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啊~!月季和大老板怎么还没到啊?”
“玉莹,月季是说了今天交钱吧?咱们有没有记错时间啊?”
“永年老弟,大老板今天到底会不会和月季一起来咱们大荒村啊?”
“大家这几天没有到处乱说吧?大老板不会在半路上被别村的人给截走了吧?”
······
一堆人围着周永年和徐香芹他们几个,七嘴八舌地发问着。
周永年和徐香芹相对望了一眼,眼神里满满都是无奈。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不停地回答乡亲们的问话,说的嘴巴都干了。
这会儿就算想说什么,一张口,声音都是嘶哑的,还扯着嗓子刺痛刺痛。
再说了,乡亲们都问题,十个有九个他们都回答不上来。大老板今天到底来不来,他们也不知道啊!
“别急别急,大家都别急,月季说了今天会来,那就肯定会来的。”肖桂花见状,赶紧跳出来帮忙维持秩序:“来来来,大家都来这边排好队,别吵吵嚷嚷的,一会儿让大老板来了,看见咱们闹哄哄的,说不定会生气呢!月季说了,大老板最注重规矩,大家都要守规矩。”
听了肖桂花这话,大家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来。
不管肖桂花说的是不是真的,大家都不想“挑战”大老板的权威。
大家伙儿起了个大早,还不就是为了让大老板高看一眼,看到自己想要买“虫苗”的诚意吗?
会让大老板生气的事,肯定不能做啊!
在肖桂花的指挥下,乡亲们还真排起了三条歪歪扭扭的队伍。
“桂花,你这么帮月季,一会儿月季回来肯定会感激你的,说不定,会白送几对“虫苗”给你呢!”人群里,一个大婶和肖桂花开着玩笑。
“哎哟哟~!那可不敢当。“虫苗”多金贵啊!我也不要白送,只要月季愿意卖个五十条“虫苗”给我,我就满足了。”肖桂花笑呵呵地说。
“桂花,你家的家底比我家丰厚多了,怎么才买五十条啊?怎么着也要买个八十,不,一百条才行啊!”另一个小媳妇也和肖桂花开着玩笑。
还没等肖桂花说话,刘梅花从村口方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来了来了,我看到月季了,她身边还有个男人,两人马上就要走到村口了。”
“梅花,你亲眼看到的?”
“大老板和周月季走路回来的?不能吧?”
“梅花,你看清楚了是月季和大老板吗?不会是别人吧?”
“是啊梅花,你看清楚没有?大老板不是应该坐那种铁壳子的小车来的吗?”
······
七嘴八舌的问话又响了起来。
“乡亲们,我见到月季身边走着个男人,个子比月季高这么点儿,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大老板。”刘梅花比划了一下手势,说。
刘梅花远远看到周月季,赶紧跑回来报讯,只约莫看到那个男人的高矮,还真没注意到他是不是周月季的丈夫。
“梅花啊~!你怎么就不看清楚再回来呢?”
“是啊是啊!大家伙儿都在盼着呢!”
七嘴八舌的埋怨声响了起来。
刘梅花气得直想翻白眼。她好心回来报讯,还做错了吗?
早知道,她还不如在村口等月季呢!好歹也能和人家大老板说上一两句话,混个脸熟。
亏的她还想着,大家派她去村口打探消息,可不能让大家等久了,这才放弃了和大老板拉交情的机会跑回来报讯。
这些人,怎么就不念着她的好呢?
“梅花啊~!你有没有见到那男人的手上戴着个金戒指?我听月季说过,大老板手上的金戒指,有这么大呢!”徐香芹挤到刘梅花身前,比划着说。
徐香芹的嗓音都嘶哑了,说起话来嗓子扯着,生疼生疼的。
可这种程度的疼痛,根本掩盖不住徐香芹心中的兴奋。
金戒指啊!那可是金子做的。自从周月季那天说了一嘴,徐香芹就好奇上了。
也怪不得徐香芹好奇。
这个年代,大家刚刚能吃上饱饭,金戒指这种“奢侈品”,在农村里还真是少见。
徐香芹很羡慕亲家杨婆子,听说杨才去认亲的时候,送了一只金戒指给杨婆子呢!
等到这次养“杀虫”赚了钱,她和自家老头子说说,也去买个金戒指,就算不戴,放在箱底时不时拿出来看看,也是好的。
“金戒指?好像还真有,我看见阳光照在那人的手上,黄澄澄的发亮哩。”刘梅花点了点头,说。
“哇~!大老板这么有钱啊?还戴金戒指?”
“那当然,月季说过,人家大老板是从南方过来的,做大生意的人。”
“月季可真有出息,还能认识这么厉害的大老板。”
······
因为一只还没看到的金戒指,众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吹捧。
徐香芹听的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大家夸月季,也就和夸她徐香芹没什么两样,谁让她是月季的亲妈呢?
大荒村,村口。
杨才问清楚周月季,过了桥就是大荒村后,一屁股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哎呀妈呀~!今天可累死他了。从六合镇到大荒村的路上,别说公交车,怎么连牛车都没有一辆啊?
“表弟,你怎么坐下了?进村后再歇也不迟啊!”周月季看了一眼老高的日头,有些心焦。
“不……不行了,我得歇会儿再走。”杨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方格子手帕,擦了擦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