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羽抬眸环望激动反抗不愿轻易带家人去疗伤反而先讨要说法的众人,凝眉扬高声音回道,“诸位放心,本妃说先救人,是为了伤者着想,绝不是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事故的原因,自然也是要查明的!”

声音清悦中却是不可违抗的威严,大部分人马上便噤了声,不过有人却并不买账。

“不行!必须先给说法,否则王妃不认账了怎么办?”人群中马上有个声音反驳着叫嚷道,声音粗暴无理。

“就是,官字两个口,谁能保证一定会给说法!”

“对!就算你是云王妃,也不能草菅人命,拿我们老百姓的命不当回事!”

“”

一个说完一个接着又补上,全然不顾地上伤痛难忍几欲昏死的伤者。

方清羽环睨混在人群中不断叫嚣的一些人,声音陡然转冷,“诸位这么急着想要解释,是因为伤痛没有烙在在你们身上,所以才解释大于人命吗?”

方清羽声音清亮冷肃,面色亦是如此,闹哄哄的人群倏然沉寂。

方清羽不再理会后面故意闹事找茬的人,把眸光落在了伤者和一旁蹲跪着照顾伤者的人身上,嗓音放柔,“请你们看一看你们身边受伤的人,他们身上的伤需要紧急处理,否则日后会留疤的!难道你们想让他们以后都顶着这样的伤过一辈子吗?”

“我——”有人羞愧的地下了头,确实是他们思虑不周了,主要是打先并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确实,一开始他们也只是伤处有些红肿,他们以为是炕上沾了土灰,所以用冷水冲洗了一番,谁知现在越来越严重,已经有好些伤处开始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皮肉,触目惊心。

“先给我看看吧,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这时一个坐在地上,整条臂膀紫红粗肿的老人嘶哑着嗓子喃喃。

“疼——疼——”旁边一个孩子也轻喃出声。

方清羽忙蹲下来,“钱侍卫!药!”

“是!”

不消片刻,钱侍卫便拿了医药箱奔了过来,方清羽不容她想,接过医药箱便打开,拿出止疼的药膏先行给受不住的人上了一些止疼药,人太多了,她只能先筛选处理。

大黄看着这皮开肉绽的伤口,心里痒痒得直哼哼,它的毛病犯了,一看到伤口就想上去舔,可是它大黄又不是什么人的伤都愿意舔的!所以这对抓心的想要又过不了自己的洁癖的大黄来说是异常的煎熬,在纠结要不要先回去算了,可是又害怕有人对主人不利,纠结万分。

恰在这时身后太守府的大门打开,大黄顾不得他想,一个蹿身闪回了门内,眼不见为净,它还是躲在门里保护主人吧!

与此同时,从里面走出二三十个拿着医药箱的女眷,由水凝儿打头。

“羽儿,我们来帮你!”

方清羽专心处理手下触目惊心的伤口,手下未停头未抬,只沉声吩咐道,“烧烫伤,全部清理干净伤口,涂抹上烧伤膏,注意手下要轻,别把伤口弄破了!”

“好!”女眷们不愧是经历过几次大战的女子护理队成员,关键时刻镇定自若,看到皮开肉绽的伤口和前面虎视眈眈的众人,并未显出任何惊慌之色,不慌不忙的依吩咐快步走过去蹲下熟练的处理起伤口来。

人们哪里见过一下子这么多的医女,更不知道云王妃在军中组织了这么一支女子护理队,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时忘了言语。

偌大的太守府门前,除了伤者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再无其他。

随后,陆陆续续十来个大夫,加入其中,不敢耽搁,来不及行礼便蹲下来处理伤口,清洗消毒,上药包扎,各自无言。

方清羽睨视着这诡异的伤,秀眉就没有舒展过,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些人的烫伤和一般的烫伤不一样,没有传统的水泡,也不是烧伤的那种坏死,而是干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现场的状况不容她细究,上百个伤者急于处理,还有陆陆续续被送过来的伤者急待救治,尤其是孩子,稍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

可能是被现场的气氛镇住了,方才还蠢蠢欲动闹事的人现在也是静默不语,没敢再继续找茬。

过了两炷香时间,方清羽给最后一个伤者包扎好伤口,抬眸看向静候一旁的严通判,“严通判!”

严通判忙上前,“下官在。”

“去安排一下,在府里寻几个院子安置好伤者,伤者需要观察两日,集中在一起最方便大夫疗伤!”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严通判拱了拱身便快步转身进入府中。

方清羽站起身,看向还在陆陆续续处理好自己手上的伤者站起身的大夫,淡笑着微微颔首,“多谢各位大夫及时赶到,不如请各位也到府中停留几日,以便随时给伤者处理伤患,如何?本妃他日定有重谢。”

大夫们知道面前女子乃近日在燕城名声大噪的云王妃,哪敢推拒,忙低头行礼,“草民等随时听候王妃差遣。”

“多谢,那请各位到府中先稍事休息。”

“是。”

安顿好大夫,正好严通判出来,禀道已经安排好空院子,方清羽便转身看向一旁还处于紧张戒备中的龚校尉,吩咐道,“龚校尉,安排人把伤者全部送进院中休息,小心些,别碰到伤口!”

“末将遵命!”

很快,伤者陆陆续续的被侍卫们送进府门,这时安静配合的围观人群再次开始躁动起来。

还是刚才粗暴的声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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