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几十间房子,想不到夏禹那家伙还挺会享福,这么多女人伺候他一个,哼,反正也不管我的事,不去管它了。”关横晃了晃脑袋,就在这时,拐角处响起轻盈脚步声,还有女子在谈话。
“快快,正妃娘娘要等急了,咱们可不能讨打。”
两个婢女跨步如飞,捧着方盘向前疾奔,关横听到她们议论正妃,心中暗喜,立刻跟了过去。
……
寝殿正妃的居所,哗啦水声响起,硕大的浴桶冒起蒸腾白气,将一道朦胧婀娜的身影罩在其中,却有无法一窥真容。
浴桶旁边,一名正在用木瓢不停舀水,轻轻倒在对方肩头,突然,一个带着威严,又有几分媚意的声音说道:“住吧,我洗倦了。”
“是,正妃娘娘。”顿时有八名侍女在周围站稳排好,用宽大的衣袖遮住浴桶,那正妃转身披上薄衣,跣足而出。
看年纪,此女不过双十妙龄,肌肤胜雪、体态婀娜,多一分就胖,少一分偏瘦,却是好一副千娇百媚的样貌。
尤其是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不用多说话,只消随意瞟男人们一眼,就可以令数不清的凡夫俗子拜于脚下。
只可惜,这是一种充满了邪恶气息的美,如同无底深渊一般,轻易涉足的话,必定会让男人万劫不复,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上位者的冷酷、狠毒,一看就是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此时此刻,正妃娘娘换上华丽衣裙,伸手抱过一只侍女递来的黄鬃小狗,轻轻拂其皮毛,她漫不经心的问道:“共主大人今天的行程如何?晚间,会不会来我这里?”
“启禀娘娘,宫中今天闯进了刺客,惊动不少人,共主刚才派人传话了,说是要紧急处理此事,晚膳就不在您这里用了,而且会在前殿歇息。”
“什么?!”闻听此言,这正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气得猛然回身,眼看着一张俏脸狰狞扭曲,她咬牙切齿叫道:“又不过来?已经十二天了,这十二天,他对我没有一点眷恋之意,可恶。”
说到这里的时候,正妃怀里的小狗骤感主人抱住自己那只手不停收紧,惊慌之下,这狗子顿时用尖爪挠了过去。
“嗤啦。”纤细白皙的皓腕瞬间添了三道殷红血痕,正妃疼得哎呀一声,竟然拎起小狗狠狠掼在地面上:“啪!”
“你这不知好歹的畜生,竟敢伤我?!”下一刻,这发了疯的女人全无仪态,顺手抄起身边长柄烛台猛地砸在小狗躯体上。
“呜呜——汪汪汪——”惨叫声接连不断,那些宫女仆役看都不敢看,只好把脸扭到旁边,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当啷。”随手扔了染血烛台,看着可怜的小兽骨肉敲得粉碎稀烂,脸上溅满血点的正妃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哈哈哈,你和夏禹那个老东西一样,不但伤我的身,还伤我的心,早晚有一天,我会报复的,哈哈哈——”
通过这种冷血恶毒的发泄方式,正妃的心情突然得到了和缓纾解,她说道:“去,把这里收拾一下打扫干净,还有,把小东西葬了吧。”
这个时候,正妃又复问道:“对了,夏禹那老东……啊不,共主大人的身边,是不是还跟着那只铜肋虬睛兽?”
“是的娘娘,奴婢前往正殿送信的时候,见过大人正在逗弄那只虬睛兽。”听到对方的回答,正妃冷笑一声:“真是有病,宁可去陪畜生玩,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要是有机会,我一定毒死那只畜生!”
周围的人吓得呆若木鸡,头都不敢抬,因为他们知道,今天听到的话绝对不能外传,否则自己小命不保。
“啧啧,这就是夏禹的正妃?”躲在房间外面窗下的关横听得也是心惊肉跳:“虽然说这娘们长得有几分姿色,可这性格狠毒自私,又是善妒之女,真是不敢恭维。”
他又复想道:“不过也算是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原来那铜肋虬睛兽一直在夏禹身边,这可是个麻烦事,现在硬是抢夺肯定没希望,还是回去从长计议,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得去看一个人。”
就在此刻,房间里的正妃冷哼道:“刚才被这小畜生一闹,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来人,去看看那个关在石屋里的偏妃贱婢死了没有,她要是还没断气,就替我多骂她一顿。”
“是,奴婢遵命。”两个高壮仆妇出声答应,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那个女人年纪轻轻的,也算是倒大霉了,竟然得罪正妃娘娘,早晚是个被折磨死的下场。”
“唉,别多说了,赶紧走吧,咱们不跟着帮虎吃食,也是自身难保。”两个仆妇一边议论,一边左拐右绕,来到寝殿后方一座石屋前面。
那石屋周围堆满了破烂杂物,污秽不堪,飞满了蚊蝇臭虫,二仆妇满脸厌恶的掩着鼻子走到了门口,伸手推门而入。
屋内昏暗、返潮,恶臭扑鼻,有个衣衫褴褛的长发女子倚坐在墙角,一只脚踝上还匝着粗大的锁链,显然是被禁锢在这里。
“啪。”一个仆妇伸手薅住女子的头发看了两眼:“哼,还没断气,你就算是活着,也不过是白白受罪而已,倒不如一死了事。”
另一个仆妇低声道:“大姐,娘娘吩咐咱们来这里骂她,可你看看这人,眼看着就要咽气了,说实在的,我真有些张不开嘴。”
“罢了,这种缺德的事情,就算是咱们也做不出来,就此回去吧,到时候就说这偏妃眼看就要死了,骂了几句之