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的嘴唇只是浅浅印在皮肤上，似乎仅仅是想更近地嗅闻她身上的味道而已，停留了一会儿很快就离开了。
“就现在。”
“嗯……？什么？”白雨笙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对上他闪烁着认真光芒的深邃眼眸。
“补。”
她眨了一下眼睛，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涂着成熟唇色的嘴角勾起害羞而惊喜的笑容，“真的吗？你……不用回俱乐部吗？”
“安排好了。”周泽楷被她毫不掩饰的喜悦感染，也扬起薄唇露出明显的笑容。
与刚才表现出的善解人意的轻描淡写判若两人，白雨笙兴奋地拍了下手，按着周泽楷的肩膀把他推开一个距离，“那你等我一下，我上去穿外套和鞋子！”
说着，她把容易滑下肩头妨碍行动的披肩团成一团拿在手里，快步走进宿舍楼内，上楼梯的时候速度已经接近小跑，迫不及待的心情谁都看得出来。
如此坦率的表现令周泽楷的心窝充满一种甜蜜轻盈的情绪，他重新戴上口罩挡住弧度越发夸张的笑容，走出了阴影处。
***
五分钟后再次站在周泽楷面前的白雨笙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毛绒外套，没有多余的花纹和装饰，背后连着一个又大又软的帽子，周围还有一圈浅金色的毛边。
从宿舍楼往校门口走的路上，周泽楷一直忍不住看她的帽子，伸手去摸了摸，触感好得一塌糊涂，简直像在摸某种长毛的小动物一样。
被他的手臂揽着腰的白雨笙正一边看着手机搜合适的餐厅一边征求他的意见，周泽楷目测了一下帽子的宽度和深度，出其不意地把它盖到了白雨笙的头上。
“呀！”几乎整个脑袋都被罩住的女孩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停下了脚步，抬手掀开帽子后有些不满地瞪着他，“干嘛，发型都要弄乱了！”
周泽楷无辜而天真地眨眨眼睛，“……好玩。”
“哪里好玩了……”白雨笙哭笑不得，“你几岁了？”
周泽楷沉默了两秒，然后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还隔着柔软毛绒的布料揉了揉她的脑袋，坚定道：“就是好玩。”
“……”已经明显感觉出精心编结的发辫毁于一旦的白雨笙暗暗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地将手伸进大容量的帽子里，费了一番功夫将辫子彻底解开后，纤细的手指充当梳子将不同程度弯曲的发丝顺到胸前。
“呃……生气了？”周泽楷见她一直不开口，忍不住小声问道。这件衣服是很可爱很让人想这么玩嘛！
白雨笙掀开白色的绒帽，露出一张温柔甜美的笑脸，“没有啊，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呢。”
——你待会儿给我等着。
***
因为两个人都吃过了晚饭，所以最后敲定的约会场所并不是哪家餐厅，而是——游戏机房。
平时白雨笙并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地方，但和周泽楷在一起这种喧闹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还多了几分新鲜的探索感。
“来过？”
“高中的时候来过一次。”
虽然今天是情人节，但游戏机房依旧热闹，结伴的情侣也不少。白雨笙好奇地四处环顾，目光在各式各样自带光电音效的游艺机上扫来扫去。
而对周泽楷来说，这个地方倒是很熟悉了，毕竟男孩子学生时代可去的消遣场所就那么几个。
他注意到白雨笙的目光在娃娃机上稍作停留，便去柜台兑换游戏币，然后在她发现自己走开之前，就回到了她的身边。
白雨笙看到他手上突然出现的一盒代币，吓了一跳，“这么多啊？”
“不多。”周泽楷做了个“递”的动作。他和队友或者以前和朋友来的时候，这点代币一两个小时就用完了，根本玩不到尽兴。
“其实娃娃机我还挺常玩的呢，高中的时候逛商场看到了就会手痒，最多的时候一次花了一百多块钱。”白雨笙挑了一台装着布丁狗公仔的机器，然后涂着棕色指甲油的手指从周泽楷手中拿了六枚银色的代币，“不过那次只成功抓到了一个，事后反省了一下觉得还是太浪费钱了，所以之后每次就只给自己三次机会。”
两次投币声后，她微微弯下腰，握着操纵杆将金属爪子移到正中间的一只公仔上方，细调了一下纵向距离，然后按下抓取的按钮。
金属爪张开一个角度，连接的电线随之伸长，然后有些歪斜地落在白雨笙看中的布偶上，轻轻收拢，然后上升。
白雨笙的目光一瞬不眨地跟着被抓起来的公仔上移，然后在爪子升到最顶端的时候，睫毛跟着它因为惯性而产生的晃动一起颤了一下。
爪子抓取的力道本就又松又轻，这么一晃，那个看起来已经到手的公仔轻而易举地被甩落下来了。
白雨笙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但是也习惯了。
这是娃娃机设计的一环，要是每个人随便一抓都能抓到，那商家还怎么盈利？
“再试试？”周泽楷看她手里拿着另外四枚代币却没有要继续投的意思。
“唔……”白雨笙犹豫了一下，又投了两枚代币。
结果和刚才一样，那只公仔甚至还掉得更远了。
好丢脸……虽然以前一个人玩或者和朋友一起玩的时候也没怎么抓起来过，但此时被周泽楷看着，白雨笙就是莫名觉得窘迫。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