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眼前白影晃动,等红眼恶灵反应过来时,花沐沐手中的金剑,已然至他的胸口还剩三公分。
说时迟那时快,他直接伸出大手,抓住那把熊熊燃烧着的金剑。顿时绿液汩汩而出,他好像不知疼痛一般,只是蹙着眉,闷哼了一声。
顷刻,又红眼圆睁,深邃的目光一直凝着悬在半空中的花沐沐。
花沐沐微微一怔,便又瞬间借住他手中的握力,再次原地翻转起来,天旋地转。
“啊……”
是红眼恶灵的嘶吼声,他猛然丢弃手中翻滚着的金剑,花沐沐跟着被他抛出数米远。
她紫眸一敛,旋即灵敏的在半空转正了身子,脚尖微微落于泥石斜坡。
金剑转于背后,她伸手又不徐不疾的拍了拍面前的白色裙裾。
“你不是很能接吗?”
她嗤笑一声,凤眸不由凝上他那血肉模糊的双手,绿液淌了他面前满地。
“原来你也知道会痛?呵!那你吞了崔盐花母女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咬断自己的舌根?”
她一向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自从踏上捉妖师这条不归路,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头的一天!
“妖女!我要活吞了你!”
红眼恶灵突兀双眼红得更是诡异,张开满口的黄牙,亦是在空中吼叫一声,双手在胸口重重的拍了拍。下一瞬,疾步带风,冲向花沐沐的方向。
紫眸一凛,手中金剑倏地向前一指,准备迎敌。
眼前再次白影不停的晃动,花沐沐已经围着红眼恶灵的周遭,转起了无数个圈圈,速度快得惊人,带出一种隐形的疾风。
每一剑落下,绿液溅出。红眼恶灵都只有痛吼挨打的份,根本抓不住来回旋转的玫发女人的一分一毫。
都不知道已经刺伤了他多少剑,她也有些头晕,正欲重重一剑送去,好了断这个害人恶灵时,兜头就淋来一股清泉,金剑倏地失去了金光,顷刻消失在花沐沐的手心。
不好,金火遇水,便会消失不见!
我去,是哪个这么晦气的人,阻挡她杀了这个红眼恶灵?
侧眸一瞧,竟是潘婷秋的妹妹,潘婷娜,那个已经失了人性的小丫头。只见她手拿一件湿漉漉的咖啡色外套,正诡异的对花沐沐笑着。
见花沐沐手中利器已无,红眼恶灵忙不迭跟着转起了身,粗壮的双手平平一伸,一个魔爪就拎住了女人的白色裙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外力卷起,天旋地转,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红眼恶灵已经向她伸出了一只锁喉手。
“妖女,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会儿没有了武器,就浑身使不出一分力道了?啊哈哈哈哈……”
花沐沐在他手中摇摇欲坠,喉间呼吸几近窒息,她张着嘴,根本发不出一个全音。
本能的,她不停挣扎,双脚乱踢,伸手想要掰开他的魔爪。
可是,红眼恶灵的手,好似钢筋铁抓一般越收越紧。恶心又难闻的绿液近在咫尺,她不由挣扎的别过视线。
恍惚间,她能感觉到红眼恶灵的阵阵杀气,随着他的指间隐隐而来。
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甚至能闻到死亡的气息。
难道她就要这么离开了?
不行!
若她就这么死了,那岂不是丢了所有捉妖师的脸面?怎么好意思下地府去见转轮王,见那些她所拯救过的灵魂?
还有,她的美人相公要是突然回来,找不到她怎么办?会再找一个美娇娘,做小奶包的后妈?
不!绝对——不可以!
别说是门,就连一片窗纸都不可能!
花沐沐眉梢蹙了蹙,紫眸闭起,瞬间屏住呼吸。
心念快速一转,哎呀!她怎么给忘了呢!
关键时刻,她差点就掉链子!
腹议道:绿衣、青衣、蓝衣、紫衣,你们再不出来,是准备当恶灵的最后一顿晚餐吗?
思罢,她只感觉眼前彩光一晃,是四张纸牌已然从她斜挎布包包里窜出,高高悬浮于半空。在空中晃悠几下,倏地又变换成一把大刀,长剑,铁锤,双截棍。
纷纷向着红眼恶灵杀去。
措不及防,红眼恶灵一只手挡不了四面埋伏,后背不胜吃痛,骤然手上一松,花沐沐几近窒息的身子,跟着如同一片凋零的秋叶一般,蓦地欲要委于泥石斜坡上。
她早已紧咬唇瓣,做好了被摔的准备。这样摔下去,后背不磨出皮血,也一定会擦痛。
可是,没有。
她倏地睁开紫眸,咽了下口水,艰难的侧眸望去,她心里暗暗希望是轩辕沐梨回来救她了。
可是——
救她之人,竟然是红衣与橙衣,一红一橙两张纸牌幻化成一对羽翅,紧紧贴在她的后背,“噗呲噗呲”的来回拍打着。
原本心里的失落,又被一阵喜悦取代,“谢谢红衣、橙衣,要不是你们,今天我肯定要滚下斜坡了。”
话落,她还望了望下面的坡度,除了有一些凹凸的乱石,下面小溪旁还有几块大石头。
哇塞!这么摔下去,她的老腰还受得住吗?想想就可怕。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已经幻化成纸牌身的红衣与橙衣说道:“对了,你们两什么时候又有了纸牌身?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偏僻的竹林里?还有黄衣呢?它是不是……”
“沐沐,你再这么问下去,你让它们怎么回答你这么多的问题?”
循声望去,花彩云与白玉肖颜已经疾步赶来,他们的前面还悬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