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方姑娘是老朽友人的徒弟,小小年纪,却医术了得,老朽就把她带来了。”方清羽正准备开口解释,汪大夫便马上接口道,同时对方清羽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别说话。
方清羽了然的点点头,盈盈淡笑的睨视着带着一丝不屑和傲气的大夫们。
“汪大夫,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这么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你说她医术了得,我看是媚术了得还差不多!”另一个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白面中年大夫闻言嗤笑道,望着方清羽的眼神中除了惊艳还多了一丝赤裸裸的打量,方才他在另一房中看别的病症,并未在院中,否则他liè_yàn的目光怎么可能会看不到美丽绝伦的方清羽。
方清羽面上立即浮现一丝愠怒,汪大夫见状立即怒气冲冲的呵斥道:“邱大夫!方姑娘乃老朽的客人,麻烦你收起你平时的不正经!这里是阳山大营,不是什么风月场所啊!”
汪大夫又怒又愧,脸色有些发红,这邱大夫刚来这里不到两个月,好吃懒做不说,还经常偷跑出大营去吃花酒,他早就看不下去了,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嘁!原来汪大夫你也知道这是阳山大营啊,都是男人的地方,你带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进来,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邱大夫毫不示弱的反斥道,流气的眸光不时的朝方清羽身上扫来扫去,毫不掩饰。
“你——”
“好了,汪大夫,正事要紧。”方清羽冷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仿佛他们说的不是她一样的斜睨一眼衣冠整齐却面色下流的邱大夫:“邱大夫是吧,你对我或者对女子有什么意见可以稍后再论,现在,作为大夫,麻烦你把注意力放在外面几欲虚脱的将士们身上!”
邱大夫不屑的冷笑一声不再言语,汪大夫见状愈发愤怒,不过被方清羽这么一提醒,也就不再理论的转身对着或冷眼旁观或低声劝阻的大夫们身上:“各位大夫,你们也看到了,外面上百个将士一个早上拉了二十多次,吐了无数次,这种情况在我们军营可是很少见的情况,我们不妨来探讨一番如何应对这个突发情况。”
“汪大夫说的对,这种情况的确不正常。”其中一个看上去还算忠厚老实的大夫附和道:“不知汪大夫有何高见?”
汪大夫将方清羽的分析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大部分大夫纷纷应和,除了方才与他有争吵的邱大夫和另一个年纪与汪大夫差不多,但是却保养得宜,也富态得多的驼色锦衣老者。
“汪大夫意思是,外面的将士们是得了——”锦衣老者抚摸着修剪整齐的胡须,思索片刻,继续说道:“瘟疫?”
“老朽可没说是瘟疫,老朽的意思是可能会传染!为了以防万一暂做隔离而已!”汪大夫对锦衣老者的瘟疫的定论很是恼怒。
“是呀,梁大夫,汪大夫也是好意,大家都是为了军中好。”其中一个大夫见二人又要争论起来,忙和事老一样的出来劝道。
方清羽眸光淡淡的睨视着眼前的众人,再看看汪大夫,决定静观其变,毕竟她是女子,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女子说话总归分量不足,横竖当务之急是采取措施控制病情,目的达到了就行。
“老夫自然也是为了军中好,正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才不能这么轻易的下结论,更不能轻易的把外面将士给判了死刑吧!”梁大夫闻言正声道:“汪大夫不会不知道军中的规矩,不会忘了隔离将士是要上报给王爷,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的吧?”
“老朽自然知晓!梁大夫放心,此事老朽一力承当!”
“即使如此,我们君医堂也是要承担责任的!汪大夫是忘了王爷的教诲了?记住,我们是一个集体!”梁大夫声音愈发高昂的说教起来。
方清羽暗笑,看来汪大夫和这梁大夫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向不对盘啊,不过这梁大夫能把黎致的话当成圣旨一样铭记于心,她作为娘子,听了还是很受用的。
“你——”汪大夫被梁大夫堵得噎住,瞪着愈发得意的捋着胡须、鼻孔朝天的梁大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句话说得确实有道理,无从反驳。
“二位大夫说得都很有道理,看来君医堂就是在这种唇枪舌剑中不断成长的,既然大家无从决断,小女子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方清羽不忍汪大夫吃瘪,忍不住轻笑着开口道。
“方姑娘请讲。”一个彬彬有礼的大夫闻言立马抬手道。
“依小女子拙见,君医堂不但没有其他医馆的一言堂现象,相反,非常的民主,有事也是众人一起商议,出事了也是大家一起承担,这种拧成一股绳儿的团结,极其让人动容,既然如此,不如大家来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如何?”方清羽把众大夫狠狠的夸赞了一番,这才提出自己的提议。
“老朽同意方姑娘所提!”汪大夫首先表态道。
“在下也觉得方姑娘的提议甚好,公平公正,让人心服口服。”彬彬有礼的大夫浅笑着对方清羽赞赏的点了点头,附和道。
其他大夫闻言也纷纷点头赞同。
“那好,小女子就做个评判。”方清羽如释负重的笑道,她一点也不担心支持汪大夫的会比梁大夫少,经她观察,汪大夫的人缘要好得多!
“同意梁大夫所言,按照一般腹泻治疗的,请举手。”方清羽笑意盈盈的环顾一圈说道。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还有吗?没了?好,四个。”除了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