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河岸边,韩笑遇到了正向东赶路的辽东军。
看着对岸一眼望不到边的辽东军,韩笑眉头轻皱了一下,心道:“只怕这场仗很难打啊!”
不过随即,韩笑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将麾下五卫指挥使喊了过来,韩笑对他们嘀嘀咕咕了几句,随后就命将士在岸边布下战阵。
不一会儿的功夫,塔山卫指挥使捧着一个大木盒子来到韩笑面前。
“事情都办妥了?”韩笑打开木盒看了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就转过身来看着对岸的辽东军主力,耐心的等待他们赶来。
辽东虽然是辽东首屈一指的大河,可因为天寒地冻的原因,河面上早已结成了厚厚的冰层。
所以想要依靠辽东阻击辽东军的进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说,韩笑麾下将士多是骑兵,在冰层上面作战根本就发挥不出什么优势,甚至还因为冰层太过光滑的原因,影响骑兵的战力。
可韩笑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想与辽东军作战,而是等待辽东军到达岸边的时候,韩笑大声向对岸喊道:“赵宸烽已死,尔等还不赶快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在数万人的战场上,一个人的声音究竟是太小了,对岸的辽东军根本就听不到,依旧组成战争继续向韩笑这边慢慢的靠拢而来。
见此,韩笑就下令身边的将士与自己一同高喊起来:“赵宸烽已死,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响彻整个辽河两岸,对岸已经开始踏上辽河的辽东军前锋听到这个声音,脚下忽然开始迟疑起来。
顺着声音,辽东军开始向对岸看了过来,却见对岸的阵前,一个竹竿被竖立了起来,上面悬挂着血淋淋的人头,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他们根本就看不清楚模样。
定辽右卫指挥使沈从皱眉取出望远镜,向对岸望去,见竹竿上果然悬挂着一颗人头,只是因为人头上被浸满了血污,沈从根本就分辨不出这颗人头原本的模样。
辽东军其他卫的指挥使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均皱着眉头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议起来。
“你们说,对岸的那颗人头到底是不是赵将军的呢?”
“应该不是吧!”沈从皱眉道,“赵将军麾下可是有两万人马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韩笑击败?”
复州卫指挥使却道:“我与沈将军的意见不一样,我觉得赵将军以及那两万人马应该已经全军覆没了。
咱们且先不管那颗人头是不是赵将军的,就说如今韩笑敢率大军过来,就说明自在州那边的危局已经被解除了。
如果现在赵将军还安然无恙的话,韩笑只怕不敢率大军过来。
而且你们看一下对岸的人数,只怕有两万五千人马。也就是说韩笑除了留守一卫人马安定自在州那边的局势之外,将所有的人马全都带了过来。
所以我认为韩笑之所以敢这么大胆的过来,那结果就只有一个:赵将军已经败亡!”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其余卫的指挥使听了复州卫指挥使的话,顿时慌乱起来。
“大不了与韩笑拼个你死我活罢了!”沈从说道,“如今咱们手底下还有近五万大军,而韩笑麾下只有两万多人马,咱们的兵力足足是韩笑的一倍。如果宰门舍命冲锋的话,一定能够冲破韩笑的围堵。
到时候,咱们在辽东‘收集’一些物质,大不了退到白山黑水之间,谅韩笑也拿咱们没招!”
“我倒是觉得,到了目前的局势,咱们应该投降才是!”复州卫指挥使说道,“咱们现在败局已定,即便逃亡也不见得能够逃脱。更何况现在只怕下面的将士已经人心惶惶,想要拼死一战,只怕也不大可能。
虽说投降之后咱们的性命可能不保,可咱们大可派人与韩笑谈判,只要他能放过咱们的家人,那咱们就是死了,也足矣了!”
对于复州卫指挥使的建议,有人赞同自然也有人反对,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为了家人而舍弃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斥候匆匆闯了进来,回道:“启禀诸位将军,后方发现锦州四卫的兵马,距离咱们已经不足二十里地的距离了。”
闻言,众人的心顿时拔凉起来。
如今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想要逃跑似乎更加的困难了。
这个时候,沈从突然说道:“既然回不来辽东,咱们大可沿着辽河向北进入山区,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只怕不妥!”复州卫指挥使说道,“距离这里最近的山区也有两百里的路程要赶,对岸又都是骑兵,咱们根本就甩不掉他们。而且这一逃亡,咱们的补给可就都没了。近五万大军,咱们怎么养活?难不成要劫掠沿途的百姓?只怕谁敢下这样的命令,下面的将士们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的!”
“咱们还是投降吧!”最后复州卫指挥使扫了眼众人,“诸位,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万一等锦州的人马赶到,咱们就两面受敌了!”
“那就投降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
“要投降你们投降,反正老子不愿意,老子自己率着兄弟们向北逃,看韩笑敢不敢追来!”到了这个时候沈从还是不愿意投降。
与众人对视一眼,复州卫指挥使道,“既然沈将军不愿意,那兄弟们也不强求于你,希望沈将军这一路上多多保重!”
说完,就见复州卫指挥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