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鼲,你在这入口守着,万一要是有什么动静,进来通知我们。”关横随口吩咐了尖嘴山鼲一声,立刻领着商恬琳、项珐冲进了风狼洞。
这里的面积果然不大,岩窟入口的山壁顶端倒挂着无数漆黑诡异的身影,地上倒着胡夯枯瘪的身躯,显然是在剧毒蝙蝠嘴下丧生,关横他们急匆匆走过去,因为身上有驱除蝙蝠粉末的缘故,所以都是有惊无险。
拐角处有亮光的地方就是囚室,此时还有一个翼望族的看守正在门口守着,青年汉子,这个人此时扛着长矛对关在囚室里的人说道:“你们再求我也没用的,我们族长项林可是心黑手狠,如果我要是放走你们,自己,还有老婆孩子的小命可都不保了。”
可是这个看守的心眼还不错,他从身边的水桶里用木瓢舀出一瓢水递给囚室里的人:“来,喝两口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那囚室里的邽山族人满脸都是无奈,于是接过水瓢开始喝水,看守摇着头说道:“唉,族长做事太狠了,何必与你们为难呢?连我也要跟着做这些违心的事。”
“唰!”就在这个时候,三道急速人影倏地闪到了看守的身背后。
一个声音冷冷响起:“既然不愿意违心做坏事,那就把他们放了吧!”
“呃?!什么人?”看守意识到有人听见自己自言自语,顿时吓得扭头查看,却发现面前站着怒气冲冲的项珐和一男一女。
“少族长,你……”项珐看到这个人之后也是微微一愕,他说道:“任涛,原来你是这里的看守?!真没想到,你竟然也帮着项林做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
“少族长,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老族长的养育之恩。”这个任涛看见项珐质问自己,顿时扔掉长矛扑通跪倒在了对方面前。
原来任涛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前任翼望族族长,项珐的父亲项斐收养,一直是项珐小时候的玩伴,此人心地良善,平常连只蚂蚁也不敢踩死,常被同族人讥笑怯懦,但是和任涛一起长大的项珐从来没嫌弃过他。
任涛此时流着泪说道:“少族长,我也是没办法呀,这些年你很少回到村寨里来,项林已经杀了好几个不肯听他命令的族人和长老了,剩下的人畏惧项林,都是敢怒不敢言,我要是不到这里做看守,那就是违抗族长的命令,一家老小全都无法活命啊。”
听了任涛说的话,项珐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责备他的语气有些重了,于是赶紧扶起他来说道:“听着,如今我已经找到了强大的盟友,马上就要找项林清算总账,你还不知道吧?他就是害死我父亲前任族长的真凶!”
“什么?!项斐族长是他害死的?”任涛当年要不是被项斐收养,自己早就饿死了,他骤闻噩耗真相,顿时想拔腿往外跑:“我去和项林拼了——”
“项珐,赶紧拦住他。”关横这个时候早就用蛮力扯断了囚室的铜栅栏门,放出了所有的邽山族人,他扭头对项珐、任涛说道:“你们两个先别急着冲动报仇,大家先跑出风狼洞再说。”
商恬琳此时对着一众俘虏扬声问道:“喂,你们哪一个是邽山族的族长?”
“族长?!”闻听此言,邽山族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有人失声叫道:“在这里,族长之前受的伤实在太重,你们看,他是不是已经不行了?”
“大家闪开,让我们看看。”说时迟,那时快,人群倏地分开,关横和商恬琳心急火燎的跑到了囚室的角落,正看见有两个人抱着四十多岁的邽山族族长掉眼泪。
“呜呜呜……族长你醒醒啊……”听到对方的哭声,关横毫不理会,他一把抓住邽山族族长的脉门,稍一感受便说道:“别哭了,他还没死呢,恬琳,赶紧倒一些玉浆给这位族长喝下去。”
商恬琳依言而行,那位族长喝下玉浆之后终于悠悠醒转,他“嗯、啊”了两声,随即有气无力的说道:“这里是哪?”
“先别啰嗦了,有力气的人背上你们的族长,快跟我出去。”关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守任涛快步走来,他火急火燎的说道:“要走就赶紧走,项林的儿子‘项洛’时不时的就会过来巡查,他是个疯子,最喜欢以折磨俘虏为乐。”
闻听此言,一众邽山族人脸上都是愤恨之色,可见他们没少遭到那个项洛虐待,关横此时点了点头,随即对大家说道:“要从入口附近安全出去,每个人的手上都要倒一些驱除蝙蝠的粉末,快把手伸出来。”
就这样,关横他们把得自胡夯身上的、还有任涛手里的驱除蝙蝠粉末都分给了所有人,但是分到关横手里的时候,却已经用完了,项珐此时心中大急,他问道:“关兄弟,你打算怎么出去?”
“不要紧,我注意到风狼洞的地面比较松软,这就好办了。”关横只是稍加思索,便对商恬琳说道:“你们先出去,然后让守在外面的尖嘴山鼲迅速挖一条隧道,接我出去就行了,这对山鼲来说,也就是数息时间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哈哈,亏你想得出来。”看到商恬琳笑着点头,关横随即说道:“走出风狼洞之后,你们不用等我和山鼲,大家先去和村寨外的罗森会合,等我到了以后,直接冲进去找项林算账。”
听了关横的话,众人轰然叫好,邽山族族长这时候抱拳说道:“关兄弟,全族的救命大恩不敢轻易言谢,但是只要你有任何吩咐,我‘陈定’一定照办。”
“陈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