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心中一边骂着轧荦山,一边也没闲着,向着冲过来的慕容宏图一伸手,一把抓住了慕容宏图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臂,顺势往怀里一带。
慕容宏图一个立身不稳,踉踉跄跄的向李秀的位置倒了过来,李秀一手抓着慕容宏图的手臂,一手伸掌朝着慕容宏图的脖子就砍了过来。
这一下如果砍实的话,慕容宏图也够喝一壶的。
危急之中,他一个抢步,奔着李秀的位置冲了过来,一下稳住了倒下的身形,同时空出的那只手伸手一格,挡住了李秀砍来的手掌。
只觉的一股巨力从他的手臂上传来,慕容宏图整个手臂已经麻木,同时,身形被震的向后仰躺了下去。
李秀一松手,放开慕容宏图,抓住慕容宏图的手臂一弯,以肘猛击慕容宏图的腹部。
身在半空的慕容宏图见情势危急,已经顾不得形象,强行一扭身体,人倒在地上连打几个滚,脱出李秀的攻击范围。
随后,他站起身,摸着发麻的手臂,心有余悸的看着李秀,目光快速的转动,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李秀见自己一连窜的攻击竟然没有凑效,一阵愕然。
在她的记忆中,还没有人能从她相当用心的攻击下全身而退的,看来,这奚人里边也有高手。
退在李秀身后的轧荦山见李秀失手,不由懊恼的连连叫道:
“可惜了,可惜了!”
李秀狠狠的剜了轧荦山一眼:
“你行你上啊!”
“下次我们联手!不过,这样的机会估计很少了,那个慕容宏图可是奚人部族的第一勇士!他脑子虽然不太好使,但也绝对不会主动送上来让我们杀的!”
李秀闻言,一阵莞尔,慕容宏图则气得‘哇哇’叫!
李秀听着慕容宏图嘴里的奚人语言,皱皱眉,问轧荦山:
“他在乱叫什么?”
轧荦山当然能听懂慕容宏图在骂自己,不过他没有在意,随意的对李秀说道:
“哦,他是在骂你,说最毒妇人心什么的,还说一会儿让你好看!”
李秀将信将疑的看着轧荦山,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慕容宏图,慕容宏图看着李秀,也懒得解释,只是向手下的奚人命令道:
“先杀了那个贱人!”
手下得到命令之后一起向李秀围了过来。
退到李秀身后的轧荦山手也没有闲着,一横刀向站在他身后的大唐官差悄悄的刺下。
那官差正在出神的看着他们,一个不小心,被轧荦山一刀刺了个通透。
轧荦山一击得手,抽刀退后几步,那些官差见轧荦山说话间就杀了他们一个同伴,都是气的七窍生烟。
在冯启年的带领下,恶狠狠的向轧荦山冲了过来。
轧荦山一边抵挡,一边叫道:
“李姑娘,快来救我。”
已经被一群奚人包围的李秀哪里顾得上他,她一边应付着奚人,一边喊道:
“你自己小心!”
旁边的秃噜见轧荦山似乎有点吃紧,向手下挥挥手,突厥人得到秃噜的命令之后,一下子冲进了轧荦山的战圈,将大唐官差的阵型一下子冲散。
对于秃噜的用意,轧荦山心知肚明,见到大唐官差已经乱了阵型,他瞅准身边的一个修为稍弱一点的官差,一刀砍下去。
那人被突厥人一阵毫无章法的冲击搞的手忙脚乱,见轧荦山的刀向自己看来,急忙向后退去。
可惜,还没等他迈步,就被身后一人撞的收势不住,反而迎着轧荦山的刀冲了过去,一声惨叫之后,那官差便被轧荦山看成两段,死的不能再死。
冯启年见状,指着轧荦山骂道:
“大胆逆贼,连朝廷的官差也敢杀?”
这些年的太平日子,他们作威作福惯了,还没有见谁敢出手杀死官差,所以,他才喊出来。
轧荦山冷笑一声:
“爷爷连李重德都敢杀,一个小小的官差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上来,爷爷连你也杀了!”
那边,李秀本来不想杀人,但见慕容宏图逼的紧,只好接连出手,杀掉了三个,重伤了一个,形势才慢慢的稳定下来。
回头见轧荦山被突厥人护住暂时还没有危险,才放下心来。
这才全身心的和慕容宏图等人战在一处。
然而,还没等双方彻底施展开,便听得外面有人高喊:
“哥!救我们!”
轧荦山闻言一转身,便看到思顺文贞和安孝节满身鲜血、慌慌张张的向他们跑了过来。
再一看,身后还紧紧的跟着一个打扮利索、气定神闲的汉子。
这汉子正是董七,本来他远远的望着李秀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这样的机会还真的让他等到了。
他眼看着李秀将轧荦山他们三个扔出战团,让他们逃跑,谁想到轧荦山竟然不知死活的又返回去。
而思顺文贞和安孝节两人向南跑去,再没有别人,他还是有点惊喜,杀掉两人,也能勉强交差,至于轧荦山,还得等待机会。
只是让董七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战斗力也是相当的强悍,自己全力出手,竟然让两人逃脱,只是身上受了不轻的伤,没有能杀死他。
见到两人又跑回山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来,因为这时候他顾忌的李秀已经被突厥人围住,自身难保,无暇他顾。
轧荦山见状之后,大惊,他虽然不知道这汉子是谁,但是见到那人将思顺文贞和安孝节重伤,知道这人绝对来头不小。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