,似乎懒得再遮掩什么。露出的是一张略显苍老的脸,比之当年多了不少白发,但精神依旧矍铄健朗。而且这老家伙也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了,也难怪师父当年挺迷恋他。
陈世钊盯着这个玻璃罐子,有点痴迷地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能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存在意义。她就是一尊女神,一尊永生不死的女神。”
陈太元呸了一口:“谁心里没尊女神,师姐还是我的女神呢!你是因为自己的感受而产生幻觉了。”
剑舞瞥了他一眼,确定这话是不是陈太元随口打个比方,但好像不是。
陈世钊摇了摇头:“女神?这女娃娃?哈哈哈哈……她被你师父收养的时候,还是个擦鼻涕的小女孩呢。而且,你的这位女神能存活五百年?”
五百年?陈太元也剑舞都说不出话来了。
陈世钊却自顾自地叹息,一只手轻轻摩挲在那个玻璃罐子上,似乎能够触碰到里面那个盘坐女子的肌体。“五百年来她生生不息,历经了多少朝代更迭,看惯了多少过眼繁华,你们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惊人存在。”
陈太元觉得,假如不是陈世钊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要说今后的人类能活五百岁,陈太元会抱着怀疑的态度选择有限度的相信。毕竟现在的生命科学技术发展很快,人类已经接触到了永生的界限。
但要说五百年前的人活到现在,呵呵,是以信长的那种形式吧?但那不算“活五百年”,只能算是活了几十年,然后沉睡了四百多年,仅此而已。
这种沉睡也根本谈不上人生经历,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信长本人也不会觉得自己经历了五百年的岁月,因为他醒来之时,还把本能寺大火的时候当做昨天。
但陈世钊继续说:“五百年前,她一手创建了军国盟——所以她就是军国盟的盟主,永恒的盟主。”
这个女人竟然是盟主……陈太元和剑舞都想不到,军国盟的盟主竟然是个泡在营养液里的死人。既然这样的话那倒简单了,只要抓住了陈世钊这个副盟主,打破这个罐子,就算是彻底解决了军国盟的危害。
陈世钊继续说:“她一次次转生,以各式各样的身份降临世间,足迹遍布了世界各地,身份也经历了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