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床角的女人一直抱着自己的膝盖哆嗦个没完,周孜月看了他一眼,敛回视线继续玩游戏。
游戏机的声音不大,但车厢里太安静,反而显得有点吵,女人抬起头,怯怯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玩的入神,她悄悄挪动身子,打着赤脚下了床。
周孜月表面认真的玩着游戏机,实际一心二用的能力不容小觑,她虽然没抬头看,但也看到了女人外套下面是一身单薄的睡衣。
见她偷偷摸摸的往门口挪动脚步,一副要逃走的样子,周孜月不打算拦着,她开口,稚嫩的小调幽幽的说:“我要是你,就一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出去,这整个车厢都被他们包下来了,你确定你逃得出去?”
闻言,女人惊恐的回头,看着靠在被子上玩着游戏的小女孩,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好像面前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什么猛兽。
她紧紧的扯着自己身上的外套,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歪在床上玩游戏机的小女孩。
周孜月眼不抬,小手灵活的按着游戏机的按钮,“你就是酒店里每天晚上尖叫的女人吧,你都吵的我好几天没睡好了。”
女人脸色青白的交替,披散的头发凌乱不堪,她再次退了退脚步,嗓音已近沙哑,“你是谁?”
杏眸微抬,周孜月眨巴着眼睛,把自己人畜无害的单纯的一面装的淋漓尽致,“那你呢,你又是谁?”
女人打量着她,看上去确实是个孩子,可她刚刚是跟那个一起来的,只要一想到他们是一起的,她就对她下意识的提防。
她的敌意那么明显,周孜月又没瞎,当然看得出来,准确的说,她一进这个门就看出来了
她坐起来,两条笑腿费力的盘着,“我只是个小孩,你用不着这么害怕。”
“你能不能,放我出去?”
周孜月歪了歪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随便,我并没打算拦着你你,如果你不怕被他们继续欺负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
女人光着脚,浑身打着哆嗦,车厢里并不冷,周孜月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她却哆嗦个不停。
周孜月打量了她一下,看到她腿上的淤青和浑身的凌乱,加上之前酒店里的叫喊声,她大致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事,“这人啊,要懂得识时务,你既然逃不掉,为什么不试试顺从?”
闻言,女人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嘲笑声,“顺从?你知道什么?我平白无故被他们抓来凌辱,他们变着花的折磨我,你让我顺从?我今天一定要逃出去,我要告他们,我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她这么义正言辞的维护自己的正义,周孜月觉得她有点可怜,小脸皱巴了一下,她拖着自己的下巴,同情的看着她,“你真的以为只要你离开这就能告得了他们?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也不相信吧?不怕告诉你,刚才送我来的那个,那可是总统的亲侄子,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呢,你居然要告他,你就不怕告了他之后你收到的会是更多的凌辱?”
看着她变了脸色,周孜月扬了扬眉梢,“你现在还想告他?”
女人两腿一软,靠着门板跌坐在地,呆呆的,生无可恋。
总统的侄子,怪不得她会这么轻易就被卖掉,就算她能逃走,她又能告他什么呢?
周孜月撑着下巴看着她,灵动的眼珠子仍是明亮狡黠,没有一点对于这位陌生人的同情和惋惜,她看着她说:“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未必是最好的报复方法,要知道,毁掉他们的同时你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你愿意,你有很多报复的机会。”
女人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裙子上,“没有了,不会再有机会了,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弱点。”
周孜月从床上下来,蹲在她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她哭,不安慰她,也不劝解,等她自己哭的差不多了,她才开口说:“只要活着当然会有机会,你知道吗,上车之前我问过季冠羽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他告诉我说,因为那个保镖恐高,这就是弱点。”
女人抬起头,虽然哭花了脸,但却掩盖不住她好看的相貌。
不得不说季冠羽还挺挑剔的,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难怪他不舍得放她走,竟然还要带着回卞城。
周孜月递给她一张纸巾,女人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泪,“我叫文静。”
“周孜月。”
文静看着她,点了点头,那张小脸看上去明明很稚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个孩子有点吓人,让她会忍不住想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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