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稀。
花沐沐手拿一个西红柿,埋头津津有味的吃着,好似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不时还发生勾人心弦的簌簌声。
轩辕沐梨眉宇一掠,呼出一口热气,骤然从沙发上起身,向着卧室而去,“哎呦!我还是先回房洗个冷水澡,看这天可是热坏了我的玉体!”
白玉肖颜勾了勾唇,墨眸烁烁的睨了玫发女人一眼,跟着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没有的浮尘,向着花展的房间而去,“也是,我看今年的夏季来得有些过早了!”
闻言,花彩云挑了挑眉,缓缓起身,拉开客厅的米色落地窗。如绸的月色透窗倾泻下来,洒进客厅,照耀在玫红秀发的女人身上。
一闻,夜,依旧是春季的凉夜,春寒料销,怎会有夏季的灼热?
“母亲,你就别逗我们开心了!”
花展洗完澡,从卧室走了出来。接而,挨着埋头狂食的花沐沐而坐,伸手摸了摸她的玫红脑袋,看到她满嘴的西红柿汁,他勾唇邪笑,“人心的冷暖,有时候不是外界的环境可以影响的。”
顿了顿,他伸手一撩,拾起女人唇角的红色汁液,往自己的薄唇一放,径自卷舌品尝起来。
花沐沐鼓着腮帮,侧眸睨了他一眼,没心没肺的笑得眉眼弯弯。倏地又想到了什么,起身,拿着吃了一半的西红柿,走向紧闭着的房间。
此时,打开的窗帘外,如丝绸般的清晖洒满她的小脸。
“就好比眼前这个贪吃鬼,只顾着吃美食,竟然把她的娇滴滴美相公和她的邪恶小魔女给忘记喽!”
进了屋,还不知道是她哄那个傲娇的银发男人,还是那个喜欢撒娇卖萌的银发男人,去引诱花沐沐那个吃货了!
思罢,花展侧眸,便看到了花彩云踩着绿色拖鞋,抿着唇,不徐不疾的走过来。
“小展,对于潘婷秋外祖母家的惨案,你怎么看?”
闻言,花展微微一怔,垂眸静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拾起一杯花沐沐还没喝完的汽水,径自不徐不疾的饮了一口,便将杯子悠悠置于茶几。
“母亲,你是想问小展如何看待花心最近对沐沐所做过的恶事吗?”
“小展,母亲总觉着最近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发生在沐沐的周围,一定不会是巧合!”
花彩云挨着她儿子坐下,面色凝重,目光悠远深邃,“在前世沐沐接到的生意,几乎都是我帮她寻来,她再出去收妖捉魂,很少像现在这般诡异的事件一件又一件不请自来的!”
不请自来?
“母亲,依你这么说来,自从沐沐中了媚毒以后,就已经一步一步入了他人布好的深坑,是吧?”
“应该就是!”
说话的正是白玉肖颜,他着了一袭丝绸白睡袍,湿润的墨发轻荡于脑后,已经从卧室里洗完澡,缓步走了出来。
“不是他人,正是我们熟悉的花心!”
“哥哥?你又回来了!”
花展激动的站了起来,凤眸闪烁。
花彩云看了看他们两人,幽幽的说道:“小展,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白玉肖颜不就是你的大哥花列吗?至于这么激动?”
花列抿唇浅笑,幽幽抬起梨眸,睨了对面卧室的门口一眼,一种叫做悲伤的感觉瞬间袭来,只几秒过后,转眸,又恢复了如初的俊雅闲竹。
“不用看了,沐沐那丫头一定又被那只傲娇的老狐狸给缠上了!”
花彩云怎么会看不出他眼里的淡淡忧伤。
花列只是微微一笑,幽幽吐了一句,“我知道。”
爱是什么?
爱是一种折磨,折磨花列的寸寸毒药。
花开花落,总是缘分的错过。
“好了,大哥,你也不要太伤感了!”
骤然,花展搂紧他的肩膀,幽幽一乐,“只要每一天看着她开心快乐,适当的参与到她的生活中,我们不都已经赚了吗?”
两人相视而笑,笑得忧伤,笑得了然。
“是啊!不就是男男女女爱来爱去嘛!母亲跟你们一起陪在沐沐身边就好。”
花彩云一时兴奋,抄了一瓶珍藏的红酒,径自在茶几上倒了开来。“来!今夜喝个痛快!为了我们这一世的再生缘!”
花展与花列也不再感伤,帅气的举起酒杯,就是一口饮尽。
“为了这一世的相聚,只要能陪着那个傻丫头,比什么都好!”
“没错,小展,我们这一次一定不能让沐沐再陷入花心的陷阱中!”
“……”
外面电视音乐声响起,觥斛交错,三人推杯置盏,好不热闹。
卧室内,橙黄台灯下,轩辕沐梨兀自支起红果又性感的上身,面色沉静,微微侧身,睨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女人与孩子。
缓缓俯身,在女人温热的面颊落下轻轻一吻。伸手又摸了摸轩辕沐笛粉嫩嫩的小脸蛋。
“娘子,你身上残留的媚毒,小白一定会帮你寻回解药!哪怕是掘地三尺,定要揪出那个作怪的可恶女人!”
话音落下之时,他已然撩开温暖的被子,穿上白色的软履,伸手已经着好了一件红色长袍。
兰花指蓦地一晃,一行淡淡的红字,已然写上碎花的墙面。
旋即翩然一个转身,三千银发摇曳如魅,偶有几根调皮的银丝附上男人雌雄莫辩的面颊,他抿唇浅笑,轻轻一吹,丝滑银丝悠然荡于脑后。
骤然,他的周身散发出淡红色的暖光,转而他蓝眸一掠,身形一晃,透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