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调皮的几缕阳光透过金缕格子窗,斑斑驳驳的窜入新房的大床外。
红色幔帐微微动了动,是杨铁木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惺忪的睡眼,茫然的四顾了华丽的床顶,怔愣了半响,微微侧了侧有些酸涩的身子。
“嘶……睡得老子骨头都要断了!”
她拧着眉头,低低一咒,不料,就那样看到一张清纯如白莲的完美容颜,静如处~子的睡在自己的身旁,是欧阳白华。
她咯咯的笑了笑,声音中性的很。
她倒是忘记了,昨夜可是她与这个病娇的郡王洞房花烛夜啊!啧啧啧,春宵苦短,她还真是会怜香惜玉了,居然这么爷们的没有碰他一下!
低头,在欧阳白华的脸上,“波……”了一记清脆的响吻,红通通的吻痕就那样华丽丽的贴在了欧阳白华的侧脸上,看到自己的作品,她这才咧嘴偷笑,大大咧咧的起床。
一袭黑色的劲装,将她玲珑的身段裹得严严实实,胸~口的白布更是一层又一层的加厚裹紧,看起来不点也不像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身材,平坦结实,就是没有一点弹性。
她腰间的银色匕首形影不离,帅气十足的别在束紧的腰间。
一头玫红秀发硬是绕成一个包子头,仅用一块黑色的布条缠住,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英姿飒爽,俊美霸气。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左右手,画眉与画丹,两人永远是黑色的军中劲装,原生态的鼻眼,腰佩长剑,动作粗野。
“将军,昨夜可有睡好?”画眉第一个进来,先是走近桌案,吹灭了象征吉祥的龙凤红烛,接而贼贼的看着一脸精神奕奕的杨铁木,抿唇笑了笑。
“是啊!将军,昨夜你没有把那小子……弄死吧?”
画丹“噼里啪啦”的放下洗漱用品,侧眸,毫无忌讳的望了望幔帐垂落的床上,见里面没有动静,跟着哈哈一笑,笑得梅开三度的夸张,豪气十足的道:“咱大将军就是威武!传言这小子还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纨绔郡王爷呢,我看啊,只要咱英气逼人的大将军出马,就什么马也追不上了!”
在背地里,她们豪迈起来,才不管你是王爷,还是王妃,爆粗口是常有的事,跟喝河边的溪水那般顺口。
几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互拍着笔挺的背脊,一副军~人豪迈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三个大老爷们在谈风~月,谈女人,谈什么时候去逛窑子呢。
许是她们的声音足够响亮,床上的欧阳白华柔柔的闷哼了几声,软若无骨的消瘦身子蓦地一个翻身,“哎呦”了的传来勾人心弦的娇痛声,又埋怨的嘟着傲娇的唇瓣,睡眼惺忪的起身,用瓷白的藕臂慢慢打开紧闭着的幔帐。
“呦!将军,你的新娘子睡醒了!”画丹不经大脑的喊出了声,谁让这个郡王长的那么如花似玉呢。
“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婆,说什么胡话呢?爷是正儿八经的男人,才不是你口中的新娘子呢!”
欧阳白华柳眉微蹙,愤愤然的站了起来,这会儿不醒来也是不可能的了。抬起如葱般的手指,妖娆的指向画丹。后又觉得自己恐是入了那假男人的圈套,忙不迭弯腰,吐了吐口水,“呸呸呸……爷都是被你们糊弄的,真不知道我这辈子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娶了一个男人婆回来,还是一带二的麻烦。”
杨铁木与画眉挑着眉,咯咯咯的叉腰笑着,并没有因他刚才的重话而生气。
她们也明白,让这样一个肤如凝脂,貌美无双的郡王,娶了粗口粗脚的女将军,确实会有些不适应。不过时间一久,也会变得习惯些吧。
“是,是,是!我家相公最厉害了!”
杨铁木放下大将军的身段,抬手,粗鲁的搭着欧阳白华羸弱的肩膀,便把他扶按坐在梳洗用品前,又微微撩起束紧的袖口,洗脸刷牙,一下一下细心的伺候着欧阳白华,动作难得的温柔体贴,深怕会破了他一层皮似的小心翼翼。
刚拿起木梳准备给他梳头时,欧阳白华便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木梳,傲娇道:“爷的头发可矜贵着呢,你……”他转头看了看身后偷笑的画眉与画丹,讥诮的嘟起娇唇,“你还是去舞你的大刀,弄你的宝剑吧,这种活,自有人比你更合适。”
没一会儿,一个小厮请来了昨夜见过的小妾媚娘,前来给欧阳白华梳妆打扮。
看着一身紫色纱裙的媚娘,那娴熟老练的动作,一下一下梳得欧阳白华闭着双眼,勾唇,享受着温柔似水的香艳服务,就差请一戏班子过来表演唱戏了。
杨铁木简单洗漱一番,又听到他们打情骂俏的低笑低语,她的剑眉一寸一寸的收敛,最后忍无可忍,一个豪迈的转身,浑身好似冒着浓浓的白烟,大步来到梳妆台,一手推开暗抛眉眼给欧阳白华的媚娘,又一手大力的提起欧阳白华的领口,直直的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的轻松。
“你,你……想要对爷做什么?”欧阳白华咳嗽几声,被她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脸色苍白,语不成句。
“干什么?”她冷哼,又重重的将他放倒在椅子上,语气变得缓和了些,“不干什么,等会儿我们还要一起去见漂亮的婆婆,相公的发型还是由为妻代劳比较合适吧!”
话音未落,她又恶狠狠的瞪大眼睛,瞄了一眼愣在地上,表演掩唇娇泣的媚娘。
明明是一个艳阳天,媚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