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遥的话音甫落,脾气暴躁的严疚立刻朗声说道:“城主放心,属下一定把这些逆贼的脑壳拧下来,献给您做酒壶,我就不信,几只虫子还能反了天不成?”
“严兄不可大意,这群人并非那么简单。”
此时此刻,有几分机智的周犇说道:“就像城主刚才所言,对方能杀败统领府众多侍卫,劫走死囚和栾柏,足见身手不凡,依我看,咱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封锁四个城门,集中兵力盘查严拿,争取救出栾柏,这样才无后顾之忧。”
“哼,好话都让你说尽了,不过似乎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严疚虽然莽撞,但也不是无脑之人,要不然也不会稳稳坐在统领之位上,在听到对方的建议之后,他立刻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了。
而栾遥听了周犇的话也是微微颌首点头,他立刻说道:“好,就此决定,侍卫长方志雄暂代栾柏的统领职位,和你们其余三人各带本部青禾甲士守住四个城门!”
“嘭!”栾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拳将面前的桌子砸得四分五裂,他扬声吼道:“给我听好啦,我要让劫走我兄弟的狂徒,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
侍卫长和其余三位统领都躬身齐声道:“喏!属下遵命!”
……
少时片刻之后,青禾城,东城门,此处是侍卫长方志雄率众镇守的地方,方志雄此人方面虬髯,身高过丈,一身深红灵气的境界,在强者林立的青禾甲士里面脱颖而出,担任侍卫长已经三年了,自然有他的不凡之处。
到了现在,方志雄心中暗想:“也不知什么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劫走栾柏和死囚,唉,这群人本事不小,但是惹上青禾城的势力,嘿嘿,只怕没那么容易脱身。”
“今天城主让我暂代统领一职,是因为栾柏那个白痴遭擒,要不然,这个肥差也轮不到我头上,老子凭着掌中双斧,一身强横红气,论实力在青禾城怎么说也能排进前三名,最可恨城主用人唯亲,我在他手下做了多年的侍卫长,却当不成统领。”
这方志雄又复想道:“就是因为有栾柏那个废物在前面挡路,这一次,对方要是能够宰了栾柏,那我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当统领了吗?”
想到这里,方志雄心中一动,顿时有一股躁动的亢奋心情油然而生,他此刻想到的不是去救栾柏,而是希望对方去死!
“来,再给老子倒一碗酒!”方志雄此刻用手敲着面前的桌案,得意洋洋的命令着身边的武士,这家伙甚至还带着几分微醉说道:“告诉你们,栾柏统领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了不测,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了,大家跟着我,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砰砰砰——”
“哎呦妈呀!”还没等方志雄把这句话说完,街对面几个巡逻的青禾甲士顿时被人打得横飞过来。
方志雄虽然喝了几碗酒,可头脑反应与身手并没有放慢迟钝。电光火石间,他抡起桌案旁边斜倚的双斧,只听“唰唰唰——噗嗤!”
斧光闪烁,一个倒霉的兵士顿时被斩成数截,飙飞着满天红雾啪嗒坠地!
“哇呀呀!什么人!”方志雄误杀自己人,顿时气得目眦欲裂,他脸红脖子粗的狂吼道:“出来呀!”
“哼,出来就出来,你准备受死吧!”四条身影随着声音迈步而出,正是滕钰、滕锦姐弟俩和身裹黑衣的两具行尸——大宝、小宝。
“呃,你们是……”方志雄看到四个人周身全部暴现赤红气息,心中顿时怦然乱跳:“糟糕了,在场的青禾甲士都是青气强者,只有我老哥一个是红气,这一下不是要被对方压着打吗?”
“栾遥的走狗,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滕氏姐弟也不多话,立刻驱使着两具行尸骤忽扑上,登时杀入青禾甲士人群之中。
原来,就在侍卫长方志雄和其余三个统领带领甲士冲向城门镇守的时候,关横他们也嗅到了其中的变故,于是当下决定也是分兵四路,先把栾遥这些爪牙全部拔净,而后再去找他算账。滕氏姐弟正好被分到前往东城门,恰好与栾遥的侍卫长——方志雄遭遇。
“哇呀呀!狗男女狂徒,今天叫你们知道本侍卫长的厉害!”此时此刻,方志雄看到己方还有百十个青禾甲士围在四周,顿时胆气稍壮,他大声嘶吼道:“来人,一起上啊!”
滕钰此时扬声叫道:“大宝、小宝,这些杂兵让给你们啦!”
“呜呜呜——”两个行尸大宝和小宝此时厉吼一声扑向敌人,它们如今已经融合了“尸控竹符”,从普通行尸进化到了比较强悍的“战死尸鬼”,攻击力和迅猛程度立刻飙升了一大截。
再加上赤红尸气护体与本身的异常坚韧,二宝行尸几乎刀枪不入,他们来对付青禾甲士,简直是虎入狼群般的凶神恶煞,登时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可恶啊,老子和你们拼了!”方志雄虽有一身蛮力,不停舞动双斧负隅顽抗,可是这小子嘴里喊着拼命,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能在此久留啦,那些青禾甲士要是被灭光,下一个倒霉的肯定是老子!”
“想到这里,方志雄脸上凶相毕现,他陡忽一声厉吼:“臭娘们,老子要你的命!嗷——”
说时迟,那时快,方志雄的左手铜斧挟裹狂风直劈滕钰当面,旁边的滕锦看到姐姐危险,顿时大喊一声:“小心!”
“嘭!”滕锦用掌中的大棍横扫,堪堪架住对方大斧,可是方志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