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祖宗误会了。叶春海他是妾身的表弟,只是近日寻不到他的人,妾身因为和他是亲人血脉关系,所以才会担忧他。”
大夫人细细观察老祖宗和慕容云岚的脸色,渐渐得让浑身的气力集中到胸口上,尽量保持十二分的精神,若是随口讲错一句话,恐怕她会以电光之速被老祖宗剥夺大夫人的位份赶出慕容家。
慕容云岚想,老祖宗何曾是误会了?在场几十双眼珠子都患上眼疾了么?通通看不到大夫人身的面部表情吗?
“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今天,我一定要搜出这个叶春海,你说,叶春海被你藏到哪里去了?!他是不是你的奸夫!说!是还是不是!”
眼看上官氏的慌张神色,老祖宗就愈来愈可疑,几乎以斥声吼道。
老祖宗年已八十余一,却一点儿不显老态,听其声音倒是显得气若洪钟,
“我……我哪里会……我怎么敢……不是的老祖宗……”
很快,上官玉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哪怕她在相府这么多年,每个人的性命在大夫人看来是多么廉价,她的手里操控着往日所操控的一切,可一旦事情落在自己的头上,上官玉瑶就陷入六神无主的境地。
这难道是上天来讨伐她自己的罪孽吗?
上官玉瑶似乎在短暂过去的一秒钟对自己说道,可一想到,自己可是丞相府邸堂堂正正的丞相大夫人!
“哼!不敢!你还不敢!口口声声说不敢,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我算是看透你了……”
背过身子去气节的拓跋氏不想再看到上官玉瑶那副极为难看的嘴脸,要知道以往都传闻之中得知,大儿媳妇玉瑶她极为刻薄庶系的姨娘姐妹们,如今却着着实实见识到了,她竟然超乎自己想象范围之外的刻薄无比。
丞相嫡母,当乃是天下好嫡母的典范,是要做出一个好头,然后各大豪门氏族他们才好跟风,让贤良淑德的高贵品格名扬天下,这也是未尝不可啊,可偏偏上官玉瑶竟是如此!
拓跋氏不禁感觉到一阵嘘嘘,她的膝下可是一位拥有者绝美容颜少妇人,想想她在嫡长孙女慕容仙歌一般大的时候,就嫁入相府,当初她看起来是单纯、善良、贤淑,如今她却慢慢演变成了一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母老虎。她为了迎合自己,明面里是一团阖家和睦的繁荣景象,背地里,却是互相倾轧庶系姐妹们。
哎……想到这层面上,拓跋氏痛心疾首得问上官玉瑶,“难道心里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倘若手下那区区三十俩纹银的人是你,你上官玉瑶会当如何?!”
“老祖宗,我错了,我可以给赵妹妹五十俩、一百俩、三百俩、五百俩或者一千俩,甚至更多,请老祖宗您饶过玉瑶这一次吧,玉瑶这一次也是被猪油蒙蔽了心肝,才会置雅儿母女的生死于不顾。求求老祖宗……给玉瑶一次机会……玉瑶求求您老人家了……”
昔日堂堂长房大夫人,她,上官玉瑶哭哭啼啼当着秋梧院上上下下百来个仆妇们的面,像狗一般寻求老祖宗那里要讨饶。
可惜老祖宗无奈得摇摇头,“玉瑶,你自己看看,前前后后,我给你多少次机会了?往往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与人无尤!”
最欢喜的要数赵姨娘呢,她恨得老祖宗现在就把上官玉瑶这个老贱妇给就地正法,令这个老贱妇死无葬身之地那是最好不过了。
不单单是赵慎儿心里头畅快,就连慕容云岚的郁闷多时的怨气恐怕也减了不少,不过消失,那是不可能,上一世的血海深仇,这一世只是让上官玉瑶这个老贱妇尝了一点小苦头罢了,更为惨烈的,还是要在后头呢。
慕容云岚想,如果就这么让上官玉瑶死了,也太便宜她了,要让她慢慢感觉到痛,感觉到悲哀,那才是对她真正的惩罚。
想要让慕容云岚手下留情,那唯独是唱大戏上才有的戏码。
一时之间,院子中央鸦雀无声,唯有大夫人小声的啜泣声。
老祖宗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原谅了大夫人的过错了么?
赵姨娘心里焦急着呢,恨不得立刻解决了这个相府里头最大的祸害,谁又能够想得到老祖宗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大夫人她好歹出生名门望族,她在相府的一举一动,兴衰荣辱,很能够和她所在的娘家势力结合在一起,并不是轻轻松松说铲除就能铲除的。
“老祖宗,请您要替慎儿做主啊,雅儿才流产身体虚的很,大夫人就如此狠心,用那区区三十俩银钱打发我们母女俩走,这是要把我们母女两个往绝路上逼啊。”
赵姨娘的眼泪果真簌簌而下,她一边疯狂哭泣着,一边偷偷眼睛瞄着老祖宗等人,希望她们可以给予大夫人一个惩戒,当然了大夫人此举罪不至死,只是有损嫡母的威严罢了。
“你哭什么?你和雅儿的最后的结果还不曾到了太糟糕的那一步路数上,你还是陪着雅儿在扶摇院静养吧,你们放心,以后不会有人遣散你们出府,哪怕是征儿也不行!这院子中的丫头婆子们可听清了?”
随着老祖宗一声高声喝令,原本显得极为寂静的秋梧院就愈发显得静寂骇人,太安静了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极度惊惧之感。
最终还是慕容云岚的一句话打破了暂时的沉寂,“老祖宗,我觉得吧,你还是要惩戒一下犯了错事的个别人,让相府上上下下的奴才们看一看,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有罪同罚,有过同担!这样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