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了,陈爱国带着陈泽洋就要出去,陈忆之试探着问:“我可以一起去嘛?”
陈爱国想了想,回答:“可以,我们会坐三个多小时的车,你受得了吗?”
“受得了。”
“那行,走吧。”
“我也想去。”婶婶插口道。
“人家去看陈泽洋的爷爷,你去干嘛,你不去。”陈冬青阻止。
“哦。”婶婶失落道。
陈泽洋脚步不停,插口问陈爱国:“爸爸,我们去看爷爷?什么爷爷?”
“嗯,去看我的爸爸。”
“你有爸爸?”陈泽洋吃惊道,他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见过爸爸的爸爸。
“你这孩子要笑死我,谁没爸爸?没爸爸怎么生的出来?”一路同行的三舅舅插口笑话陈泽洋。
“是啊,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无法无天的。”陈爱国口中责备儿子,脸却是笑着的,要说宠爱儿子,他最宠爱。
“我没见过啊!如果有爷爷,我也该见过吧。”
“我是2014年才找到他们,你那年正在准备中考,怕影响你的心情,我没有大势宣扬,也没有去和他们认亲,所以就没和你说。”
“为什么不认亲?”
“他们生活的很平静,我不想去打扰……”,说到这里,陈爱国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和对方聊了几句,停住了脚步,挂了电话无奈道:“还说带你们去看看老家,暂时去不成了,我们汉街的老街项目被叫停整改了,我得去看看。”
“怎么停了?不修的好好的吗?”老三问。
“是何巧露的爸爸?”陈泽洋一下猜测道。
“好像是,张秘书说是何市长办公室发函整改,并没有避讳来路。”
“他要作死!”陈泽洋皱眉道。
四人回屋去,陈冬青奇怪的望着他们,刚出去怎么又回来了,接触到想法,立即便知道了原委。
“他还真敢停,汉街那个项目对我们很重要。”陈冬青扯起一边的嘴角笑道,“你还什么女人都去惹,惹到不好惹的女人了,麻烦吗?”后一句是问陈泽洋。
“您还怕他们?”陈泽洋心想。
“我是不怕他们,但是你马上要去香港读书了,我不能庇佑你一辈子,做事还是要谨慎些,不能惹的人别惹。”陈冬青自从陈泽洋十二岁以后,就喜欢绷着个脸教训他,这次也不例外。
“接下来怎么办呢?”陈爱国问。
“既然他敢动我们的项目,那我们也没必要客气,我去会会他,去叫老四把这个何市长的日程查清楚,平时喜欢在哪儿吃饭,我去看他一眼。”
“好的。”老四答应着离开了。
很快老四就知道了何市长的行踪,喜欢在望月楼吃饭,并不是什么隐秘。
“我已经打点了望月楼的服务员,只要何市长一行人要去,他就联系我。”老四心中想着给陈冬青汇报。
“行,你得了消息告诉我。”
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老四就接到了服务员的电话,说何市长他们在望月楼订了餐。
“还以为要等几天,可真快,我上楼换身衣服我们就去。”陈冬青说着上了楼,换了一身平平无奇的休闲装,戴了个鸭舌帽,领头出去了,老三老四都跟去了。
“叔叔他们去干嘛?”陈忆之心中猜到一点,还是问一遍。
“去摸底,找破绽。”婶婶回答道,这家里又只剩她们两个女人,和陈泽洋闷闷的在一旁发呆想,叔叔如果找到何市长的破绽然后击垮,何巧露可能也会受牵连吧。
“好无聊,我叫他们给咱们放电影,走我们看电影去。”婶婶一点儿也不担心陈冬青出门去了。
“你看吗?”陈忆之问陈泽洋。
“不去。”陈泽洋心不在焉回答。
“你是不是担心何巧露被牵连?”陈忆之心里泛着酸的问。
“没有没有,我担心她做什么,婶婶就爱看动画片,我不喜欢看动画片。”陈泽洋掩饰道。
“动画片怎么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和我看了!”婶婶不满道。
“动画片挺好的,你们去看吧。”
“那你自己在这儿哦。”陈忆之跟着婶婶下到负二楼的电影院,看了一部闪电狗,再上到一楼,吃饭,吃补品,吃水果,聊天,喂小鲲,晚上天黑了陈冬青也没回来。
“叔叔怎么还不回来?”陈忆之担心得问。
“可能还没办完吧,我困的很,你不困?”婶婶反问。
“也困。”
“那咱们去小屋睡觉吧,不等他了。”
“不等了?没关系吗?”
“没关系。”
婶婶回了自己屋睡觉,陈忆之和陈泽洋回一屋,“叔叔他们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明天就知道了,我不想说话,嘴疼,妈叫我多休息。”陈泽洋白天去医院治疗了一下,还是疼,要等淤青慢慢散去,两人一宿无话。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陈家一家人照常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最近因为陈泽洋的订婚仪式,人员团聚的比较齐。
陈冬青也坐在那里,不知道昨晚几点回来的,他笑眯眯的看着婶婶和陈忆之,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怎么样?”婶婶心里想着问。
“办好了,一会儿大概何市长就会被停职了。”
“这么快?”婶婶心想。
“这次比较顺利,我在望月楼见到何市长,他是和一个温州商人一起的,这个温州商人最近两年在天都市圈了一块地开发,得到何市长好大个照顾,因为没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