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南宫烈还活着,如此说来,她夏秋雨倒是该好好的谢谢这朗忠明的,毕竟,当年他的一个念头,便是事关南宫烈的生死啊。
况且,这么多年如一日的痛苦和折磨对于朗忠明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惩罚了吧。
夏秋雨收起手中的笛子,可周围的结界却并没有散去,一是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她跟朗忠明,二嘛,自然也是为了取暖啊,这西里比起燕京城那可是冷多了。
“听说,早些年前,雷霆的太子妃也就是如今雷霆已故去的前皇后,有着举世无双的容颜和温婉贤淑的性子,但凡是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身上那股不似人间女子的气质给吸去了注意力,传闻,前皇后经过的地方,无论是地上跑的还是天上飞的,皆会停下脚步在她的身侧不舍得离去,而就在那样一位奇女子的身边却是有着一位貌似潘安,白衣翩翩的公子,可惜,这公子却并非是当年的太子,而是早就在雷霆名扬天下的神医朗忠明,世人传言,但凡是能看到前皇后身影的地方,必定就会看到神医朗忠明的踪迹,世人都知道,只要有朗忠明在前皇后的身边,那么前皇后就一定不会遇到任何的生命危险,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今的君主才会放心的将前皇后的生死安危交给了朗忠明太医,只可惜啊,这即便是能妙手回春的朗神医,却依旧没能留得住前皇后啊。”
夏秋雨突兀的出声,倒是将朗忠明从那悲痛的回忆中给拉扯了回来,那张早已被岁月侵蚀的不再年轻的脸上瞬间划过了一丝疑惑和不悦。
朗忠明清楚的知道,这朗府内除了管家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即便没有转身看一眼说话的人,朗忠明也猜的到,这说话的人大概就是今日管家所带回来的途经此地的夏姑娘。
朗忠明并没有向外人传的那般得了痴癫之症,他的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明和明朗,之所以假装痴傻,只是不想再跟这个世道扯上任何的关系,他只想守着他最后的执念,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直到他再也活不下去了为止。
夏秋雨就那样毫不避讳的将十年前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不由得再一次扯痛了朗忠明那早已残破不堪的心,这是他这十多年来唯一无法去直视的事情,每一次想要触及的时候,都会痛彻心扉,悔不当初。
十多年了,没有任何人再他的面前如此清楚的提起十年前的事情,如今,却是被一个路过的小丫头给说了出来,可她当真又只是一个路过的小丫头吗?
可无论她是谁,她想要来做什么,他都是绝对不会允许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的。
想及此,朗忠明眉头紧锁,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愤怒和不悦,起身转向了夏秋雨道。
“何人在此放肆!”
只是在朗忠明看到夏秋雨那一瞬间,他那微张的唇却是诧异到久久无法合上,夏秋雨站在凉亭之下,着一袭白衣,上锈蝴蝶暗纹,腰肢纤细,看似不盈一握,肩上披着一条雪白的绒毛披肩,看起来就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本就沉浸在对前皇后的回忆之中的朗忠明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夏秋雨的样子便瞬间脸色大变,在夏秋雨那诧异的眸光中,朗忠明竟是有些慌张的对着夏秋雨便跪了下去道。
“娘娘,真的是您吗娘娘,忠明有生之年还能在看到娘娘,真是死而无憾了啊,娘娘…”
看着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朗忠明,夏秋雨的心竟是隐隐疼了起来,夏秋雨知道,定是这朗忠明本就沉浸在他自己的记忆当中,再加上她这笛子的扰乱,才会一时的失了心智将她错看成了前皇后。
可这一刻,夏秋雨竟是有些不忍心将朗忠明从他的世界中拉回来的,只可惜,有些事情,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即便再如何的自欺欺人,也终究是没有任何用的。
只是看着朗忠明就那样毫不顾忌的跪在地上痛哭着,夏秋雨竟是有些同情朗忠明的,这十多年来,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日复一日的悔恨和痛苦该是足以将他给吞噬掉的吧,可他却还活着,尽管活的很痛苦,可他依旧还是活着。
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自己,不是吗?
微不可闻的轻叹口气,夏秋雨看向朗忠明道。
“朗太医可看清楚了,我当真是你一心想要保护的娘娘吗?”
夏秋雨的话让朗忠明那痛哭的声音嘎然而止,时间就好像在那一瞬间静止了一般,竟是让人有些窒息的。
过了片刻的时间,朗忠明这才抬起了那张老泪纵横的脸,再触及到夏秋雨的容颜之后,那双本是燃烧着希翼的眸子瞬间如死灰一般暗淡了下去。
眼前的女子虽然有着跟前皇后一般的绝美容颜和绝世无双的气质,可她却并不是前皇后,是他傻了吗,竟敢还奢望在有生之年还能在看到皇后娘娘。
失望过后,朗忠明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西里的天气已经到了冰寒彻骨的地步,可她却是穿的很是单薄,可在她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一丝的寒意。
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美眸,却是带着淡淡的冰冷,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头青丝柔顺的披散在身后,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那绝色的容颜。
看着朗忠明打量着自己,夏秋雨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朗忠明看来,却是宛若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夺目。
眼前的女子虽不是前皇后,可无论是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