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办除了承担街道办事处登记户口的职能,目前还是一个寻人平台,各地的寻找亲人信息都会由登记办比对、中转,如果被他们的工作人员面容严肃地找上门,那么多半不是好事情。
听到顾溱的话,大家都担心地看向廖永健。
“没事,很早前就有心理准备……”廖永健甩甩头:“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
这种事情经历太多,安慰的话翻来覆去都失去新意了,更何况也还没有准确的说法不是?一群人干脆继续摆弄设备,先完成一次魔力扰动实验再说。
设备启动需要两个人共同施法,曾理为功能模块提供启动魔力,崔萌萌为记录模块提供。
记录模块的制作思路与功能模块没有区别,只不过应用的法术换成了抄写术,这就像电脑经过相应的机器语言把0和1变成其它表现形式,然后通过打印机打印出来一样。
记录模块会在扰动功能开始运行的同时,把魔力遭受扰动而发生的变化以平面作图的方式记录在纸上。
两分钟后,记录模块吐出最后一张图纸,这次探测行动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详细观察、分析图上纹样,然后不断重复实验,积攒足够多的实验样品,再经过比对,总结其中异同。
蒯教授接过这次完成的实验样品,一叠图纸六十张,基本上就是每两秒钟记录一次,这个频率是可以由施法者调整的。
“这三条线,之前也有吗?”蒯教授皱着眉头,指出一张图上的三条曲线问道。
一群人全都围上来,那三条曲线果然与其它线条格格不入,它们互相缠绕着沿固定方向延伸,完全无视了其它线条的动作。
在六十张图纸里有三张出现了这种现象,其中间隔很匀称。
“前两次都没有。”曾理分析道:“其它线条与之前的情况基本类似,这三根曲线是首次出现。”
崔萌萌很是振奋。
这是灾前所有科研人员遇到新现象时的习惯反应,因为这往往是出现新成果、新课题的前兆,就意味着某一个甚至多个学科的前沿又将变化,如果换个思路,同样意味着名与利,一个未知的现象极具价值!
“赶快再做一次!”崔萌萌把钟南山刚刚手写的实验记录收走,仔细装进一个他们早先找到的皮包里,然后再给钟南山一张新的记录表。
像曾理、崔萌萌、廖永健这些学生,跟着导师做项目,每次实验前做相应计划书,实验中做记录,都会把课题、动机、时间、环境条件、步骤、素材详情、结果、总结,这些要素一一列清,这样做才能真正不遗漏,使实验具有可复现性。
钟南山、黄子赟俩人此前根本没有考虑过成为科研工作者,现在为了提升自身奥术水平,已经跟着学得有模有样,倒是养成了一些良好习惯。
一连三次,手头的干净打印纸全部用尽,三条曲线始终保持频率出现着,众人中,不是研究理论数学领域的,就是学习集成电路的,方面,于是一致决定,在把这个情况上报市委以寻找更多专业人员加入研究的同时,自己也使用数学思路尝试分析。
“廖永健老师在吗?”一位上下都是牛仔服的女孩子远远地喊着,还不等众人回答,她就已经雷厉风行地走到近前了。
“哦,钟南山老师也在!”这个女孩子也不等回答,自顾自地说着:“廖老师,今天早晨我们接到同湾县政府的讣告,您的父、母亲在街道组织的自救行动中,为了保护儿童,英雄牺牲了。”
廖永健的焦点瞬间散去,身体猛地打晃,幸好黄子赟在一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节哀顺变,廖老师!您的父母都是英雄,他们保护了十个孩子!”女孩是曾经听过廖永健的奥术入门课程的,也被普及了未来奥术可以做到的事情:“我相信祈愿术一定会找到,大家都可以活过来!”
被黄子赟扶着的廖永健渐渐找回焦点,颤抖着嘴唇:“谢谢你……我,想休息一下……”
蒯教授也已经站了起来,担心地看看廖永健,又看看脸色煞白的钟南山,道:“子赟扶小廖先回房间,小钟呢?”
最后的问句对着来报信儿的女孩,她马上会意,继续道:“钟老师,您母亲在建安市已经安全了,您父亲遭遇了不幸。”
钟南山嘴角上翘,笑却笑不出来,连忙闭上眼睛想把眼泪关起来,却又将它们挤了出来。
蒯教授指挥着曾理去向市委告知之前实验的情况,其他人都簇拥起钟南山和廖永健回屋去。
经过一个月的寻找,戚远消灭了十几群血肉追猎者,反常的是这里面没有一个血肉傀儡。
血肉傀儡吞噬生物从而进化为血肉追猎者,这种血肉傀儡完全不见的情况,令人不敢深思,戚远把自己的恐惧发泄到血肉追猎者头上,一经发现,绝对不肯放过!
“火墙术造成16点伤害,目标法术抗性抵抗部分伤害。”
“血肉追猎者(挑战等级14)死亡。”
戚远之前利用幻术学派的四级奥术幻景,尝试分隔开四个一起行动的血肉追猎者,竟然异常有效,四个怪物全部在随性编织的幻景里各自行动,特别是在投放人类幻象之后,血肉追猎者全部扑向自己的目标,尝试吞噬异能。
之后戚远就开始拿这些怪物尝试各种法术了,因为惯用的焰击术在这些怪物身上只能打出24点伤害,要杀一个至少需要释放五次,如此效率、消耗,令戚远极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