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涌过后,璧容软软地瘫在了床上,却见面前的人正含笑地看着她,可身下的动作却毫不减慢,她的身体渐渐又起了反应,忍不住嗔怪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完没了的啊!”
沈君佑呵呵地低声笑着,好似把佳人的这句嗔骂当成了赞扬,自豪感油然而生。
直到听见身下的女人开始低泣着讨饶,沈君佑这才闪过一丝怜惜,长吸一口气,使尽全力地顶撞了数下,拉起璧容,紧紧地抵住她的最深处,释放出了那股炙热的精华。
云消雨散后,璧容眼睛一闭就陷入了昏睡之中,耳边只听见一句话:“容儿,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次日一早,璧容悠悠醒转,只觉得浑身松软,稍微一动就痛的要命,沈君佑正支着头笑看着她,璧容想起昨晚的事白皙的小脸立刻染了两抹娇羞的绯红,拉上被子就蒙住了脸。
沈君佑看她像只蜗牛一般地缩进壳里,放声大笑,璧容忿忿地伸手朝他腰上拧了一把,还未得逞却被捉住了手,一把拽了出来。那男人像个窃香的浪荡子一般趁机在她脸颊山吧唧亲了一下。
“别闹了,还要起来给姑姑请安敬茶呢。”璧容把脑袋转过去,背朝着他就要起来,却被身后的人一拽,又无力地跌进了被子里。
沈君佑本想再干点什么,见璧容已经恼羞成怒,不自在地干咳两声,只得讨好地跳下床去拿了两人的衣服过来。
璧容一向不喜欢别人伺候自己沐浴,遂两人也没叫丫鬟进来,待洗净了身才开了房门。全妈妈早在一旁的耳房里等候多时,一进门就去了内室拿了那条染了红的帕子放进匣子里,满脸含笑地出来,给两人道了喜,又附耳亲切地问了璧容身子有不有不舒服的地方,璧容满脸尴尬,羞得一句话也没说来。
沈君佑一身宝蓝色暗紫云纹杭绸直缀,穿戴妥当地坐在一边看乐似的拿眼打量她,璧容气得剜了他一眼,由着夏堇帮自己穿了件海棠红折枝牡丹对襟褙子,却听见夏堇在旁小声说了句:“要不夫人今天换件交领的吧,正好有件桃红的,穿着可比这个还艳丽。”
璧容愣了一下,不经意地从镜子上看了一眼,锁骨处一个个的紫红印子绚丽地刺眼,夏堇和秋桐在边上全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可身体却微微地抖着,想来憋笑憋的难受极了。
璧容恨不得此时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全妈妈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叫夏堇去拿了件桃红色烟笼梅花的交领褙子来,又让秋桐去厨房张罗早饭,一边帮璧容梳着新妇的发髻,一边装作平静地道:“二爷,夫人是新媳妇,脸皮薄,您可是都二十好几了,凡事注意点,别跟个十几的愣头青似的!”
沈君佑尴尬地摸摸鼻子,借口说去看看秦书怀那有没有伺候,赶紧溜之大吉。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两人一块去给沈家的大姑奶奶请安敬茶,既然是由她代坐高堂给二人证的婚,自然他们也得以敬父母的规矩给她奉茶问安。
进去的时候,沈家大姑奶奶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了。穿着一身米黄镶领深紫色底子绣葫芦双福的湖绸对襟褙子,蜜合色镶襕边的棕裙,梳着高髻,髻上插了一支赤金寿字填青石簪,一支赤金景福长眠凤钗,耳上一对翡翠银杏耳坠,并排两只羊脂玉镯。
璧容刚一屈膝,大姑奶奶身边伺候的妈妈眼明手快地拿了两个团花软垫垫在了地上,璧容跟着沈君佑一块恭敬地跪下给大姑奶奶敬了茶。
沈氏倒是也没有过多地难为他们,欣然接过喝了两口,然后示意身边的妈妈拿了一个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做见面礼。
璧容谢着接了过来,掂了掂似是足有十几两重,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扔了个大今锭子进去。回去打开一看紫红色的姑绒垫上躺着一个酒盅大小的赤金鬓花,花瓣是用赤金的托嵌着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做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璧容有些不安地看着沈君佑。
沈君佑倒是稀松平常的模样,笑着道:“给你你就收着呗,大不了以后再还就是了。”
璧容却暗自想着恐怕他们要还的不只是一个花簪这么简单的了。
“你也用不着想太多,姑姑既然表了态,愿意跟你交好,日后回了朔州,在祖母面前也多了一份保障,没什么不好的。”说到此,沈君佑顿了顿,有些不解地道:“我倒是好奇敬安究竟跟姑姑说了些什么,让她对你这般看重。”
璧容仔细把匣子收好,微微得意地瞥了他一眼,“能说什么,实话实说呗,我可没什么需要骗人的地儿。”
沈君佑一愣,待反应过来立刻哈哈大笑,摇着头颇为无奈地道:“都说女子嫁了人性子会变,可没说这面皮也会变啊。”
璧容听她取取笑自己,气得冲过去在他胳膊上拧了两下,沈君佑瞬时把她揽在了怀里,暧昧地在她耳边浅浅地道:“离晚上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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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奶奶沈氏只待了三日便坐车回了太原,璧容客套地挽留了两句,她却笑着邀请她得了闲跟沈君佑一同去太原,她做东请她去百泰楼吃正宗的云片糕。
璧容不由想起自己前日因为收了她的礼特意请教了全妈妈做了太原口味的云片糕,此时听得沈氏这样说,想必自己做的是不尽其味了,有些微微汗颜。
秦书怀主动请缨送了沈氏回太原,待转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