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之后,杨建邦看到陈满满之后就笑着开口道:“今天早上我们一起吃饭,”才打到一半的招呼就被陈满满给直接忽视掉了。
杨建邦对着空气将“吧”字吐出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的是:完了。完了,上次就是这样子冷战了快好久,这不会又来一次吧!
直到杨建邦出去训练,陈满满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等到拍门声响起的时候,陈满满将手中的和好面往案板上一扔,一边切面团一边嘀咕:让你说我胖、让你说我胖……
之后杨建邦从训练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两个干巴巴的馒头,去厨房看了一圈,一丁点的菜叶子都没有找到,杨建邦无奈的倒了一杯水,啃着干馒头,心道:这女人生起起来真的是难以描述。
陈满满将早上熬的粥和饭菜打包起来,直接就去了医院了
到了医院之后,陈满满先是和她们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拿着饭菜到医院的食堂去热了一下才回来。
接替了冯菊香来照顾肖梅。
陈满满看着病床上的肖梅,虽然鼻青脸肿的,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手指也全被纱布给包扎了,连筷子都拿不了。
可就是这样,看到两个孩子围在病床前的时候,还是努力的扯着自己受伤的嘴角,用缠满纱布的手指安慰的摸两个孩子的脸,陈满满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之前她听了冯菊香讲了肖梅的故事之后,陈满满还一直不明白面对这样一大家子的极品时,她为什么还要一直忍着,为母则刚,这也许就是一直支撑着她到现在的原因吧!
陈满满坐在走廊上,想着自己前世的父母,在得知了她的死讯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前世的自己之所以生活那么轻松小资,在很大一部分上还是来自父母的支持。
想到前世父母为不不懂事的自己做的种种,眼泪也不自觉的滑出眼眶。
常源和小郑今天是到医院做进一步调查的,才走到病房转角的位置,就看到了陈满满愣愣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却像是不知道一般,痛苦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连他们走进了都没有发现。
常源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居然在陈满满的身上看到了悲伤的气氛。
让他很难与昨天拿着菜刀,咄咄逼人的陈满满相重合。
常源向小郑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到病房里去,看到小郑将病房们关紧之后,才坐到陈满满的身边。
陈满满的余光感觉到旁边人微微发出的声音,下意识的就转身看过去,却不想,眼中的眼泪掉的更快。
陈满满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一直沉浸在前世的回忆和担忧当中,居然都没有发现自己流泪了。
陈满满慌忙背过身去将眼中的眼泪擦干,吸了吸鼻子,才转身看身后的人,刚刚因为眼睛模糊没有看到还好,现在看到眼前的人是常源时,马上心道:我艹,什么鬼,怎么自己囧的时候,都能碰到这个人。
常源看着陈满满脸上丰富的表情,都快要怀疑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悲伤的女人是不是她了。
常源用手掩着嘴轻轻的“咳”了一声,正色道:“你没事吧!”该不会两口子回去闹了吧!这杨建邦平时就冷冰冰的,该不会面对自己媳妇儿的时候也是那个鬼样子吧!
陈满满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没事,我好的很,我能有什么事!”
“你真的没事吧!”
“我没事,你来这干嘛?”陈满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部队的时候,面对杨建邦的战友也非常的客气,但是在面对常源的时候,一想到昨天他等着看戏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小气氛。因此,都没有想过要掩饰什么。
常源用下巴点了点说:“今天过来再做做一下调查。”
陈满满听到之后马上站起来,就要进屋。
“你干嘛呀?小郑还在里面做调查呢!”
“干什么?你们没看到里面还有两个孩子吗?当事人被打成那个样子,刚刚吃饭的时候,连咽口粥都那么艰难,你们居然说要调查,怎么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陈满满说完之后就听到常源疑惑的嘀咕:“当事人?”想不到陈满满居然会说出这样官方的词,真是人不可貌相。
陈满满听到她的嘀咕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太激动说错话了,‘当事人’这种词确实不是陈满满这种农村妇女可以说出来的,连忙掩饰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搞清楚现在的重点好吗?你好歹是警察啊!”
被陈满满这样一说,常源才回过神来,看着她走进病房,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