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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静静地望着端贵妃,一字一句地开口:“那所谓驻颜的玉露凝脂膏实际上是摧毁容貌的毒药,短时间内容貌好似变得光彩照人,实际上,却是在内里一点点腐蚀,不仅腐蚀容貌,还有五脏六腑,等到发觉时,一切为之晚矣。”
萧焕每说一个字,端贵妃的心情就沉重一分,说到最后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垂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只觉得此刻胸口像是闷着一团怎么都灭不下去的火焰,烧得她理智近乎殆尽,想要冲去芜华殿将静妃挫骨扬灰。
“贺嬷嬷,将那东西扔了,快给本宫扔了,扔了它!”
贺嬷嬷也被吓得肝胆欲裂,闻言连声应是,都路走不稳了。
“没用的。”萧焕挥手示意贺嬷嬷停下,“若是停止不用,只会令使用者的脸加速溃烂,命是可以保住,一张脸却是被彻底摧毁了。”
贺嬷嬷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端贵妃更是绝望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向冷厉漠然无坚不摧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裂痕,露出深藏在其中的恐惧和绝望。
对于女子而言,贞洁和容貌永远是最重要的两样东西,甚至后者,有时候比前者更为重要。
萧焕不忍心看她近乎崩溃的模样,偏了偏头,涩涩道:“母妃想要保住这张脸吗?”
其实他不过只是问一问,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没有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更何况是身处后|宫以色侍人的女人。对她们而言,容貌甚至比性命更重要,古时甚至有女子为驻颜而丧心病狂到去食用处子之心。
端贵妃之所以被静妃算计了,不也正是太在乎这张脸了吗?
果然端贵妃便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迫不及待地问道:“有解药的对吗?焕儿,有解药的是不是?你这次去云南这些时日,一定带回了解药是不是!”
萧焕抓过她的手轻声安抚,“母妃,您莫要担心,我总会救您的。”
端贵妃的脸上又乍现出光彩。
萧焕抿唇笑了笑。看似欣慰,实际上却透着浓重的悲哀。
是有解药,的确是有解药啊!
他从来不知道,身不由己原来是这种感觉。
明明不想入局,却不得不去争了。
“母妃,您知道户部尚书曹之敬吧?”萧焕突转话锋,问道。
端贵妃错愕了一下,“什,什么?”
萧焕抿唇,“我与庆王叔做了交易。他给您解药,我要替他除去曹之敬,算作报酬。”说着,怕端贵妃不明白,又解释了一句,“庆王叔与曹之敬有旧仇。当年正是曹之敬迫害,才害得允堂弟郁郁而终。”
端贵妃倏忽瞪大了眼睛,“曹之敬可是萧恪的人,你要除去他,势必要得罪萧恪,你不是一向都反对与你三弟正面交恶的么!”
萧焕笑意不改,“如今这算是逼上梁山了,不正好也称了母妃的意?”
端贵妃脸色一变,心里略有些尴尬,不过那尴尬很快就被疑惑取代。
庆王爷……
玉露凝脂膏……
云南秘药……
两个说错话的宫婢……
好像一团乱麻渐渐理出了一个头绪。顺着这个头摸下去,所有的疑惑瞬间明了。
“那两个宫婢是庆王爷的人!静妃也是被她们利用了!”端贵妃得出结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胸口更是郁结了一团闷气,怎么都消不掉。
一个远在云南的藩王。竟然通过利用后|宫女子的争斗从而想达到除掉朝中重臣的目的,还是借刀杀人,就算败露了也可以撇的干干净净!
况且,曹之敬乃是户部尚书,掌管户籍财经,是三皇子的心腹重臣,更是个取之不尽的摇钱树,每年不知道可以从公中捞多少油水给萧恪!
他倒台了,萧恪就等于断掉了左膀右臂,又岂会善罢甘休?
而焕儿,也当真是牵扯进这场储位之争中无法回头了。
虽然这是她喜闻乐见的结果,但这是被旁人陷害的,她心里就怎么怎么不舒服了。
而且她总觉得,事情根本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庆王爷不在云南做他的藩王,牵扯进储位之争干什么?一旦被皇上察觉了,他是嫌弃他的好日子过到头了!而且他先是送婢女给静妃,由婢女出主意掰倒她,显然是站在萧恪那边的,现在却又让焕儿去除掉曹之敬,好像又意欲和焕儿合作的意思,总不会当真是私人恩怨吧?
“母妃就莫要多想了,事已至此,也已经没办法回头了。”相较于端贵妃的心思百转,明明是当事人的萧焕则要淡然许多,“无论庆王叔是何目的,总要先除掉曹之敬,替母妃将解药拿回来才好。”
端贵妃喉头一哽。
她千逼万逼,希望焕儿能够有斗志一点,去替自己争一争,可他总是不听,她还责骂过他没有出息甚至怨他不懂孝道。
如今,他为了救她,竟然甘愿去做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儿!
他哪里是不孝顺没出息,他分明是真的不喜欢去争去斗。
端贵妃发现自己终于懂他了,有那么一瞬间想说这张脸就不要了,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这也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杀鸡儆猴,除掉曹之敬,虽然代表着正式得罪萧恪,但也可以震慑三皇子一党,让他们知道,二皇子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只懂得依靠母族,也可以大大振奋二皇子一派的斗志。
只是,一旦决定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