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纪文修就接到了凌小昔的电话,他急忙来到医院准备为左宵默收拾行礼,凌小昔则在柜台替他办理着出院手续,有闻讯前来的记者围堵在医院正门口,想要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枪击案的事,查到是谁动的手吗?”左宵默换上一席笔挺的西服,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收拾衣物的纪文修,沉声问道,这次中枪的事,他可没有一刻忘记过。
“警方已经在跟踪调查,似乎已经有一些眉目了,但具体的情况,暂时了解不到。”纪文修摇了摇头,公式化地解释道:“如果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公司方面呢?”
“凌小姐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说实话,老板,你这次绝对是捡到宝了……”纪文修真的很想知道,左宵默是不是有去练过眼力?第一个打破他原则的女人,第一个让他爱上的女人,竟在公事上,也是一把好手,他自己怎么就没有这种福气?
“你很羡慕?我记得圈子里有不少名媛还是单身,要帮你介绍吗?”左宵默睨了他一眼,语调平淡的问道。
纪文修急忙摇头:“免了,我可消受不了这些豪门大小姐。”
“有需要的话,随时告诉我,作为老板,员工的终身大事,我也需要留心。”左宵默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戏谑的微光。
纪文修无奈地叹了口气,哪有老板喜欢逗弄自己的下属的?天底下,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收拾得怎么样?”凌小昔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大摞住院时,开的手续单子。
“走吧,东西文修会送去公寓的,小宇呢?”左宵默慵懒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手臂自然圈住凌小昔的腰肢,柔声问道。
纪文修羡慕地看着他们出双入对的背影,什么时候他也能开出爱情的花朵来啊?
“不等他一起?”凌小昔的视线越过他,看向病房里仍旧在忙碌的纪文修,把助理一个人丢在这儿,不太好吧。
“他不是小孩子,会自己找到路回家。”左宵默霸道地将她的脑袋掰了过来,不允许她将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语调里,带着丝丝醋意。
凌小昔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算了,小宇在家里等你,医院这种地方,小孩子还是少来为妙。”
“说的不错。”左宵默微微颔首,对她的体贴格外满意,两人十指紧扣走出住院部的大楼,一路上,接收到了不少医疗人员的礼貌相送,大门外,围堵了一大帮记者,眼看着两人出来,麦克风高高举起,企图采访他们,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一群苍蝇!”左宵默不悦地低咒一声,护住凌小昔,在医院保全的帮忙下,从人潮中挤出,艰难地打开车门,一把将人塞进了车厢,自己则坐在驾驶座上,正准备启动轿车,谁料,有不怕死的记者竟拦在了车头前,另一群人拍打着车窗,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左宵默脸色刷地一声,黑如墨碳,叭叭地按了几下喇叭,谁料,那名记者丝毫没有让开的迹象,似乎是吃准了他不敢开车一般。
凌小昔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刚要开口,左宵默却倏地勾起一抹冷笑,脚猛地轰上油门,换挡、启动。
“嗡——”车轮飞快朝前挪动两步,那名记者吓得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双腿几乎陷入了车盘下方,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眉目森冷的男人。
那眼神,活像看见了地狱的罗刹,尤为惊恐。
凌小昔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你疯了?”
左宵默微微挑起眉梢,朝那名记者挥挥手,示意他滚蛋,任谁都能看出,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怕当街撞死人,记者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灰溜溜躲到了一边,道路终于畅通无阻,左宵默悠然地操控着方向盘,将那帮记者甩在尾巴后面。
“呼。”凌小昔一脸的心有余悸,“你刚才真的打算撞死他?”
“你认为这帮记者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特种兵吗?”左宵默讥笑一声,“他们啊,可比谁都惜命。”
如果不是做出那般残忍的举动,又怎么能安全离开呢?
凌小昔嘴角猛地一抽,对左宵默高高竖起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轿车朝着公寓的方向渐行渐近,小区内,有正在散步的邻居,扇动着蒲扇坐在椅子上,见他们两人回来,还笑吟吟地打着招呼。
“呀,好久没看到你们两人了,工作很忙吗?”
凌小昔礼貌地笑了笑,和左邻右舍寒暄几句后,便同左宵默一起进入了电梯,窄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并肩站着。
“再这么下去,他们真的会误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的。”她幽幽叹息道。
“难道不是?”左宵默睨了她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凌小昔心头咯噔一下,总觉得,这话说得格外暧昧。
“到了……”左宵默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心头,隐隐有一个念头盘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两人有说有笑的返回公寓,刚拿出钥匙,但凌小昔却诡异的发现,门锁竟从里面打开了!
“小宇没有关门吗?”她奇怪地皱起眉头,轻轻将房门推开,入目,整个客厅被翻得七零八落,沙发上的抱枕落在地上,水杯被砸成了残渣,她呼吸明显一滞,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这是怎么回事?”
左宵默眼眸一冷,用力将门踹开,大步走了进去,他挨个房间寻找着小宇的身影,却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