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城,位于东南神州与中央冀州的边界处,守卫着冀州的南门,要从南边进入冀州,就必须要将经过陀城。
陀城面积极大,甚至比湘城还要大很多。
陀城的城主姓于,但是,于家不像是宋家是独立的,而是依附于玄天宗而存在的。
二月初的某天,却有一位娇客在于家做客。
这位娇客,是于家少主于沛臣出去游历时带回来的,准确的说,是这位娇客将重伤的于沛臣送回于家的。
于沛臣回来时,中了剧毒,简直危在旦夕,幸好,总算治疗及时,才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是,他的一双腿却是废掉了。
废掉了一双腿,十成的修为,也只能发挥出四五成的威力,而于家也不需要一位残疾的少主,于沛臣的少主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于沛臣不是贪恋少主之位的人,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以前只想专心修炼,以后,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相互扶持着共度一生,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让自己携手一生的女子。
即便他的腿残疾了,心上人也依旧对他不离不弃,在他看来,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因此,即便他的腿废了,他也没有感到悲观,更没有自怨自艾,反而每天都活得十分开朗。
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于沛臣有些无奈地看着,正在他床前哭天抹泪的女人,眼中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心疼。
这人是他的母亲,胆小,懦弱,遇事只会哭泣、逃避、抱怨,因此,父亲很不喜欢母亲,纳几房妾室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他的母亲又在向他抱怨,父亲有多么的薄情寡性,有多么地对不起她,她在府里的日子有多艰难,那几个妾室有多嚣张等等。
到最后,她又开始埋怨他,为什么要因为救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失去了一双腿?若是因此失去了少主之位,让她这个做娘的还怎么在于家活下去?她的丈夫的眼中,恐怕永远也没有她了。
她不是在心疼儿子,而是埋怨儿子失去少主之位,她会失去丈夫的宠爱和爱重。
幸好,父亲并不是色令智昏的人。他虽然有很多的弟弟妹妹,但是,父亲最看重的人却是他,即便二弟是他最喜欢的女人的儿子,他也从未想过,要让二弟做于家少主。
但是,现在,他的腿废了,事情就有了变化。
“……你可不能将少主之位,让给那个贱人的儿子,否则,你娘我在于府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母亲赵氏向她埋怨了一通后,又如此说道。
于沛臣有些无奈地说道:“母亲,儿子的腿已经废了,再继续做于家少主,并不合适。而二弟却刚刚突破先天,完全可以胜任少主之位,想必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哪个庸医说你的腿废了?你不过是暂时行走不便罢了。你的腿早晚会恢复的,我必定要为你请到神医,你的少主之位绝对不能丢。”一向懦弱的女人,竟然第一次展现出了强硬的态度。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次你听娘的。”赵氏一改之前的软弱如此说道,“娘听说,这次的普济观会参加九州比武大赛。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们必定会经过陀城,到时候,我就请普济观的神医来为你治腿,你的腿一定会康复的。”
于沛臣只好点了点头。
赵氏见状,脸色才缓和下来,说道:“你好好休息,娘以后再来看你。”
“母亲慢走!”于沛臣坐直身体,目送赵氏离开。
然而,在赵氏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一个女声道:“沛臣,我来看你了,你好些了吗?”
刚说完,就与赵氏打了个照面。
女子长相十分甜美,见到赵氏,也不觉得意外,反而大方地行了一礼道:“见过伯母。”
赵氏依旧责怪她连累了自己的儿子,心里对她有些疙瘩,脸色阴沉着,对她牵了牵嘴角,随意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女子目送她离开,叹息着摇了摇头,走进了屋。
虽然她心里已经将赵氏视为自己的婆婆了,可是,赵氏的处事手段确比不上三夫人周氏。
那三夫人周氏也不喜欢她,但她对自己时,哪一次不是笑眯眯的,亲热的很。
但赵氏呢,完全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内心,却明显的将自己的喜恶表现出来,而且还分不清好歹,对所有人都排斥戒备,别人不理她,她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心里只有她自己和丈夫,连儿子都要倒退一射之地。即便担心儿子的病情,但她更担心的自己在于家的地位。
可惜沛臣,竟然摊上这样一个母亲。
尽管如此,都还是会站在她这一边的,谁让她是沛臣的母亲呢?
“瑶琴,你来了?”于沛臣从听到女子说话时,眼睛就亮了起来,等她走过来,就拉住了她的手。
洛瑶琴坐在床边,反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道:“沛臣,我看刚才伯母脸色不好,难道你惹她生气了?”
于沛臣闻言,轻叹一声道:“母亲还是无法接受,我的腿已经断了的事实,是我不孝,是我对不起她。”
“对不起她的是我才对。如果不是我非要摘取水灵果,也不会被它的守护凶兽毒蟾蜍给咬伤的。”洛瑶琴自责地说道。
“别这么说!我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死了。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想苟活于世。何况,你要摘取水灵果,也是为了救你姐姐。”于沛臣理解地说道。
顿了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