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回到客厅里,突然没有心思再去看那些令人迷惑的古代星图。
理事会把他的父亲列为最高威胁名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奇怪的是杜先生却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反而还一度力邀他成为易术理事会的第四理事。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看,实在是太怪异了。
现在不管怎么样寻求理事会的帮助看来不太可能了。但是要怎么做才能找到父亲范坚强呢?
范剑南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
“剑南。你在想什么?”冯瑗四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低声道。“怎么了?理事会那边怎么说?”
范剑南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道,“他们有消息会通知我。不过我在想,完全靠他们也并不太妥当。虽然他们消息灵通,但他们现在毕竟正深陷在马歇尔王的叛乱之中。能有多少力量来帮我们寻人,也比较难说。”
冯瑗点点头道,“这倒是的,不光是马歇尔王,据说欧洲的巫术联合会也在趁势向他们发难。易术理事会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众人听了之后,一起点了点头。
“所以,不能光靠他们,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去试试看。“范剑南淡淡地道。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办公桌边,打开了抽屉。里面是一副麻将牌,这是范剑南一贯喜欢玩的那套牌。
他缓缓坐下,慢慢地洗着麻将牌。然后从里面理出一组牌,逐张翻了开来。冯瑗左相等人都知道这是他特殊的占卦方式,都没有人说话,就等着他慢慢地翻牌。
范剑南一共理出了十六张麻将牌,翻过来放在桌上。
“你能算出他的行踪?”龙大胆皱眉道。
范剑南看着手里的这十六张牌,苦笑着道,“果然不出所料。这牌毫无规律,根本不成卦象。我老爸要想隐匿行迹,这世上只怕很少有人能够找到他。真是该死!”
他一把推倒了面前的牌,叹了一口气。
龙大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范剑南止住。范剑南的双眼死死盯着桌上倒掉的牌局,“等一下……”
“怎么了?”龙大胆皱眉道。
范剑南捡起来一张骨牌,眼睛发亮道,“我虽然没有占出我老爸的行踪。但刚才推倒牌局的时候,这张牌却没有倒。”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张麻将牌中的“南风”。
“南风。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你老爸在南方?”龙大胆莫名其妙地道。
范剑南摇摇头道,“当然不是。这张南风牌,象征着某一个人。这个人将会知道他的下落。”“谁?这张牌象征谁?”龙大胆更加莫名其妙。
“第九五,讼,元吉。”范剑南缓缓道。
“这个……怎么解?”龙大胆抓着头道,“我可不是什么卦师,麻烦你说明白好不好?”
冯瑗解释道,“这是六十四卦之中的,意思是官司得到了公正的判决,开始获得吉祥。但具体的解释……等等……你是说赵公明知道你父亲的去向?”
范剑南点点头道,“是的,赵公明是我父亲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且这个讼字正是暗喻了赵公明律师身份,找他一定没错。”
“可是,这不可能啊?赵律师如果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呢?”左相皱眉道。
“第一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而且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老爸的脾气。第二,他的真正身份恐怕也不是律师这么简单。”范剑南叹道。
“不是律师?他还有什么身份?”龙大胆奇怪地道。
“看看这张麻将牌。上下和东西南北四方,称为六合;即天地四方,泛指天下或宇宙。南风,象征南,是六合之一。意思是什么你还没明白么?”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他也是六甲旬之一。”
“什么?老赵也是六甲旬的术者?这不可能吧?”龙大胆吓了一跳。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而且他的身份我父亲应该很早以前就知道。还记得他以前和我父亲怎么认识的?他当时在上大学,穷困潦倒到几乎辍学的地步。由于我父亲的帮助他才顺利完成学业。”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左相,你是命师。你应该发现他的命中的运力极弱。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飞黄腾达。”
左相脸色苍白地点点头,“我也一直有这个感觉。他的命数和你之间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因为你们两个人都是被改过命的。只是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你们都是被同一种手法强行改过命数。”
“区别在于,我的命数是我爷爷改的。而赵公明的命数,很可能是我父亲帮他改的。”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真相,我想我们就不必深究了。因为每一个人都有秘密,即便没有秘密也总有一些不想对人提起的经历。”
“就凭着一张牌你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事情?”龙歌难以置信地道。
“不是一张牌,而是一组牌。这张牌所在的位置和顺序,以及牌的本身,在真含了无数信息在里面的。这种东西怎么说呢?很难形容,更多时候就像是一种感觉,非常真实,非常自然的感觉。”范剑南摇头道。
“范剑南,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你知道,即便我们都是术者,但对于卦术这种东西真的很外行。”龙大胆苦笑道。
“其实在我看来一切都很正常,就像是能够看穿事物之间的联系一样,或者说就像是某种惯性的思维。比如在普通人眼里一棵树只是一棵树,但在木匠的眼中或许他看到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