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小美女,我是刘向东的爷爷,亲爷爷。”高老头说,“你就喊我高老头就行了。”
“爷爷好。”宁小楠说。
“别喊爷爷,还是叫我高老头。”高老头戴上墨镜。
“好吧,高老头。”宁小楠甜甜地叫道。
高老头应了一声,喜上眉梢,“你这儿媳妇,我认了。”
“我脑子有点乱。”江帆说道。
高老头又戴上口罩,似乎很不愿意给人看到他的脸。
“老头,你怎么还戴口罩?生病了?”父亲问。
“没病。”高老头手指着外面,“你看这天气,乌烟瘴气的,病毒细菌太多,不戴口罩,出不了门。”
我朝外面看去,蓝天白云,风吹着树梢。
这真是一个怪老头。
上车前,高老头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看样子这老头和江帆一样,也是个酒鬼。
上车,高老头和江帆坐在后面。
江帆用牙咬开啤酒瓶盖,喝了起来。
高老头摘下口罩,也用牙咬,但咬了一会,没什么动静。
“我帮你开瓶盖。”我说。
“不用。”高老头冲我摆手,继续咬着瓶盖。
车开到教室楼下,高老头还没有把瓶盖咬下来。
宁小楠捂着嘴笑了。
我和江帆也跟着笑。
下车时,高老头不忘把口罩戴上。
进了舞蹈教室,里面空无一人。
“程老师还没来吗?”江帆说。
宁小楠看了一眼手表,“还要等一会才能来。”
高老头拿着酒瓶坐在角落的地板上,他俯身手摸着木地板,手指敲了几处地方。
“这老头挺怪的。”江帆说。“难道这地板下面藏着金砖?”
“这口罩还戴着呢。”我说。
宁小楠走到高老头跟前,“高老头,我这里很干净,你可以摘下口罩了。”
高老头手指着窗帘布,摇了摇头。
似乎那窗帘后面有毒气似的。
宁小楠不再搭理他,去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向东。”江帆搂着我的肩膀,嘴对着我的耳朵说道,“我给你打赌,这老头百分之一百有精神病。”
“管他呢。”我说。“喝你的酒吧。”
宁小楠换好衣服出来,放了音乐,然后走到舞蹈把干前压腿。
“我想跳舞了。”我说。
“好啊,你去跟她跳。”江帆说。
“我怕她不跟我跳。”我说。
“你去邀请啊。”
“我不敢。”我说。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江帆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着我。
“好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