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萧大王可以无须担心。”风静玥的声音冷淡之极。
如果说像白霜这般粗枝大叶的听不出来,那么至少红菱就可以听得出来,慕容云岚更是一眼洞悉二殿下风静玥心内的那股子硬气,这硬气无非是带有酸涩的苦味罢了。
说到底,西疆兰陵王萧子都是风静玥二殿下的情敌,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多谢了!”萧子都也淡淡说道。
这两个男人杵在这里,怎么说怎么别扭,慕容云岚也叫让他们两个呆一会去,然后很快叫他们离开,毕竟深居大华长溟宫的太子殿下月溟初有没有在相府周边安置眼线细作,这是很难说的。
风静玥走了,红菱蛮舍不得的,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很是想他,这才匆匆一聚,却又要走了。
男人们走了,红菱瘫软得坐在小杌子上,满脸惆怅。
白霜可不明白了,走过来,也拿着小墩子坐下来,目光飘逸,打量着红菱的上上下下,“红菱姐姐,这些日子你愈发的消瘦了!唉!真是春闺梦里人呐!”
“死蹄子!乱说什么?!”红菱被逼迫得面红耳赤的,何尝有过这般经历,脸蛋羞赧一片,生生不敢去看白霜的瞳眼,更不敢把那俏生生似梦如醉的目光落在云岚小姐的身上,生怕被云岚二小姐看出任何端倪。
可红菱他愈是如此,慕容云岚就更加容易看出来了。慕容云岚明明知道,却一个劲儿得装傻充愣,哄得红菱和白霜一愣一愣的,也就这么过去了。慕容云岚和着春衫睡下,到了后半夜,空气顿时变得稠密黏合起来,叫人无法安睡,渐渐的,屋外的亮光一道接着一道,银灿灿的,紧接着天际的春雷beng得一声炸开,豆大的雨点哗哗啦啦得泄下来,蛙鸣雨声交织起来,组成一个热闹的戏班子,别说云岚了,红菱和白霜也醒来了,纷纷挤在云岚的拔步床上,静静得坐着到天亮。
天,放晴。彻夜的一场雨,天空都被冲洗得像一块清明几净的湛蓝色的玻璃似的,好看极了,阳光暖暖的,洒下斑驳的光晕,落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是非常舒服的。
慕容云岚叫红菱做了一些可心的糕点,一起送到栖静院去,白霜可没有闲着,二夫人的保胎药吃完了,她得和小梅香去药房一趟。
“娘亲,可好些。”慕容云岚替杨氏的后背垫了一个舒适的孔雀云纹靠枕。
杨氏嘴里甜蜜得合不拢嘴得笑着,“你父亲看完了我,刚刚才走的,他一来,我自是好些,身后的孔雀云纹靠枕也是他亲自双手抱来的。”
说罢,二夫人像极了一个备受宠溺的小女儿。
这样很好,慕容云岚会心一笑,已经太久没有在娘亲的脸上看到诸如此类的温馨可心的笑容,她怀着胎儿,应该多多笑笑,如此一来,不仅仅对自己好,对她自身也是极好的。
想丞相父亲慕容征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不过他对娘亲好,也是因为娘亲的肚子很可能是怀着小弟弟吧。
慕容云岚本来想着父亲的好的,却转念一想,这些好的念头没有,竟是一些坏的念头,这个父亲哪里会有什么好心,一切只不过是关心他未来砝码罢了,而娘亲肚子里的肉就是他未来的砝码。
算了,不去想他罢。慕容云岚也累了,何必拿别人不好的,消极的东西来自己找罪受呢,这二夫人和自己未来的路还遥着呢,也不知道谁才是能笑到最后的!
……
南郊某片空阔的境域。
“义弟,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兰陵雀子当真是假的,凶手竟然另有其人?不是西疆兰陵王?!”
突如其来的消息,叫不远千里之遥的大风国国主风虎威有点无法接受,谁能想得到原本以为知道杀死大风国皇后娘娘的真正凶手就是兰陵大王萧子都,谁又知道却是他人!
风静玥并没有因为萧子都是自己的情敌,所以一心要把他置于死地,若是全盘托出说出了事实,“义兄,是真的。那兰陵雀子是假的,真正的凶手是前朝余孽欧阳圣通!是他想要嫁祸给萧子都,希望你们诸国争了个你死我活的,欧阳圣通就坐享渔翁之利了!”
“你是我的义弟,我是相信你的。你不会骗我!不过在两个时辰之前,花辰御太子殿下与我也在此地见面,他现在早已去找萧子都寻仇去了!”
旋即,风虎威作了一个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拿目光凝了风静玥一下,又偏僻目光,看向别处去了。
糟了。
风静玥心里想的是,如果花辰御殿下不知实情,去找萧子都寻仇,如果萧子都受到伤害,云岚到最后一定会把账算在自己头上吧,到时候云岚一辈子不原谅自己那可怎么办。
二殿下风静玥一想到这里,心情就再也无法平静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义兄,你告诉我,花辰御太子殿下身在何处,我一定要找他去,不然让他伤了兰陵王!”
“静玥,你是怎么回事!”风虎威满是不耐烦得看着他,“你与他无亲无故的,干什么去帮他?听闻西疆国主俊朗不凡,莫非义弟你有断袖分桃之癖……咳咳……原来是这样,这也难怪。”
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风静玥有些无语道,“我并不是帮他,我是帮云岚,如果萧子都有任何不侧,恐怕云岚这一辈子也无法原谅我的。”
“你说的可是大华相国二千金慕容云岚?”风虎威来到大华京都境内,倒也听到一些传闻,听闻这个相国庶女挺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