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致蹙眉,虽然这个吻让他很是新奇也很享受,可是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果然,接下来方清羽的动作便让他惊讶了,只见她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自己抱着一床被子放到了不远处的软塌上!
黎致想,或许她是嫌床上多床被子碍事,因为他也觉得碍事,反正他们两个是抱在一起睡的,一床被子足够了。
所以他静静的看着她把被子平铺在软塌上,看着她又把一个枕头放在软塌一侧,再然后……
看到她居然坐上了软塌!
某人终于忍不住了,“清儿,你在做什么?”
方清羽转眸看向一脸不解的黎致,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睡觉啊。”
黎致深眸闭了闭,后槽牙又紧了紧,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请问云王妃,为什么到那里睡觉?”
“因为你受伤了啊!”方清羽答得愈发的理直气壮,仿佛本来就该如此一样,确实如此,在她看来,受伤了就得单独躺在病床上的,这是她近三十年现代生活经验告诉她的常识。
可是躺在床上的黎致就不淡定了,他伤的是手臂,这点小伤算什么伤?和一起睡觉有什么直接的因果关系?
黎致胸腔急速的起伏两下,又吐了几口浊气,这才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没关系,过来一起睡。”
可是,某个小女人就是在这个问题上较了真,“不可以,我睡觉不老实,回头压到伤处就不好了!乖,这几日你睡床我睡软塌,嗯?”
这在她看来这是碰不到伤口又不用分开的最好的方法,床与软塌相距不远又同在一屋,想念对方了,侧个头便能看到对方,轻轻启唇便能听到他回话。
这套方案完美得让她自己都想为自己点赞!
然而,她想得过于自我,过于理所当然了,忘记了她的男人并非常人,他是黎致啊,天底下最疏离也最黏人,最冷情也最用心,最成熟也最孩子气的矛盾体!
“过来。”半晌过后,低醇的嗓音再次响起。
“嗯?怎么了?”或许是这几日过于忙碌,满脑子都是长陵的重建,方清羽的反应有些迟钝,并未发现异样。
“过来。”
“是伤口疼了吗?”方清羽秀眉蹙了蹙。
“嗯。”
“伤口疼是正常的,刚才重新上药时你也看到了,又有些裂开了。”方清羽凝眸轻斥道,可并未有起身的打算。
“……”
薄唇抿了抿,黎致后槽牙咬得咯吱响,然后长吐一口浊气,在方清羽还未反应过来时,迅速的翻身下床,长腿一迈便来到了软塌前!
方清羽怔住,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失去伶俐的口齿,“怎……做……做什么?”
“本王过来。”因为别扭,某人恢复了惜字如金,并不为她解释为何他过来。
“呃……”
一炷香后……
方清羽浑身僵直的躺在大床上,无奈的偷偷抬眸看着某人好看到人神共愤的安稳睡颜,又好气又好笑。
以某人完好的右臂为枕,被某人紧紧的揽在怀里,腰腹以下被某人的大长腿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耳边是某人平稳而满足的呼吸,鼻腔处是好闻熟悉的龙涎香,一切都没变,可方清羽娇躯绷得紧紧的,放松不下来,反倒睡不着了!
“坏蛋。”方清羽宠溺的轻斥,忍不住仰头在黎致坚毅的下颚轻咬一口,全然没想到,这一情不自禁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多严重的后果!
这家伙,不知道她多害怕谁着时会无意识的碰到伤口吗?
可是,还没来得及多想,方清羽便在下一刻后悔自己的这一情不自禁的撩拨了!
“啊!你没睡着!”随着娇躯猛然被覆住,方清羽惊呼。
“妖精,你再不放松下来好好睡觉,本王就让你累得明日一整天都下不了床!”头顶上响起一个隐忍的哑声。
“我……我马上就睡,你快下来!”感受到某人某处的觉醒,方清羽登时羞得浑身僵住,黑暗中,小脸儿红得像苹果。
“晚了!”
“不行,今日坚决不行,你伤口真不宜再乱动了,明日,明日加倍补偿!”方清羽急了,并未发觉自己又急又羞中许下了什么承诺。
“真的?”
“嗯嗯!我保证!”小脑袋点头如捣蒜,就此签下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最后,得到保证的某人趴在方清羽馨香诱人的颈窝,狠狠的吸吮一口,留下了一个极为不满足的吻痕,这才又搂着她安然的入睡。
第二日夜间,当方清羽承欢在某人身下,被无休止的索要时,这才欲哭无泪的意识到,昨晚自己究竟签订了什么样的条约,怎么办呢?自己承诺下的事,哭着也要受着,更何况,咳,她这块耕不坏的地好像也被耕耘得越来越肥沃了!
开云,皇宫,朝堂之上。
晋德皇黎戬一把将奏折狠狠的扔下满是文武百官的大堂,砸在了战战兢兢的官员脚边。
“对于长陵失守,诸位爱卿怎么看?”黎戬脸色青白,阴鸷的利眸环扫大厅,阴郁愤怒的问。
“皇……皇上息怒,微臣以为,柯将军虽然没能保住长陵,可是及时将功补过,抓了贪污数千万银两的长陵太守,追回了部分损失,也算将功补过。”朝堂下,工部尚书犹豫片刻,颤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没办法,柯震庭是他的亲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样,他都得保他。
“其他人呢?”
“启禀皇上,长陵乃我开云重要的税收大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